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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
李氏拍拍珍珍的前额有些嗔怪又有些教训地说:“小孩子家家怎么能问这些?”
“我,我不是小孩子了!”珍珍想自己明明二十多人,只是被塞进了五岁的身体,接着她拿手比了比嚷嚷,“我最近又长高了那么多呢!”
“好好好。”
李氏耗不过珍珍的死缠烂打,于是捡了要紧的事说与她。
原来这萨穆哈原本有一位原配大王佳氏,温柔贤淑大方得体,可惜身子不好膝下无出英年早逝,原配过世后萨穆哈又娶了原配的妹妹小王佳氏。
“可这小王佳氏不好,那萨爷爷为什么还要娶她呀?”
仗着童言无忌,珍珍把心里想问的一股脑都倒了出来,李氏听此一问犹疑了好大一会儿才尴尬地说了句:“当年小王佳氏在姐姐病榻前照顾的不错。”
李氏是遮掩了过去,可珍珍毕竟不是小孩子,她话里听音明白了这其中的隐讳涵义。
感情这萨穆哈家就是个大小周后和李后主的故事,什么大周后病重,小周后和李后主偷情,大周后最后气到病亡。
渣男,千古渣男千篇一律!
是夜,珍珍在被窝里安慰要进宫的姐姐,又按耐不住把新知道的轶事告诉了姐姐。
没想姐姐却没有和她一样惊讶,珍珍扁扁嘴问:“姐姐是早就知道了吗?”
“小孩子,别问了。”姐姐替珍珍掩上被子说,“早些睡吧。”
珍珍踢了被子钻进姐姐的被窝,呜咽着说:“姐姐,我不要睡,我要和你多说会儿话。”
姐姐于是拍着珍珍的后背絮絮叨叨着:“我走了,你要在家好好孝顺额娘阿玛,阿爷腿不好,你到了冬天看见他出院子要去扶一扶。阿奶喜欢清静,你平日里和博启玩耍不要吵着她。”
“嗯,我都记下了。”
珍珍又往姐姐怀里钻了钻,姐姐拿了一块帕子替被窝里的珍珍擦了擦鼻涕,“别哭了,再哭都是小花猫了。”
“姐姐,宫里可不可怕,我好害怕,万一那些贵人折腾你怎么办?”
姐姐沉默了片刻后,端着轻描淡写的口气说:“怎么会,我大清宫规严谨,主子们都是极和善的人。你没听阿爷一直说吗?太皇太后年轻时候在盛京多照顾他们这些包衣老人,连阿爷成亲,太皇太后还派身边的姑姑送过礼呢。”
珍珍知道姐姐说的太皇太后就是孝庄,她记得电视里那位威严的老太太,然后她又转而想到那个康熙,“那皇上呢?他要是哪天不开心了,也罚你们这些宫女呢?”
“不会,御前是没有宫女的,据说万岁爷脾气很好,即使是大过也都会饶过一命。”
珍珍惊讶于姐姐连这都知道,她在姐姐怀里抬起头望着她美丽的面庞怯怯问:“姐姐,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姐姐温柔一笑没有说话,珍珍细想下自己明白了过来。
“姐姐是早就认定逃不掉了吗?所以早早去打听了。”
姐姐没有接她的话,转而又开始说那些家中的小事,还有便是叮嘱珍珍自己,“我们女孩子虽然读书不重要,可识字还是好的,我走了你还是要常常习字,等博启到了开蒙的年龄,你就将我抄给他的三字经读给他听。”
珍珍窝在姐姐怀里一直和她说到半夜,直到迷迷糊糊睡去时还在想,要是能一直这样说,这样留住姐姐该有多好。
……
秀女的名册交上去过了十日,珍珍的姐姐跟着同旗的女孩们一起进宫选阅。包衣家的姑娘进宫是伺候人的,宫里挑人只看两样,一是模样是否端正二是人否蠢笨,其余皆不看。
姐姐一早就坐马车进了宫,一直到快日落的时候才回来。她归家的时候塞和里氏只说了一句“今儿累着了”,别得什么都没问,怕一问就伤心。
内务府选阅也是按旗来的,一日只看一旗,一旗下又分有参领和佐领,一日最多只能看十个佐领。
正黄旗是头一个,接着还有镶黄旗和正白旗。全部看完也颇费时日。
萨穆哈就在一家人等消息的时候启程出京,傅达礼虽然是个老实人,但好歹在朝中为官多年,当年党附鳌拜都能死里逃生官复原职,故而对付个王佳氏根本不在话下。
他先是派了自家的老奴才和萨穆哈留下的家仆,把萨穆哈家的院子围了个结结实实,接着安排人每日两次进去送水送饭,除此以外连个纸片都不交到王佳氏手里。
而萨穆哈的一堆孩子,男的都被傅达礼送去家庙念书,他还让人在家庙打扫了几间厢房安排孩子们居住,女的也就是秀芳秀雅两姊妹则交给了自己的夫人那拉氏。
如此整个吴雅氏都安生到了过年,直到元宵前才有消息传来,说是萨穆哈这次外派又立了大功,年后就要升为太仆寺卿。
这可是从三品的职位,虽然太仆寺就是个清水衙门,但朝中惯例,太仆寺卿、太常寺卿都是六部侍郎的预备役,只要上头有空缺就能随时补上。
吴雅氏在北京的族人男女老少加起来不过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