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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慈祥的说道:“父皇不急,你有什么话慢慢和儿臣说。”
太子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他却觉得更难受了,呼吸更加困难,他拼命的想拂开他的手,然而却没有一丝力气。
恍惚间却瞥见太子眼底那一抹残忍的笑意,像极了当年他送父皇离开时他脸上的笑,一瞬间他像是明白了什么,咬着牙齿发出声音道:“你,你,你想让朕死?”
太子这时也真是再也演不下去了,站起来就放声大笑道:“父皇,你这么聪明怎么到现在才明白。”
“你为何要这样做?朕待你不好吗?”文帝双眼充血,愤恨的问道。
“你自己抚着胸口问问你自己,这么多年你对孤好吗?这些年你避居西苑,把朝廷的大小事都丢给李延年,孤是太子却什么事都不能做,只能在你面前端茶倒水,写词作画,就算是这样你还骂孤懦弱无用,你知道你每次都这样当着满朝文武的面骂孤或者动手砸孤的时候,你可知道他们眼里是怎么看孤的。”
“你还不知道吧?在满朝文武的眼里,孤堂堂一太子却连李延年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他们都是表面上对孤恭敬,私下里说不定再骂孤无用呢?”太子越说声音越激动。
“孤也想管事,孤也想有个储君的样子,可是你给孤机会了吗?”说到最后太子微红的眼角竟然有丝丝泪湿的痕迹。
皇家的事儿岂是一句伦理就能划分的清的,太子意难平,然而文帝却更是心痛难抑,这就是他保护了这么多年的太子,这个他一手教大的太子,他在他身上花了那么多的心血,教他写字读书、教他帝王之术,却没想到最后教会他的这些反而都用到他的身上,原来他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恭孝,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他想把他骂醒,想和他说几句知心的话:“朕如果对你不好,就不会立你为太子了,朕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儿子。”
然而眼前却突然有一道光闪过,身为帝王家的人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话到嘴边却换了一番说辞道:“其它人说你连李延年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但是李延年却不是这么想的吧,他还想着等朕死了,抓住你这颗摇钱树呢。所以和李延年在城外训练私兵的宗亲根本就不是皇叔,而是你才对吧?”
“哈哈哈,父皇你才知道啊?不然我拿什么控制住西苑?我还以为在叶长青上那道折子的时候,你就已经想到了?却原来你根本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聪明。”太子有一种报复式的快感。
“你!你!你!”文帝还想再说什么,然而出口就是一阵咳嗽,喉咙里已经开始咳血了:“朕的皇位迟早是你的,你为何要这么对朕?”
“这个谁知道呢?你可不只有我一个儿子,谁晓得你什么时候看我不顺心了,就换了我呢?”
原来他是这样想的,可是他明明在这么多的儿子中对他是最特别的,这么多的儿子却只有他才是储君啊!他还不满足。
“难道你要朕把其它的皇儿都杀了吗?”鲜血不停的从文帝的嘴角流出来,不一会儿就染红了明黄色华丽的锦被。
太子没有说话,而是扯开嘴角笑了笑,转身就出了门,对守在门外的太监吩咐道:“皇上驾崩了!”
门被打开冷风夹杂着雪花飘了进来,文帝紧紧裹着身上的被子,看着太子的身影在那一片飘雪中越来越远,他的眼前开始模糊,似乎听到了父皇在唤他的声音:“皇儿,皇儿,你快下来陪朕。”
他想起了小时候的大雪天,他刚骑完马回来,父皇一甩斗篷,就将他小小的身影包裹在他暖和厚重的大氅里。
“父皇,父皇你在哪里?儿臣好冷,儿臣冷!”
泰康三十五年冬,月圆,文帝死在了那个白雪皑皑的雪夜,享年四十九岁。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那个修玄炼丹祈求长生不老的文帝,最后连自己的五十大寿都没活过,而是死在了自己日日服侍的仙丹之下。
不久之后太子登基,恢复了文帝停了几十年的朝会,又将害死文帝的国师严刑拷打之后,国师承认了在仙丹里面加了别的药物导致炼丹失败,从而害了圣上的性命,只是因为他预先准备好的用来表演“点石成金”法术了的十万两黄金突然不见了,他无法履行向文帝的承诺,害怕文帝问责,才会下此毒手。
而与此同时,杨大人也很配合的交出了他在严查南北城门时而抄出的黄金。
人证物证俱在,国师谋害文帝的案子就这么定下了,新帝接到北抚镇司的供词和证据时,当场大怒,立即就将他抄家灭族,甚至在他被凌迟处死的时候,还亲自拿起了鞭子抽打他的尸体来为文帝报仇泄恨。
满朝文武一个个都转换了副态度,转而开始夸奖太子仁孝贤德,实乃明君之才,只有叶长青和杨大人还是嗅到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说国师大人为了法术不露陷就要谋害文帝这也太说不通了,以文帝对国师的宠爱,即使这次没有变出来,顶多只是苛责几句,而不会就要了他的性命,国师除非脑子抽了才会有想要谋害文帝的想法,要不就是幕后另有人指使了?
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