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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刚到溪城那天,沈天宇忽然问我在外出事算不算工伤。他说你被一个匪里匪气的男人带走了,然后……”
“你给钟拓打电话了。”
“聪明。”
这下清楚了为什么那男人一开口就让她休年假。原来是身边有奸细。
秦盏翻了个白眼,这沈天宇怕是个傻子。
浪笑完王思婷又说:“我还问了钟拓你们的事。”
秦盏握着电话,淡淡回:“你白问。”
王思婷撇了撇嘴:“我看你们赶紧凑合一起吧!都别去祸害别人了。”
一个妖精一个人精,一家人整整齐齐。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找到归宿后觉得有资格去操心别人,王思婷这红娘心态日益增强。秦盏弯了弯嘴角,劝着:“少吃点盐。”
要不看看你闲的。
无功而返,王思婷哼了声:“挂了。”
“长辈式”交谈结束,秦盏扔开手机,没什么形象地抻个懒腰。然后带了点零钱下楼觅食。
正是午饭时间,餐馆门庭若市,香气四溢。秦盏肚子暗搓搓叫了两声,找了一家相对人少的店,买了份瘦肉粥,来了盒麻辣凤爪。看见别人点餐,又提了两盒精致的小点心回去。
手机里躺着钟拓一个小时前发过来的信息。只有四个字,秦盏瞄一眼,没有回复。坐到桌旁开始吃东西。
头顶空调嗡嗡吹着,电视里某音乐台放着九十年代经典歌曲。秦盏边开餐盒边跟着哼唱两句。
也许是记忆出现偏差,食物的味道跟小时候吃的相差甚远。
这顿饭吃了大半个小时。秦盏刚擦了嘴,连垃圾都没来得及收,门铃响了。
钟拓穿着简单的白衬衫牛仔裤,跟在秦盏身后走进去。到了桌旁,瞥见上面摊着的四个空餐盒。
一米长的木桌,被白色餐盒占去大半。粥剩了一个底,里面搁着个塑料汤匙,边上的餐盒装着红彤彤的辣椒汤。其余两个干净的看不出是什么。
“吃完了?”
秦盏正收拾东西,听他问便“嗯”了一声。又瞥见他手里的外卖,抬眼,“你还没吃?”
“张琮的。”
“你们没一起出去?”
“我上山了。”
秦盏“哦”了一声。
钟拓倚着电视桌,黑眸盯着她,“下午一起去?”
“不了。”将东西丢进垃圾桶,她一脸嫌弃,“太热。”
“晚上出去逛逛。”
“还有谁?”
钟拓站直,深黑的瞳孔透着柔光,“别人不归我管。”
秦盏也是笑了:“听说过那句话吗?”
钟拓没应,等着她继续说。
“冷酷无情无理取闹。”
他勾唇:“嗯。挺适合你。”
秦盏白他:“我要午睡了,你请便。”
“请便?衣服脱哪?”
“……”
钟拓回到房间,正遇见张琮开门出来。两人打了个照面,钟拓进屋,张琮看见他手上的东西,跟了进去。
“怎么又拎回来了?秦盏不爱吃?”
排队半小时帮人买的粉丝汤,怎么拿去怎么拿回来。这是没买对?
钟拓没理张琮揶揄。东西随意往桌上一扔,摸到烟盒磕出一支点上。推开窗,他站在阳光下,一身光晕,嘴边火星骤亮。
张琮也跟着吞云吐雾。屋里静得出奇,一支烟抽完,他忍不住问:“你琢磨什么呢?被秦盏轰出来了?”
钟拓凉凉看他一眼,吐出最后一口烟,把烟蒂按进烟灰缸。
“下次你卖照片把价抬高点。”
听这话张琮猛地一愣。
钟拓十八岁出国,二十一岁在法国成名,二十三岁成立了“信鸽基金会”。他什么水平,相关报道上写的清清楚楚。
卖作品只是为了维持基金会发展,一直是够用就行。之前有劝过抬价他也是左耳进右耳出。
突然不视金钱如粪土了,张琮不得不好奇,“怎么想通了?”
钟拓看他睁圆了的眼睛,唇边勾了个耐人寻味的笑:“存钱,买好吃的。”
第13章
钟拓离开后秦盏又看了会电视,许是早上醒得晚,现在了无睡意。躺了一会儿,她从行李箱翻出笔电准备做设计图。
本来是打发时间,却不想越来越有灵感。用一下午的时间就画出一张图。
电脑屏幕上是一只S型小怪兽的雏形,头部和尾部分别标着G点和C点字样。此刻正极有频率地抖动着,含蓄又露骨地表达了它的作用。
秦盏用手机拍下来,发到王思婷邮箱。
下午四点,日光依旧澄亮。在房间闷了一天,秦盏下楼去透气。
娄尔虽不比溪城大,但住的地方一点不差。这里前后都有院子,前院有花有草,后院可以停车,还带一个小凉亭。
面包车停在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