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颊。
其余人一阵哄笑,又是一番恭维,赞叹李元钧美人在怀、放浪形骸的不羁性子。宜娴听人调笑,不禁双颊晕红,嗔了他一眼。
继而,一干人就慢悠悠地走向了顶楼的披月轩。
华英看见宜娴也跟着上去,不禁大惑:“她怎么也在?之前睿王可没有说会再带一个女人过来。”她再仔细看了看,见李元钧步伐慵懒,略有醉态,一时恼道:“他是不是喝糊涂了!”
傅成璧轻轻蹙起眉,隐隐有一种不安,她对华英说:“我同其余女官在饮景阁中等候,你分一分心,去保护娴夫人。”
华英想了想,点头道:“好。”
华英脚步飒沓,即刻奔上楼去。
傅成璧有一种猜想,这种猜想在她脑海中酝酿出一片黑暗,吞噬着她每一根神经,让她不敢再往下想。
她转身进了饮景阁中,同其他女官同坐,又以夜晚凉寒为由,令小厮将门窗关好。
其余女官不知此处会有甚么危险,照样说说笑笑,谈起在朝为官的趣事。
华英跟进披月轩,轩阁中除却伪装成下人的信鹰,只有段崇。他轻蹙着眉,神情冷淡,眸子深如黑夜,蕴着极为危险的光芒。
《宝鹤图》展开,悬挂在一面绘飞天神女的墙壁,正对着沉步走来的李元钧一行人。
几乎所有的贤士都被眼前的画幅吸引,一步一步靠了过去。
其中有些人正是说起文山居士作画时的处境,一时相谈甚欢。李元钧似乎确实醉得不轻,扶着一旁的雕花木椅坐了下来,宜娴怕他口渴,慢悠悠地为他斟上一杯茶。
白玉手镯稍稍碰到茶壶,发出叮呤的轻响。
贤士中有一人,声音细润,修长的手指轻轻摸到《宝鹤图》。片刻,他不禁叹道:“真不愧是文山居士的传世之作,那些前朝不翼而飞的财宝,当真藏在这小小的画幅当中吗?”
无人看清楚段崇的剑是怎的出鞘的,光影一闪,伴随着震动空气而发出清鸣声,一时间寒意四溢,似能将这小小的一方轩阁冻结如冰。
剑锋指向这位贤士,段崇低声警告道:“请退后。”
对方望过来,脸上却没有惊慌,轻轻漾起笑,歉意道:“对不起。”
段崇眯起眼睛来,指间涌力,步履如飞,往他肩上一处穴道打去。这人猛然受惊,面门若疾风倒卷,不防受了这一指。
所指之处袭上一阵钝痛,可这一指的关键要害却不在于点穴,而在于牵一发而动全身。
此处受重,此人耳后固定盘结的丝线顺势崩裂,勾勒的五官几乎在短时间内就恢复了原样。
华英分明看见,这女子就是消失已久的夜罗刹!她高叫一声“风紧”,伪装成小厮的信鹰纷纷展刀,另外还有数人从外破窗而入,将此处团团围住。
夜罗刹却不惊惶,捏了捏自己恢复如常的脸蛋,不禁嗔了段崇一句:“我的易容术已然精进不少,你是如何轻易识破的?”
段崇似乎心情很是糟糕,对待夜罗刹也没有以往客气,连说出的话都十分狠辣。
“蓝婆子的易容术很好,可惜你却不够聪明。”
段崇右手一翻,剑刃轻悄地抵向夜罗刹的玉颈。
她凉凉地笑起来,说:“段郎觉得我不够聪明,但我还不至于蠢到没有任何准备就来自投罗网罢?”
华英哼笑一声,蔑道:“这可不好说,万一你就真没脑子呢?”
怒火生于顷刻,夜罗刹瞪向华英,喝道:“再敢狗吠,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刃一横,剑身拍打在夜罗刹的肩上,这一力道沉重如山,压得她双膝仿佛一下失却力道,猛地跪在地上。她愈再度起身,可段崇手中的剑却压得实死,任她如何都不能再站起来。
段崇看着她的眼睛冷冰冰的,已经没有任何温度。
他说:“夜罗刹,我说过,如果苗教胆敢擅自涉入中原,必不会轻饶。”
蓦地,一道低沉冷然的声音横入,对段崇说:“但现在我劝你,最好放下剑。”
段崇抬起黑沉沉的眸子,看见贤士中还有一个人,手中握着匕首,锋端正抵在宜娴的背后。她能感觉尖锋流泻得寒意,几乎能透过皮肉啃噬她的骨头。
宜娴捧着茶杯的手还僵在半空中,颤得里头茶水都溅出来些许,落在面前李元钧的衣袍上。
李元钧将茶杯接过来,拢住她不断颤抖的手。
宜娴的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可她不敢动,甚至连大声喘气都不敢,只能拼尽力气从喉咙挤出一丝嘶哑细小的哭声:“王爷……救、救我……”
挟持宜娴的男人警告李元钧:“如果不想你的女人受伤,王爷还是离远一些。……站起来!”
他揪着宜娴的头发,迫使她直起腰,匕首一下游到喉咙处,逼着她往后退了几步。
李元钧很谨慎,眼睛一直在盯着那把匕首。他轻轻站起来,似乎很怕自己一个动作不慎,对方就会把怒和惧发泄到宜娴身上。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