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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下外袍,掀开被子的一角钻进去,抱住了傅成璧。
他刚刚从外面回来,起了一身热汗此时也教风吹得冷下来。傅成璧嫌他身上凉,卷着被子将自己裹起来,不让他碰。
不碰也好。段崇抱着被子也抱着她,说:“我再陪你睡一会儿?”
傅成璧装睡。段崇怕她不高兴,只好解释道:“你睡觉不老实,乱摸人。”
傅成璧瞪起眼睛,看向他,“我才没有!”
她不认就不认。段崇往她身上凑了凑,继续说:“我忍得难受,才去练剑的。”
傅成璧隔着被子都能感觉到,又想起昨晚两人那般亲热,她在他的身下就跟丢了魂似的,没能矜持住,脸上一时彻底烧起来。
“真的呀?”傅成璧将脸埋到段崇颈窝里。
段崇拢住她的手,哄着她说:“再睡一会儿。”
傅成璧这时精神起来,但身体还懒懒的,不想起来。她想起了一些事情,喏喏地说:“为甚么……不肯给我……”
段崇有些茫然,“甚么?”
傅成璧咬了咬唇珠,往段崇耳边凑过去,低声再问了他一句。
段崇登时面红耳赤,磕磕巴巴地回答说:“……不想那么早要孩子。”
“你不喜欢呀?”傅成璧问。
段崇摇了摇头,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你还年轻,有了小东西会很辛苦。”
更何况,他和明月刚刚成亲,一年半载的都亲热不够,哪里愿意教个小东西夹在他们之间闹腾个没完?
傅成璧听了咯咯直笑,“哪里有父亲叫自己的孩子是‘小东西’的?”
段崇听她笑得好听,又想起昨晚她勾人心的声音,已经稍稍有些温度的手大肆地探进被子里,去捉她的腰。
“你若喜欢孩子,要一个也无妨。”段崇凑过去亲她的脸,手游走在她的腹上,“师父也喜欢小孩儿,到时候让他带着顽儿也好……”
他像是要来真的,傅成璧按住他乱动的手都不成,唇教他衔进口中反复吮吻,驾轻就熟。
傅成璧唔了一声抗议。
这厢昭昭不知从哪儿窜了出来,一下跳到床上,在段崇身上踩来踩去。段崇拂开它两次,也不见它肯离开,只得放开了傅成璧,将它从身上揪下来。
打舍不得打,骂舍不得骂,到最后也就叹了句:“真不愧是你哥养得猫……”
傅成璧低笑不已,坐起身挽了挽长发,说:“好啦,我这就去给师父敬茶。”
段崇依依不舍地松开手,“我陪你去。”
“好。”
服侍的下人进来,端了温水,取了新衫进来。段崇要给她穿衣裳,一双挽剑无双的手在她面前着实笨得可以,不过却极认真,按照她说得一步一步去做,两个人又腻了大半晌,玉壶才进去为傅成璧梳头。
梳头,段崇也要看。他就抱着支吾乱叫的昭昭杵在一旁,目不转睛地望着她。
玉壶笑得不行,“这难道还离不开了不成?”
傅成璧也只羞羞地笑,任他瞧着,等两人都收拾好了,一起去正堂给齐禅敬茶。
齐禅也是刚醒了没多久,头还疼着,眼还晕着,就教奴才拥到正位上。他惊喜地瞧着两人偕伴儿跪下,一时头也不疼了,眼也不晕了,神清气爽,目光奕奕。
傅成璧虽是郡主身份,仍然像寻常的媳妇一样,跪在齐禅面前,从盘中端起茶盏,敬给齐禅,甜甜软软地说:“请师父喝茶。”
“好,好。”齐禅抿了一口,忙教傅成璧起来,“别跪了,地上多凉。”
玉壶在旁提醒,“齐师父理应教诲一番才是。”
“傅丫头一点毛病都没有,有甚么好教诲的。”齐禅挽了挽宽袖,瞧见一旁段崇,说,“是得教诲教诲我这小子。”
段崇:“……”
齐禅说:“将骄霜拿来。”
段崇顿了顿,就将骄霜剑奉上。
“从前我教寄愁以骄霜为戒尺,以剑道为本心。青天白日以应事,光风霁月以待人。”他接过骄霜剑,出鞘看过一眼,就将骄霜剑递到傅成璧面前。
傅成璧愣愣地接过剑,沉得她险些接不住。
“今后将这把剑,给你。从此你就是他的戒尺。若是他犯了错,狠打。你别怕打他不过,他不敢还手的。”齐禅又瞪了段崇一眼,“是不是!”
段崇温驯地点了点头,“是。”
“哎——!这才对。”齐禅一拍大腿道。
他盘算了一会儿,唤人将他前些天整理好的木匣子拿来。
齐禅让傅成璧坐到他身边来,将木匣子打开,一张纸一张纸地给傅成璧看。
“这是这些年,寄愁交给师父保管的东西。”
“这是他在铁骁商号银股的凭证,能在任何银庄上兑出银钱。……这个是我们师徒到孟州游历时置办的庄子,地契在这儿,孟州山川秀美,以后若得闲可以去那里看一看,也有个落脚的地儿。……这是寄愁在庐州,为了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