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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工精细的可别要。”
老父子斜睨了儿子一眼,“这些还用你教。”然后,扭头问孙女,“福宝,你爸最近是不是太唠叨了。”
“对!”傅慧赞同道:“太唠叨了!”今天还好,前两天回来,就听他巴巴地夸县城,都快夸出一朵花了。
却不知,那是因为宋启海怕她在山上待久了,不愿走入城市,融进人群,行施潜移默化。
翌日一早,宋启海载着祖孙俩先去了国营饭店,叫了2分一只的芝麻大饼(一两粮票),3分一根的油条(半两粮票),1毛一个的茶蛋,1毛一个的肉包子(一两粮票),2毛一碗的小馄饨(一两半粮票),3分一碗的豆浆(半两粮票)。
每样东西,宋启海叫的不多,主要是让闺女都尝尝味道。然后,每端一样,宋启海便给傅慧将墙上的价格念一遍,顺便把相对应的钱票摊在桌子上,让她认识了一下。
吃完饭,宋启海将祖孙俩送到四合院,给两人留了钥匙,约好中午见面的时间地点,便急忙忙地骑车去了县局。
祖孙俩里里外外打开,各处都看了一遍,跟宋启海说的情况差不多,青砖青瓦的四合院,浸了岁月的痕迹,青瓦有损,木制门窗朱色斑驳,房子簇拥,小院空间不大。
老爷子丈量了东厢两间房内的尺寸,牵着傅慧的手,锁了门去了就近的废品收购站。
这家看门的是位妇人,老爷子说明来意,让傅慧给了一把糖,祖孙俩便被领进了一间仓库。
一进门,就见什么碎凳子,烂屏风、床围床柱、门板箱盖的,乱七八糟地堆了半个仓房。
老爷子今天过来,就想先给孙女、儿子各挑张床。
傅慧帮着翻了个床腿,又吭哧吭哧地扯了个床侧板出来,气喘吁吁地扯了扯老爷子的腿,“爷爷,我能不能用术法?”
“不行!”老爷子断然拒绝道。
“呜……那要翻到什么时候?”一张床拆得零零散散的,扔得到处都是,有的更是压到了下面抽都抽不出来。
“乖,你坐门口玩会儿,”老爷子小心地把一个床头抬起来,“剩下的爷爷来。”
傅慧摇了摇头,深深地叹了口气,将身上背的小包取下,放到门口一块干净的箱盖上,又重新帮着扒拉了起来。
一个上午,祖孙俩免强凑齐了两张简易的床,又拼了个椅子。
上了秤,老爷子付了钱,抬腕看了下表,还不见宋启海过来,便去门口叫了辆,帮人送煤球的架子车。
老爷子又买了些报纸铺在车上,才将零碎的部件抬了上去。
“爷爷,我们不等爸爸了吗?”车子都装好了,老爷子这架势,明显是一副要走的节奏。
“不等了!”老爷子抱起傅慧,将她放在车上,让她坐在了一条椅腿上,“傅慧,你爸爸是警察,随时随地就会遇到突发事件或案子。他不是不守承诺,而是有不得不去做的事,和太多的身不由己,你能愿谅他的失信吗?”
“我没有怪他的,”傅慧摇了摇老爷子的袖了,“爷爷,我刚才只是问问。”
“爷爷知道。”老爷子掏出帕子,一边帮人推着车子,一边给孙女擦试着脸上的灰尘,“爷爷知道,这次你不会怪爸爸,下次也不会!可是傅慧,有了这第一次,你爸爸日后就会有无数次的失信,每一次你都能保证自己,能够谅解吗?”
“我……”
“别急着回答,生活还长,我们来慢慢经历……”人的成长不是一蹴而就。
“团长,”小王一溜小跑地拦在了宋启海的车前,“张卫军的爹娘来了。”
宋启海长腿一支地面,问道:“刚到吗?在哪呢?谁陪着?”
“罗刚领着过来的,在我们户籍科休息室,等的有一会儿了。”
宋启海指尖轻叩着车把,面露迟疑。
“团长,你是急着有事吗?”
“嗯。”宋启海迈下车,将车把往小王怀里一送,“我换的那座四合院你不是知道地址吗,帮我跑一趟。”
“若是老爷子和傅慧在,你就帮我跟他们把这边的事说一声。若是不在,你就去附近的废品站找一下。”
“老爷子和傅慧来了?”
“嗯。”
“那行!我去了。”小王说罢,骑上车子走了。
望着小王的背影,宋启海轻吁了口气,转身朝户籍科大步走去。
“团长,”看到宋启海进来,罗刚忙站了起来。
随着他这么一叫一站,一旁椅子上的一对老夫妻,也急跟着推开椅子起了身,张爹搓了搓手,憨厚道:“宋,是宋团长吧。”
“大爷、大娘,”宋启海先是敬了个礼,又一手一个握住了二老的手,“路上还顺吗?几时到的?”
“顺顺!”大爷笑着,目光落在身上的制服上,不觉却红了眼眶。
“你这老头子!”大娘拍了把他的背,接话道,“今早到的,在小罗那里歇了歇。本来说不打扰你了,带上王娇和丽丽,我们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