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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的帅气男生毫无悬念地选了导师隋照。他的名字也特别有意思,叫做第五泉,听上去就让人印象深刻。他开口做自我介绍的时候,引发现场一小波震惊。
“什么?你姓第五?”姚永贤眼睛瞪得大大的,“这个姓氏好特别,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当年汉高祖刘邦强迁田氏贵族至别地,赐姓第一至第八。不过现在就应该只剩下第五这一个了。”算半个文化圈内人的艾肖先是给大家科普了一下,“幸好你只是姓第五,要是姓第一,那压力太大了,逼着你凡事都得争第一啊。”
“还好还好。我这个姓氏主要是起名字要慎重一些,要是我爸当年给我取名叫做第五名,那就真的很尴尬了,属于连个铜牌都拿不到的排名。”这个小哥还挺有幽默细菌,不对,是幽默细胞。这话一出口,观众都哈哈哈地笑了。
而戴着木吉他上场、自弹自唱了一首校园民谣《那时候》的女孩则选了和她风格相同的艾肖。剩下那位唱舞曲的小眼睛男生跟了姚永贤。当时的场面一度很魔性,程予安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左右都跟着歌声一起摇摆起来。
这五组被亮了四盏蓝灯的选手应该实力都比较强。
当程予安坐到屁股都已经开始隐隐发痛的时候,晏严终于上场了。
他们两个人是一起来到电视台门口的。晏严穿得很随意,一件白色卫衣,下面牛仔裤白球鞋,简单清爽。他头上扎着半马尾,和两人分开时并没有什么不同,脸上也干干净净,没有眼线和眼影,至于有没有在后台被打上一层粉底,那就是程予安在这种打光下所不能看出来的事情了。
很显然,这个节目的定位就是素人,所以每个选手看上去都没有经过刻意装扮,很有生活感。
晏严唱的是一首带着乡村风情的蓝调,名字就叫做《Lovesick Blues》。这首歌虽然节奏较为舒缓,但自带一种悠扬又轻松的属性。他一开口,是干净而清爽的男低音。
坐在程予安身边的两个妹子压低声音地在讨论:“这声音也太好听了吧!不过这个男生长得好像女生啊。要不是听见他声音,我刚还一直琢磨他的性别呢。”
晏严把这首歌唱得很有一种画面感,就是春天的乡下田野,一位少年坐在树阴下嘴里叼一根狗尾巴草,一阵微风吹动了他的衣衫,阳光暖洋洋的。和之前程予安在学校礼堂听他唱得那首《奇迹之花》相比,少了空灵清透之感,反而多了几分随心的亲切。
是那种会让听众忍不住会心一笑的悠然小调。
程予安看着晏严,他唱歌果然有个习惯性的小动作,那就是唱得投入时就会抬动右侧的眉。她自己也学了学,发现自己脸都抽筋了都没有办法坐到只控制一边的眉毛动起来。还有,没拿话筒的那只手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抓着自己的衣角一副无处安放的样子?莫非,其实他还是有点紧张的?
她对他的唱功很有自信,所以这才分出心思在这里想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结果,场上突然一盏蓝灯变成了红灯。那声“啪”的按钮效果音一下子就把程予安的注意力给掰了回来。
什么情况?刚才难道他不小心走音了?还是破音了?
但晏严倒是丝毫不受影响地继续唱下去,闭着眼睛像是沉浸在自己的唱歌之中。
“你这是约德尔调,很难唱的。”艾肖率先发话,“真假声的快速转换,你运用的很熟练。这是有什么契机吗?”
晏严握着话筒:“嗯,以前看那个电影《音乐之声》,让我印象挺深刻的,我当时觉得诶,这个唱法还挺有意思,就自己瞎琢磨地去学了。”
“那你来段里面的那首《孤独的牧羊人》?” 宋殊钧脸上带着笑意地提议。
导师的这种要求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那我就唱那个Yodl Ay EEE – Ooooo音节吧,别的歌词没记住。”晏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开始唱了起来。
这一唱,差点儿让程予安笑出声来。鉴于她十分低级的音乐素养,她本能地觉得非常像羊叫。她的脑海中忍不住浮现出晏严在某个山清水秀的欧洲小村庄里唱着这首调子去放牛羊的画面。其实刚才在那首《Lovesick Blues》的一些歌句处理也采用的是同样的唱法,不过因为有歌词的缘故加上节奏比较缓慢的关系,倒没有这种哼哼似的纯旋律显得像羊叫的那般有趣。
其实程予安的感觉挺到位,因为约德尔唱法本来就是起源于阿尔卑斯山区由牧人们发明出来的一种欧洲民族唱法,其特点就是用真假声快速交替演唱。后来这一屏幕首秀被晏严的粉丝cut出来放到B站上去,一溜排的弹幕都是“公子下基层”,不得不承认段子手都藏在民间啊。
“你还会唱别的类型吗?”宋殊钧问道,“来首中文歌吧?”
晏严点点头:“那就唱《静夜思》吧,这首歌姚永贤老师也唱过。”
如果说刚才的那首《Lovesick Blues》是邻居家平易近人的大哥哥,那么这首《静夜思》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