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口茶，终于说明了来意：“B市派我来, 是希望能和你合作。”
    “嗯。”
    白崇点点头，抬手道：“你说。”
    “你知道B市的卫星监测一直持续着，我们监测到一些东西。”
    说着，陈霖拿出了一沓照片，照片上是一些奇怪的建筑，建得仿佛像一个巢穴，有丧尸在外面，手里捧着石头，似乎正朝着那个巨大巢穴过去。
    白崇拿着照片，皱起眉头来：“这是什么？这些丧尸在做什么？”
    “这就是我们的问题。”陈霖严肃下来：“我们猜测，他们或许是在建立和我们能一样的基地。”
    白崇没说话，丧尸开始建立基地，意味着他们已经开始和人一样，有了智慧和意识。
    现在丧尸进化得越来越快，数量越来越多，人类和他们的对垒已经是精疲力尽，如果丧尸还进化出了智慧体，那后果不堪设想。
    “你再看这个。”
    有一张照片，上面是一只体型高大的男性丧尸，这只丧尸后面背着八只蜘蛛腿，仿佛是象征着某种权威。
    他脸上已经腐烂，肉斑驳挂在骨头上，身上穿着毛皮做成的袍子，双手笼在袖子里，面色郑重威严。
    他身后跟着两只丧尸，周边的丧尸全部夹道跪立着，仿佛是人类社会一般。
    看见这只丧尸，白崇就愣了，陈霖似乎也猜到了白崇的情绪，他点了一支烟，叹了口气道：“这个丧尸是卫星拍到的，你看得出来，他们内部已经进化出了阶级。你知道，一个高阶丧尸的出现其实会带动影响低阶，就像一个高级异能者的出现会进而催化下面的异能者的诞生和进化。而且对于丧尸而言，高阶的丧尸甚至可以直接操控低阶的丧尸做任何事。而这个丧尸，我们预估，他至少八阶。”
    八阶是划分异能最高的阶级了，八阶也就这意味着，这只丧尸，大概就是大家一直预估的丧尸皇。
    可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
    白崇看着照片，深吸了一口气。
    这张照片上的人，是白源。
    是他亲手埋掉的白源。
    “他还有意识吗？”
    “不知道。”陈霖直接开口：“见过他的人类都死了。他策划袭击了两个大型站点。都是一夜之间，全部都没了。”
    “他们的进攻是有规划的。”
    陈霖拿出电脑来，打开了视频，视频上是白源组织着丧尸进攻一个基地，他站在高处，朝着不同的方向发出丧尸特有的嘶吼，一次又一次，面目狰狞。丧尸们根据他的吼声做出不同形式的进攻。
    他们学会了偷袭、躲闪、哄骗，甚至还学会了用最劣质简单的投石机。
    虽然原始，但已经足以让人胆寒。
    白崇沉默着看完了所有的视频，陈霖抿了抿唇，终于道：“我们觉得，下一次袭击的可能是B市。我们观察了他们的进攻路线，以目前这位丧尸王的实力，我们觉得，B市无法撑过去。”
    “你要我们增援？”白崇思索着，陈霖眼中带了冷意：“不。”
    “我想杀了他。”
    如果丧尸王没了，对整个丧尸群体的进化都会造成重大影响。
    丧尸群体向来都是高阶丧尸直接控制低阶丧尸，一旦高阶丧尸死去，会对他控制过得低阶丧尸造成无法进化的影响。
    以这个丧尸王的控制数量来讲，一旦他死了，整个丧尸群体对人类来说，或许就不足为惧。
    白崇没有说话，陈霖拿出了地图，指着一个地方道：“他攻击了一个大型基地后停了下来，没有再次进发。我怀疑他是正在准备下一次进化。如果这是真的，那么他这可能是我们杀了他最好的机会。”
    说着，陈霖再次拿出一张纸来，上面写着好些人的名字，白崇看着这些人的名字，垂下眼眸。
    这是一张投名状。
    “我已经说动了其他基地所有顶尖的异能者，我希望你能加入。”
    “所有顶尖的异能者，”白崇抬眼看他：“你有没有想过，一旦你们出了事，人类世界怎么办？”
    陈霖抿了抿唇：“不成功，就成仁。如果真让他进化成功了，人类又能安好？”
    “陈霖，”白崇皱起眉头：“你赌性太大。”
    或许男主角就是这样，因为天道眷顾，所以凡事都要做得比普通人要获得出去得多。
    其实白崇本来也无所谓，可现在他有叶尘。
    有了家的人，就总想着回头。
    “你让我再想想。”
    白崇抬起手：“我再想想。”
    “尽快吧。”陈霖叹了口气：“我们三天后在张家界集合，七点准时出发，如果你愿意来，请联系我。”
    白崇点点头，倒也没有多说。
    他们说话的时候，叶尘就趴在窗台上。
    她抬着爪子，看着阳光下的颜色。
    阳光下面，她的爪子近乎透明。
    她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