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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跟着它落入另一处黑暗中,又是咚的一声巨响,许久之后才平息了下来。
所有人都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切。
昔年好久之后才呼出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庆幸自己刚才没有扔光团下去,原来下面又是一片黑沉沉的水。
沈惟安憋了许久的一口气刚呼出来,就变了剧烈的咳嗽。
辞禹轻叹一声,伸手拍了拍她的背,看了眼因为大黑鱼刚才的举动而微微摇曳,扬起不少毛絮的植物,很客观地评价了一句:“看来这建造机关的人,想的很是周到。”
朗是承捂了捂额头,朝他们走了过来,“那大黑鱼虽然没有之前的大章鱼庞大,但那底下的水不知有多深,谁知道有多少条这样的东西。若是贸然过去,不是变成白毛团就是鱼腹之食。”他冲辞禹抬了抬下巴,在沈惟安的旁边坐了下来,“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辞禹耸了耸肩,“万年前留下来的史料虽然不少,但是这墓中出现的东西,”他说着摇了摇头,“有不少都是我第一次见。”
“可不是嘛,现在就指望你这小脑袋瓜子能想出些什么主意了。”朗是承抬手揉了揉沈惟安的头顶。
沈惟安也已经缓过来了,然后瞪了朗是承一眼,抬手理了理被他弄乱的头发。其实从这一连串的事件中,沈惟安已经知道该怎么办了,跟之前的一样,这里的机关不难看出也是针对修道中人,修为越高者更甚。
原因也很好猜,设计这些机关的人不想后世的修道者打扰墓主人的安宁。他们清楚能找到这里来的人肯定都是个中好手,在这个修道至上的世界里,惯用的解决方法就是用法术,法术无用的情况一般会认为自己的道行不够。
而从辞禹和朗是承的谈话间也可以得出,为了不让后世人了解到这个墓穴的机关,甚至将这里好些会出现的生物资料通通抹去。石壁上的地图也是为了不让找来的人看出端倪而刻意在离开后弄成那个样子的;还有皇室才知道解法的专用密文;冥灵无色鳗和魇灵、有毒的毛絮植物和大黑鱼,这些几乎限制所有前进方法的相辅机关……
沈惟安看到了为保墓主人安宁的煞费苦心,一时间纠结在要不要继续过去中——过去,便是破坏了万年前的一片真心苦心;不过去,就很有可能死在这里。
还没等沈惟安思虑多久,这个地方的温度骤降了下来,她冷得直哆嗦。
辞禹见了连忙从百宝囊中拿出一件厚毡毛领斗篷给她披上,朗是承看向天舒谷的人那边,他们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们虽然能抵抗不少冷意,可是长期待下去肯定是不行的,因为这里越来越冷了。
那一刻,沈惟安脑海里闪过很多纷杂的画面,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世界里,因为想死啊。
可是眼前有那么多鲜活靓丽的人,即便他们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是一个有点良心的人,在可以解决事情的情况下,怎么可能对同族袖手旁观?
沈惟安在心里接连说了三声对不起,然后吐着白气说:“走过去。”
朗是承讶然地看向她,“什么?”
“不要用瞬移,不要用任何法术,就这样普普通通慢慢地走过去,尽量避开两边走在正中间。有幕离的最好带上幕离,身上的皮肤和头部都不要露出来,试一试看能不能成功。”沈惟安说话的时候有点费劲,这披风虽然厚,但她毕竟是凡人身躯,依旧冷得很。
沈惟安眼见天舒谷有位弟子想要以身试法,她连忙开声:“没时间,大家一起走,这里越来越冷了。”
很快,一行人整装待发,裹着斗篷带上帽子的朗是承对着身后和他一样装束的人们说:“我走最前面,全部人都相隔五步,跟在我后面。”
相隔五步主要是担心若是有人不小心中了这毛絮的毒,不至于把其他人都搭上。
沈惟安冷得手脚发僵,辞禹施了点法术在她的斗篷上,斗篷瞬间像发热毯一样暖烘烘的,她好了不少,但想到这路途如此漫长,朝辞禹瘪了瘪嘴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你能不能背我过去?”
辞禹微扬起下巴,半垂着眼看她。
沈惟安立刻一副要哭哭啼啼的模样,“你走你走,让我自己死在这好了。”
“……”辞禹瞪了她一眼,走到她前面半蹲下,语气有点恶劣,“赶紧。”
沈惟安在心里偷笑两声,乖顺地趴了上去。
一条很长的队伍在这水魂玉石桥中缓慢地移动,沈惟安趴在辞禹的肩膀上,突然想起以前有部叫《冈仁波齐》的电影,讲的是人们磕着长头去朝圣的事情。一路风霜雨雪艰难险阻也不退缩,满怀虔诚的步步往前。
他们现在就很像那群在飘着大雪的天气里寸寸往前的朝圣者,都专注无比的往前走去。只是天舒谷的那些人目的实在说不上纯良,可沈惟安三人不过是意外牵扯进来的,所以她更愿意将此行称之为……
“相比盗墓破坏他人安宁,我更愿意将此行称之为——朝圣。去领略一下万年前的光阴,去了解一番战神姜鹤是个什么样的人。”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