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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太可恨,这不就是典型的撩又不负责,等他的笑长在我心中之后,我会发现所有梦幻般的好就像现在屋里飘着的这些气球,虽然它们跑不出这房间,但我躺在床上伸出手,触不到一根线。
我经受着精神折磨,正哀伤着,同事给我打来了电话,我极其忐忑地接了起来。
同事的声音尖细,语调一高,更显凌厉:“夏茶,你怎么回事儿啊?”
我有气无力地说:“出了点儿状况,反正黄了,对不起啊。”
同事质问我:“小奶狗不帅吗?”
我:“帅炸了,天仙的容貌。”
同事:“小奶狗不会撩吗”
我:“他真的特别会,嘴巴像抹了蜜一样甜。”
同事:“小奶狗难道性格不好吗?”
我:“体贴温柔,心思细,解风情。”
同事怒我不争:“那你把他放跑了,你在想什么?”
我心如止水:“我配不上这耀眼的帅气。”
同事:“……”
同事:“人小帅哥说你看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是不是你?”
我把枕头盖在脸上:“可那人只是我的一个朋友。”
半晌,朋友又问:“那我再给你介绍一个?”
我沉默了,在一问一答中我意识到一个让人心慌的问题,我已经开始抗拒相亲了,心里先入为主,再打着相亲的名头去约见别人,害人害己,徒劳无功。
“不用啦,麻烦你了,我看我的桃花不顺,改天去庙里拜拜菩萨,说不定缘分就来了呢。”我说。
同事感叹:“你要自己行动起来啊,逆天改命懂不懂?”
我:“你放心,我会努力的,”
同事有些遗憾道:“那行吧,你自求多福,不过遇上像样的人,我会给你留意的。”
“谢啦,么么。”我感谢道。
通完电话,我陷入了一种更深的绝望中,所谓情来不自禁,大概如此。
我恢复了每天两点一线的生活,在家和公司之间两头跑,男朋友什么的,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作为新时代独立自强的女性,也没指着靠这个吃饭。
这几天精神不济,我偷嘴多吃了点甜食提神,后槽牙便像催命鬼似的疼了起来,马小芳女士一口咬定我这是上火,每天往我胃里灌水,大鸭梨也吃了好几个,愣是不见好,我只得去口腔诊所就诊,小道偏方都是浮云,相信正规医学的力量才是王道。
给我看病的男牙医看上去专业尽责且严谨细致,一尘不染的白大褂,一丝不苟的手上操作,架在鼻梁上的镜片反射着晶亮的光,医用口罩遮住了他的半张脸,但那双冷冽而温柔的眼睛让这张脸不具有神秘感。
“早晚刷牙要认真,牙都被虫子吃黑了。”他掰着我的下巴,注视着我的后槽牙。
我:“好的。”
“刷牙动作要标准规范,且时间要刷够。”
我:“好的。”
“我现在给你补牙,不能拖,越拖洞越大。”
我:“好的。”
“补牙时间大概为一个半小时,可以接受吧?”
我:“好的。”
“洞口不深,不用打麻药,我尽量小心,要是疼你喊一声。”
我:“好的。”
我说完,他突然轻轻拍了拍我右边有坏牙齿的脸。
我眼睛睁大看他:“你干嘛?”
他为自己准备好补牙用具,十分欠扁地说:“没事儿,我看看你是不是只会说好的,顺便让你放松点儿。”
我:“……”
我对医生的敬畏感难以用语言来形容,小时候太皮,玩得太疯太野总进医院,在这些年的明争暗斗中总算摸索出点和白衣天使相处的经验,不要暴躁要温柔,不要叛逆要顺从,没事儿尽量说好的,针扎在己身,药吃在己胃,身体绝不会因为你的反抗和嚎叫而少挨一点生病的苦。
良药苦口利于病,真理。
补牙是一个痛苦的过程,像小电钻一样的工具在牙上打磨钻孔,补完牙之后,我半张脸都酸了。
“来,咬一下,看看得不得劲儿。”张医生把一张特制的纸放进了我嘴里。
我补牙的时候百无聊赖,看到了他胸前的医师证,姓张。
确认过牙齿补得没问题,我从医床上坐起来,张医生也摘下了他的口罩。
蛮年轻的一个医生,大眼浓眉高鼻梁,嘴唇削薄,脸型小巧。
张医生说:“一个星期内不要用补过牙的那边吃饭,先用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