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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抽。揆叙这个傻孩子啊,怎么分不清蝴蝶和飞蛾呢!
难道这就是直男的悲哀吗?浪漫没耍成,结果还捅了一个大篓子。
“他肯定也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我信他个鬼!满满一缸的扑棱蛾子啊!吓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竟然还问我漂不漂亮,说和我的金发簪一样好看。真气死我了!而且这家伙特别没用,我打了两下他竟然开始哭了,越哭越委屈,等太后他们寻来问他怎么了,他竟然哭到说不出话来。结果我就被太皇太后和皇上罚了,说什么我没一点皇家格格的样子,欺负人家一个小孩子。唉,那天我才是被吓着的那个,我也哭了好不好,为什么就罚我一个人。哎,我怎么那么倒霉认识揆叙这个呆子。”
平心而论,若是有人拿一缸扑棱蛾子向自己表白,珍珍估计也会直接打出去,并且老死不相往来。
不过揆叙会哭大约不是因为被打,珍珍才不觉得攸宁的花拳绣腿能多疼,更多的大概是自己一腔热情结果却把心爱的小姑娘给吓哭了后的郁闷和伤心吧。
想到这儿珍珍为揆叙叹息,未来之路还长,小朋友且行且珍惜啊。
攸宁拉着珍珍的手往御花园走去,边走边唾骂揆叙对她造成的心灵伤害。
刚走到东一长街上,却听见了急躁的禁鞭声音。
两人齐刷刷回头一看,只见康熙黑着脸坐在凉轿上匆匆往南飞奔。
“这是怎么了?”珍珍担心问。
“胤禛那个小兔崽子把皇上咬了?”攸宁兴奋地猜测。
珍珍被攸宁的脑洞震惊,“四阿哥怎么会咬皇上呢!”
“他周岁以前每天晚上夜哭郎嚎得整个宫里都知道,他咬人都不能算事儿!”
攸宁无情揭露了未来雍正爷小时候的恶劣行径,让珍珍再次对自己的小外甥刮目相看。
两人拔腿跑回永和宫想问个究竟,德嫔还没来得及回屋,刚好就在院子里撞见了,她一见到珍珍来了赶紧招呼她。
“刚想派太监去找你,今日不宜久留,你赶紧出宫吧。”
大格格问:“德嫔娘娘,皇上刚刚是怎么了?出去的时候脸色这么差?”
“太子病了,皇上着急坏了赶紧去瞧了。”
大格格追问:“什么病?我瞧皇上的神色不是小事。”
“说是浑身发冷晕了过去,皇上已经召太医院的太医都去了。刚才听太监来报,皇上急得眼睛都红了。唉……”
珍珍被这一变故唬了一跳,听姐姐的意思康熙极其在乎太子。那后来还废什么废啊,不但废了,还废了两次,等出宫后她一定要好好问问郎清才是。
“太子这一病宫里也要跟着乱,本来还想留你住几天,你先回家去吧,等太子病好了改日我再叫你进宫。”
珍珍点头,依依不舍地和攸宁告别,再由轿子送出了宫,而攸宁则由德嫔的贴身宫女秋华送回宁寿宫。
轿子到了什刹海前她没让人去南官府胡同她的家,而是直接转去了阿灵阿开的纸笔店。
纸笔店的掌柜全叔一见珍珍进门便笑着迎了上去。
“请珍格格安。”
珍珍问:“你东家在吗?”
珍珍是故意这样问。古代社会士农工商,商人虽然有钱但没有地位,按例旗人也不能直接经商,名下的当铺产业只收租不经营。
阿灵阿是穿来的,他在有一次盘点过额娘手下的产业后发现,这群管事各个吃里扒外,他额娘又不善经营以至于不少产业荒废入不敷出,最后他愤而亲自动手,这才让家业蒸蒸日上。
如今这些新买的产业都是由他额娘的老忠仆挂名,平日若提到他这个真正的主人也就用“东家”两个字代替。
“在在,东家今儿刚好来了,这会儿正在后堂。”
珍珍掀开帘子走进阿灵阿的秘密“办公室”,没想到今儿屋子里坐了三个人。阿灵阿和揆叙她自然是都认识,还有一个比他两个头更高一些看着年纪也略大的少年她却是第一次见。
阿灵阿对她的意外来访甚是惊喜。
“珍珍,你怎么来了?没听博启来传话啊。”
“德嫔娘娘今天招我进宫,从宫里出来后我想既然都出来了,不如趁机弯到你这来一趟,反正家里不会知道。”
珍珍比着那个不认识的少年问:“这位是……”
阿灵阿牵着珍珍的手领着她到那少年跟前给两人介绍。
“珍珍,这就是我常说的佟国舅家的大少爷鄂伦岱。鄂伦岱,这位就是……”
不等他说完鄂伦岱就笑着打断了他。
“知道知道,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小媳妇,上次我打的那个小弟弟的姐姐。”
佟国舅家的。
这个定语珍珍总觉得有些耳熟。
“那佟三格格是……”
鄂伦岱冲珍珍一抱拳。
“那是我家二房的一个堂姐,刁蛮任性惯了,珍格格,往日我堂姐多有得罪我代她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