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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 她也是个从小被富养到大, 物质上始终很享受的少女, 为什么要让自己受这种委屈?
而且沈倦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魔鬼?
林语惊想拽着他领子问问他,你家到底是不是真的有钱?
这种罪你都能遭的吗?
离火车检票还有一段时间,沈倦端着一个小餐盘过来,买了一块草莓小千层和两杯咖啡,临走之前他还买了一袋子的零食给她在火车上吃,看起来相当的熟练, 业务能力不俗。
十一期间的火车站,人挤着人,候车室里被塞得满满当当,检票口排着长长的队,堪比工作日早晚高峰的地铁站。
多是年轻人成群结队地出去玩,背着塞得鼓鼓的书包,两两三三蹲在角落里聊天。
林语惊没背书包,她带了个小箱子,里面放着要换的衣服,睡衣和洗漱用品,此时这箱子交给沈倦来拿。
两个人检票上车进站台,林语惊站在站台前,左左右右打量了一圈儿,看着车票上的车厢号一个车厢一个车厢数过去。
这火车竟然还是什么新空调列车,车厢里冷气给得很足,外面闷热,一进来温差巨大。
就是吵,他们上来的时候算早,找到座位坐下没一会儿,座位开始渐渐坐满,车厢过道挤满了人,放行李的,找座位的,小孩闹的声音,吵得人有点头疼。
沈倦侧头:“冷不冷?”
林语惊扭头,看向车窗外,一点儿都不想搭理他。
太气了。
气得她差点儿就不想跟他出去玩。
谁家恋爱是这么谈的?
沈倦是不是有病!!!
但是没事,林语惊从小到大,最拿手的就是忍。
她就这么跟着沈倦大眼瞪小眼,坐个硬板从早上坐到第二天凌晨五点,除了去洗手间以外硬是屁股都没挪一下,东西也没怎么吃,硬生生熬了二十个小时,中间没睡一会儿,车厢里闹,睡得也不怎么安稳。
凌晨五点多的时候又醒了一次,天才蒙蒙亮,林语惊揉了揉眼睛坐直了身子,不再睡了,侧头看着车窗外。
沈倦眸色越来越沉,嘴角绷得平直,明显心情也不怎么好了。
他侧头看着她:“再睡一会儿?”
林语惊摇了摇头,眼睫垂下去,无精打采地靠着窗框,眼底淡淡青色,神情疲惫。
沈倦抿着唇,没说话。
那天林语惊说要买硬座以后,沈倦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林语惊平时不是会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他没钱这事儿的,她心思很有点儿小敏感,觉得他不喜欢这事儿,平时都帮他省钱省得不动声色的,生怕他看出来心里会觉得不舒服。
再加上这一个礼拜,小姑娘明显有点儿气儿不顺,但是不管怎么问,她都说没事。
这种很郁闷地,隐隐知道大概什么方向不对劲儿,可是还是不明所以,就只能这么憋着的感觉让沈倦也不太爽。
他不知道她打什么算盘,只觉得她既然这么说,那就都依着她。
沈倦到底就想看看她能演到什么时候。
结果林语惊也是个犟的,真就把票给买了。
小姑娘平时明显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可能半点儿苦都没吃过,硬座车厢鸡飞狗跳,一天一夜坐下来,休息不好,东西又没怎么吃,嘴唇都白了。
沈倦心里莫名生出火儿来,一股又一股的憋着,心疼得不行。
他又问:“饿不饿,我去餐车给你拿点粥?”
林语惊转过头来,抬眼,熬得眼睛都红了,莫名有点儿委屈地看着他,摇了摇头。
沈倦被她这一眼看得心里直抽抽,觉得自己真他妈是个畜生。
沈倦一下就憋不住了,他沉默了几秒,忽然站起身来,出了车厢。
没一会儿,他又回来,站在过道没坐下,单手撑着椅背弯腰,压低了身子抬眸看着她:“十分钟后有一站,咱们一会儿直接下。”
林语惊没说话,略疑问地看着他,她刚睡醒,人又疲,不怎么想开口。
看着也没有想动的打算。
沈倦叹了口气,放轻了嗓子垂着眼,低声哄着她商量:“宝贝儿,这破车咱不坐了,行不行?”
林语惊是真没受过这种罪,她现在充分地知道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到滇城中间有挺多站,他们在最近的那一站下了火车,清晨五点多,这会儿站台上没什么人,偶尔有列车员和保安沿着黄线走过去,安静空旷。
结果目的地没去成,来了个中间不知道是哪儿的地方。
林语惊困极,整个人不想说话,跟在沈倦身后出了站,出了火车站门,沈倦拦了辆车租车,俩人上车,沈倦把箱子放进后备箱,问最近的酒店。
司机看起来五十来岁,很和蔼,普通话有些不标准,但是非常话痨,笑眯眯问道:“火车站旁边肯定都住满啦,你们要什么价位的,好一点还是便宜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