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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地问了一句,“我是说你怎么看出来是被捂死的。”
“我见过。”
“见过?”
水手太太又不说话了,身子重新软下去,半跪半趴在地上,身子抽搐着哭泣,脸涨得通红,偏过头去,面容很痛苦地扭曲着,不知道在想什么。那一瞬间李亚晖猜测了很多,他觉得很有可能水手太太亲眼看见过谁捂死过谁,这个过程可能并不怎么合法,而且更有可能她自己也逃干系。他不是警察,也管不了太多,耸耸肩,示意自己可以不问,起身打算离开。
那个女人拽住他的裤腿,用一种殷切的眼神看着他,“你是记者吗?”
李亚晖挑眉,颇有兴趣地问她,“你怎么看出来?”
“直觉。我以前在坎博隆难民营里住过,那里每天都有很多记者。他们和你一样,好奇心旺盛。”她解释了一句,“我看见,你刚刚走过去了,又折返回来。”
李亚晖了然地点了点头,重新蹲下身,“有什么需要我帮助你?”
“我有秘密要告诉你。”
这时候李亚晖已经有些没有兴趣了,但礼貌让他还是听完了。
很普通的一个故事而已,但这是所有的起点,到很久之后才能发现是至关重要的一个点。
……
费教授,他想回到起点去看看。他这次作为周新社特邀记者跟着两名编内记者去跟踪报道,他身体依旧时好时不好,不过年纪虽然大了,身体也不太吃得消,但是野心还是很足。
盛夏回他,“我会尽快赶回去的。”
“那就辛苦你了。”
*
盛夏跟沈纪年提了这事,他说好,然后开始着手订票。
又问她,“户口本在没在手上?”
她点了点头,姥姥死后,她户口就单独迁出来了。当初进大学要迁集体户口,她嫌麻烦就没办,所以户口一直没动。
沈纪年点了点头,“明天我们去一趟民政局。”
盛夏“啊?”了声,又“哦”了句,“好啊!”
之前沈纪年跟沈姨提过,沈姨还过来问盛夏,问她是怎么想的,盛夏其实没怎么想,是早是晚,都是他,所以也没什么不愿意的。
打电话的时候,也跟童言提过,她也问她怎么想,她说:“我听他的。”童言骂她,“出息!”又说:“你怎么这么好说话,女孩子嘛,适当作一作,矜持矜持,男人那种东西,你太让他容易得到,他就不珍惜。”
盛夏琢磨了好一会儿,觉得自己大概学不来这种。
“你这也太淡定了点吧!领证结婚欸,你就这么随便答应了,没有紧张,没有小鹿乱撞,没有心乱如麻?”室友梁文娜几个人知道后是这个反应。
她摇了摇头,“没有吧!”感觉还好,两个人相处久了,好像什么都是自然而然的,领证结婚似乎也是水到渠成,只不过比预期早了那么一点而已。
只是这会儿他忽然确定下时间来,盛夏一下心跳快了一瞬,继而怦怦直跳,好半天换不过过来。
晚上盛夏失眠了,翻来覆去睡不着,不是焦虑,也不是害怕,就是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感觉,不是很真实,又隐隐有些紧张。半夜搂着他的腰,问他,“明天……我要做什么啊?”
“去做个婚检,然后去走一下程序,都很简单,不用紧张。”他也没有睡,黑暗中拍了拍她的脑袋,安抚她。
“我不紧张。”盛夏摇摇头,只是深呼吸还是出卖了她。
沈纪年忍不住笑了。低头亲吻她,“睡不着?”
“嗯。”
“那做点儿别的吧!”沈纪年拨开她的头发。
盛夏“嗯”了声。
……
*
第二天是沈纪年把她叫醒的,盛夏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着他,“几点了?”
“还早。”沈纪年觉得呼吸有些发紧,忍不住扯了下领口,握着盛夏的手,半跪在床上,把戒指套在她无名指上,低声说:“原本我应该再多给你一些时间,不过这次,让我自私一次。如果这辈子我负你,让我孤独终老。”
铂金的对戒,很简单的款式,内侧刻了两个人的名字缩写“S.S”,外面嵌了一圈的碎钻,璀璨系列的“星空”,含义是恒久不灭的爱情。
盛夏一时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冬日早晨,外面难得升起了阳光,客厅里有电视机的声响,厨房油烟机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传过来,楼下有小孩在打雪仗,笑声清脆。
心跳蓦地停了一瞬,时间也好像静止了。
过了很久盛夏才眨了一下眼,眼眶有些发酸,红红的。她猛地扑进他怀里,搂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胸口,闷闷地说:“我知道,你不会负我,也不会伤害我,但如果有一天你不喜欢我了,我还是希望你会过得很好,因为我,很爱很爱你。”童言说爱一个人不能把姿态放太低,说爱要保留,要矜持,可是她学不会,她向来是个很直接的人,爱他,就会不遗余力。
“把那句话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