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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觉得太凄惨了,三代单传的闻家长孙,饭都没吃上一口,头破血流地回家,居然还要受惩戒。
夭寿啊!怪不得闻家的后代都给养成冷血动物了。
“我不管,我不听,我不准。”闻太太三连完毕,看着儿子头上的纱布,有些心疼地道:“严不严重啊?是不是破了个大口子?”
闻泱任母亲捧着自己的脸上看下看,语气很无奈:“妈,就缝了三针。”
闻郁点头,一脸“我就说没事”的表情。
闻太太懒得理他,拉着儿子坐下,忧心忡忡:“你跟你爸一样,性格差劲到死,就一张脸能看了,现在破相了还会有人喜欢你吗?”
“……”被妻子点名性格差劲的闻郁只能默默拿起杂志继续看。
闻泱也懒得解释那么多,脱掉外套,换上佣人递来的干净衣物。
闻太太忽然想到了什么,暧昧地拿手肘顶了顶儿子:“对了,和你在一块的女孩子是谁啊?”
一提到付洒洒,闻少爷黑了脸,斩钉截铁:“是护士。”
……没劲。
没有挖到八卦,闻太太又换了个方向,对着老公叹气:“以前就算是你,每天都能收到情书,为什么临洲这么不受女孩子欢迎啊?”
自从小学开始,她的儿子,就从来没有往家里拿回过一样小女生送的礼物,这不应该啊,怎么说也是校草级人物,还是说现在小姑娘的审美变了?
闻太太百思不得其解,只是她哪里能想得到,不是没有礼物,也不是没有情书,只是都被闻泱无情拒收了。
闻郁招架不住妻子稀奇古怪的问题,站起身来,指着儿子道:“你打赢没?打赢抄家训十遍,没打赢就去跪半小时。”
这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闻泱面无表情地想,打到一半城管来了怎么算呢?话说回来,要是没有被付洒洒抱住挨了一个酒瓶子,他又怎么会拖那么久都解决不掉几个小混混?
那么勉强算是……打赢了吧。
于是他心照不宣地抄家训去了,闻太太被闻郁拖着回房间,只来得及嘱咐阿姨烧点粥给儿子垫垫肚子。
书房里,紫檀木桌铺了宣纸,已经泛黄不知有多少个年头的《闻氏家训》架在古风书立上,他手执羊毫,沾了一点砚台新墨,悬着手腕洋洋洒洒往下写。
过去都抄了几百遍了,便是闭着眼都可以,只是这一晚,当他抄到“仁心不可失,礼仪不可废,静思不可忘”时,笔尖的墨滴了下来,黑幽幽在纸上渲染开来,很是突兀。
脑子里忽然就回想起方才少女的回答——
“要我不喜欢你,除非你现在亲我一下。”
……神经病。
闻泱搁笔,难得迷信了下,是否被那个缠人精逼急了,最近急躁易怒,连祖宗都来警示了。
接着,他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可笑,什么时候自己也会被不相干的人影响情绪了?
放在一边的手机震了一下,他瞥了一眼,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点开来后,什么家训家规带来的平静buff全都消失殆尽了。
短信就一条——“我的新号码,你知道我是谁。没错,就是那个你奋不顾身流血流泪都要救的心爱女人。另:明天你还会去看学校组织的电影吗?”
付、洒、洒!
闻泱深吸一口气,感觉头上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了,他抿着唇,血液里的好战因子开始叫嚣,原本不想理会的念头拐了个弯,他回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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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五的天气,格外寒冷。影院大厅里,十九中高二年级的学生乌压压一大片,几乎每个人都换上了冬装。
当然,付洒洒是例外的。衬衫短裙,光腿长靴,外罩黑色粗针毛衣外套,不得不说,这一身还挺显瘦的。
“洒哥,不冷啊?”管甜搓着手,半张娃娃脸藏在毛茸茸的围巾下面,只露出一双大眼。
付洒洒冻得鼻头通红,还在死要面子:“冷吗?我觉得还好啊。”
“大佬今天绝对燥热难耐。”陆绛梅暧昧地念起了旁白:“啊……骚动又火辣辣的心,任你风雪再大,又能怎样。我要见你,就是现在。”
最后一句像是有着魔力,悄悄把那朝思暮想的人引了出来。
理重实验班的学生姗姗来迟,明明是看电影,大部分好学宝宝还是带上了习题册争分夺秒。就因为这样,走在最后空手而来的少年就更显眼了。
他双手插兜,卫衣运动裤配了双复古球鞋,还是那张精致又稍嫌冷淡的脸,煞风景的是额上那一块纱布……
付洒洒清楚听到了隔壁班女生的窃窃私语——
“天啊,他怎么了!”
“暴殄天物啊,为什么伤在脸上……”
“怎么伤到的呀,他那样的人不可能打架吧?”
怎么不可能?付洒洒回忆昨晚,他那股子狠劲都能和三中那个梁变态相提并论了。
管甜把围巾往下扯了扯,一脸八卦:“洒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