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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鱼,寻了块薄石,学着上次宋长期烤鱼的模样,将它敲晕,去鳞掏去内脏,用溪水洗洗,树枝串上,拿到火上烤。
彼此,松鼠丢进火里的松塔,早就被火烧没了。
它是被冻醒的,醒来好长一会,松鼠都没有反应过来,自己为何躺在溪边的雪地里。
等它顺着柴火燃起的“噼啪”声,瞧到悠闲烤鱼的傅慧时,所有的记忆一下都回笼了。
想起先前的火舌,它忙低头去看,胸前漂亮的毛/发没了,只剩被火舌吞得乌黑的肚皮,“哇”的一声,它被自己丑哭了。
傅慧探到它意识里的委屈,无言地抬手摸了摸,自己没了刘海的额头和少了眉毛的眉骨。
等花旬带着众人拖了几木排的猎物回来,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幕,火堆边一个脸蛋乌漆麻黑的焦发娃娃,和一只身上被烧得坑坑洼洼的松鼠,正排排坐,各抱着一只烤得焦脆的鱼,啃得欢呢。
“果果,”花旬丢下众人,几个起落到了傅慧身前,将她从地上扶起来,托起她的下巴,仔细看了看她的脸,没见起泡,方松了口气,“有伤到哪吗?”
傅慧摇摇头,将手里的鱼送到他嘴边,兴奋道:“花叔叔,您尝尝,我第一次烤鱼,没想到竟然这么成功。”
花旬下意识地咬了一口。
“好吃吗?”傅慧期待道。
鱼线没去,内脏掏得不是很干净,没有油盐,除了焦脆,真谈不上一句好吃。
“好吃,果果真棒!”
“那给您,我再去烤一条……”
“不用了,”花旬忙拉住傅慧,“果果,你忘了,我们来时让姜伯做了锅子。”
“对哦,我还要吃涮锅呢。”傅慧歪头看了看他身后众人拉的猎物,“哦,有十二头野猪,两只鹿,三只羊,两只獾子,三只鸡,一包野鸡蛋,真不少呢。花叔叔,我们是要回去了吗?”
“嗯,”花旬将手里的鱼三两口吃完,掏出手绢沾了些雪,用手捂了下,等雪化到手绢上,抬起她的下巴,轻轻地帮她将脸擦干净。
“果果你没事吧!”众人过来,七嘴八舌地问道。
“没没,”傅慧连连摆手,“我还烤了鱼吃。”
“哎哟,果果你真会享受,”周建军走过来,就着柴堆伸手烤了烤,“大雪地里不但有火烤,还有鱼吃的,太幸福了。”
“嘻嘻……”傅慧朝溪边指了下,“那里还有很多鱼,您去捡了烤来吃吧。”溪面被砸开后,冰面上、溪岸上接二连三地蹦了不少鱼出来。
周建军自从当上紫庭阁的后勤处处长,看着手头上仅有的那点钱票和底下上千张等着吃饭穿衣的嘴,硬是从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一点点地磨成了精打细算的抠门小媳妇。
闻言,一溜小跑到了溪边,“咦,还有几只肥虾和两只王八。”
扫开雪,他扯了一把长茎干草,往雪地里一坐,就要脱鞋搓绳绑鱼。
几位战士见了,忙跑上前将人扯了起来,“处长,你快省省吧,大伙可不想吃带有你脚味的鱼虾,你快起来,这活交给我们哥几个了。”
周建军知道大伙是担心他双膝上的伤,站起来让开位置,口中却不免笑骂了句,“兔崽子!”
风雪越来越大,捡了鱼虾和王八,众人便急忙往回赶。
“吱吱……”身后,松鼠抱着自己的家当,追了上来。
“果果,”花旬拍去傅慧头上身上的雪,“带它吗?”
傅慧把围巾往下巴处拽了拽,“带上吧。”小家伙现在这般丑样,傅慧自觉自己要付全责。
周建军听了,回身抓住松鼠将它放在了木排上。
它倒也聪明,到了木排上,自个往野猪的毛/发里一钻,带的大叶包裹往身上一盖,于风雪里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窝。
山林里没有路,木排并不好拉,几次都差点翻了。
最后,花旬将自己的大衣一脱裹在傅慧身上,将她往第一个木排上一放,接了周建军手里的麻绳,拉着走在了前面。
这么一路到了小霞山,众人不觉都松了口气。
小霞山入口驻着第一支警卫,有了他们的帮忙,大伙就轻快多了。
没了林中的紧迫感,大家开始兴致勃勃地讲起了,各自的狩猎过程。
花旬怕傅慧冻着,朝周建军、朱卫国微一颔首,抱着傅慧拎上松鼠就快步朝听潮院走去。
“爷爷,”傅慧从花旬怀里下来,热情地扑进老爷子怀里,“一下午没见,如隔三秋,您想不想我?”
“果果,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老爷子托起孙女的下巴,看着又一次没了眉毛,还少了刘海的孙女,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你可直能!”
“报歉,”花旬将松鼠放在地上,“是我照顾不周。”
老爷子摆摆手,“我孙女我还不知道,与你无关,”说罢,他在孙女身上嗅了嗅,“烤鱼吃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嗯,我记住了。”傅慧冲他爷竖了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