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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洧示意他说下去。
“就挺好的呀……”司机纳了闷了,“刚小姑娘不是醉了吗,下车走不动路,人家小伙子二话没说就背起来了——这还不是男女朋友?”他从后视镜里看着呢。
周洧收回目光,放松身子往下滑。
司机见他不说话,伸手摁开了电台,晚上的电台放着老旧的情歌,张学友唱着:“……如果这都不算爱,我有什么好悲哀……”
周洧伸手一拍额头,无语地闭上了眼。
什么狗屁妹妹……
完了,他哥完了。
小区里,原修扶着白琼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连站也站不稳,一落地就双脚发软。
白琼伸手揉眼睛,睡眼惺忪像是困乏倒了极点,嘴里小声的念着:“困……”
原修实在没办法,只好勉强让她靠着路灯,自己马上转身蹲下’身,用整个背去接住她软绵绵倒下来的身体。
“白琼,两只手抓紧。”他扶住小姑娘的双手,让她在他脖子前交握,自己用力将她背起来。
偏偏这人一点防备意识都没有,趴伏在他背上也不老实,还嫌弃他外套上的帽子硌着自己,不停地用脸去拨弄,整个人东倒西歪,很不规矩。
“你别闹了。”他蹲下脚步,把人往上托了托。
白琼抓了抓脸,咚地一声把头搭在了他的肩窝,呼出的气息若有若无地扫在脖颈上。
原修暗自叫糟,心说怎么又来了。
女孩子带着酒气的呼吸拂过他的肌肤,像是拿羽毛在搔痒,让人躲也不是,恼也不是。
原修本就努力克制,这下额上的汗水密密渗出,呼吸也变得粗重,在夜里变成缕缕白气。
喝醉的人浑身上下一点着力点都没有,两人的冬季外套又都很厚重,他背着白琼从路上走进一楼大厅,不过短短几十步路,也让他累得微喘。
电梯里也不敢把她放下来,好不容易进了家门,原修一鼓作气将人放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他站起来,深深吸气,缓了一会儿又弯下腰帮她脱鞋。
可原修从小都是被人照顾,平时哪里是会做这些事情的人,手上不得要领,费了半天功夫才把给她脱下来。
白琼喝醉了倒是会享受,一脱了鞋,马上翻身屈膝,眼见着就要睡着了。
原修叫她:“白琼?回房再睡。”
回应他的是阵阵呼吸声。
原修哭笑不得,也不知道拿她怎么办才好。他反手擦了擦汗,缓了口气,准备把她抱上楼。
他先把厚重的大衣脱了,下意识地伸手去又脱她的外套,手指碰上羽绒服的拉链,才猛然清醒。
……女孩子的衣服怎么能随便脱呢,更何况她还喝醉了。
原修一时犯了难,只好将她扶坐起来,将就着连衣服一起抱进怀里。他半蹲扶起她,一手搂住她的后腰,一手穿过她的膝下,咬紧牙关,一鼓作气站了起来。
可没走两步,怀里的人又不答应了,半梦半醒地嘤咛起来,扭着身子推他,皱眉小声嚷:“不要起来……爸爸我好困,不要起来……”
小姑娘在他怀里挣扎起来,一双腿胡乱地蹬,原修没防备,重重跌坐在沙发上,还记得护着她不让人掉到地上。
可她浑然不觉,趴在他胸口又安静下来。
原修瞪着怀里的人,怀疑她是不是根本没醉。
从他的角度俯瞰下去,看见她一排睫毛,又长又黑。他抿着唇,有些好奇地伸手摸了摸,又摸了摸自己的睫毛,也不知怎么,心里的脾气就消散了些。
原修坐了一会儿,侧身起来,把她平放在沙发上,上楼去拿了一床毯子,怕她晚上睡久了会发冷。
他还没把人安置好,听见家里大门被打开,扭头一看是高秘书扶着原静安进来。
“原修?”高秘书双手从原静安地腋下穿过,扶着她进门,吃力地跟原修打招呼,“你还没睡呢?”
原修一怔,放下毯子迈步上前,从他手里接过原静安:“怎么喝了这么多?”
原静安时常有应酬,她酒量好,喝一斤白酒不在话下,但到了这个位置,需要自己亲自陪喝的场合并不多,原修很久没看到她喝醉了。
高秘书也是一身酒气,喘息着说:“今天陪领导吃饭,不喝不行,原总刚回来没休息好,其实没喝多少。”
原静安刚出差回来,喝到这会儿,已是强弩之末。她半睁眼看原修,哑声吩咐:“扶我回房间。”
原修和高秘书两个人把她送回房间,扶着她上了床,原静安倒在床上终于放松下来,不多时已然入睡。
高秘书给她脱了鞋,拧了湿毛巾擦脸,怕她半夜起来会吐,又替她找了将垃圾桶放在床边,伺候完老板他松了口气准备告辞,路过客厅,这才看见沙发上还躺着一个人。
他喝了酒,反应比不上平时机敏,大着舌头问:“白琼怎么睡这儿?”说完才觉得逾越了,正要补救,听原修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