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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嘉树洗了澡出来,大屋的门紧闭,厨房的灯也灭了,只有楼道中间和楼梯口亮着两个灯泡。
南嘉树皱了下眉,苗苗儿每天晚上面对的就是这么一条点了鬼火一样的走廊?而且旁边就是天台的门,风簌簌的。这要是有人从天台来,怎么挡得住?
这么想着,好像外头已经有一堆流氓土匪排了队,盯着那门半天,心里也下不去,最后咬牙,幸好他早有打算,不然把她搁在这儿,他还怎么回去工作?
进了房间,当然是空无一人,不过两间之间的连接门虚掩着。南嘉树擦了头发,把浴巾放下,正在连接手提电脑,身后的门开了,回头,老太太没有敲门笑嘻嘻地走进来,“嘉树哦,房间哪能啊?”
“哦,挺好,谢谢姥姥。”
“哎,都是亲眷,勿要客气。这房间伊伊平日都收作清爽的,老干净额。”
“是很不错。”
他坐在桌边,短袖T恤、睡裤,老太太看了看,又到床边整整铺盖,再去把女孩的衣柜关关好,转身,这就看到椅背上搭的那条粉色花瓣的浴巾,立刻拿了起来,“格这旧的,我那里有新毛巾,换给你。”
“哦,不用了。”看老人家那种很心疼女孩毛巾的样子,南嘉树忍了笑,心想你家都是这种浴巾,我能怎么办?“姥姥您歇着吧,我这儿都挺好的。”
“好好。”
老太太答应着,又环顾了一圈,这才回去大屋,把连接门关上,上了锁,还插了门。老锁、老插销,动静特别清晰,南嘉树笑着摇摇头。
……
九点了,给外婆泡了脚,苗伊收拾擦地,“阿婆,您睡吧。”
“伊伊,你早点洗澡,隔了一层墙壁不要吵到小叔叔了。”
“嗯嗯。”
老太太上了床,又叮嘱道,“勿要再过去看他了,他都脱了。”
“哎呀,知道了呀。”
苗伊答应着脸颊都红,心里悄悄埋怨:真是的,他刚洗完澡,您老过去门都不敲,还怪人家都脱了,看见什么了啊,我才不信他都脱了呢……
安顿外婆躺下,苗伊去洗澡,路过小屋站了一下下,他应该在工作吧?想跟他说话,可是阿婆耳朵可尖了,还是一会儿发信息给他好了。
浴室里湿漉漉的,满是男式沐浴露和须后水的味道,苗伊悄悄笑,他刮胡子了,怎么不等到明天早晨了?良心发现了么?今天扎得人家痒死了……
打开花洒,热水淋下来好舒服。这几天桃圃虽然没有下雨,可是气温很低,苗伊的手脚都是凉的。老房子为了方便没有浴缸不能泡澡,只能多加热水了。
洗完澡,苗伊穿了浴袍,软软绒绒的。这也是这次在凌海他买给她的,浴巾、浴袍一整套,临走的时候那么难过,尤其是打包他买给她的东西,伤心死了,现在穿在身上,特别暖和,抱了手臂,镜子里裹得像那只伐木小熊,只不过是粉色的,美/美的。
把热水器的温度调下来,苗伊头发吹吹干,打开浴室门。
冷风灌入,人忽然愣了。高大的人就站在小屋门口,与她一步之遥。
看他大步跨过来,苗伊吓了一跳,可是反应太慢了,人已经被他紧紧地搂进怀里。她忙捶他,不行不行啊,阿婆肯定还没睡呢!
再急也不敢出声,被他拎起来就往后退,退进了浴室,他一把把门关上,上锁,随手一拨,打开了花洒。
水开得很小,可是有了水声,老楼的管道足够淅淅沥沥地传到大屋去。心这才稍稍静了些,苗伊抬头,看他,一件短袖灰T恤,肌肉紧绷,乍着胳膊,这就是阿婆说的他都脱了吧?T恤完全是他身体的形状,特别性/感;胡子刮干净,头发还潮着,平常总是强硬地有型有款,现在,沾了水总算软一点,几丝搭在额前,刚刚出浴的样子,好帅……
她嘴角一弯,笑容还没来得及晕开,他的大手就捧了她的脸,重重地吻下来。
不敢出声,心里汹涌起一股热潮,受不了,也不敢出声。好在,小小的浴室,锁了门,在水声的掩护下,比刚才在厨房都安全。
苗伊张开手臂环了他的脖颈,狭小的空间只有他们两个,对她来说就是整个世界,把自己完完全全给他,不再在意自己的存在,痛不痛,所以的注意力都在口中,与他纠缠。
浴袍带早已不知不觉松开,那么严谨的纽扣式是怎么克服物理规律在怀中扭缠开的,没有人注意。
看他低下去,苗伊的心都要跳了出来,花洒的水声淅淅沥沥敲着她脆弱的神经,寒冷的冬天,已经调低的水温依然泛起雾气,将她淹没……
她浑身哆嗦了一下,轻轻地,轻轻地恳求,“不要……”
他没出声。
苗伊仰起头,薄薄的雾气吸进来,湿湿濡濡,腻着心口;看着花洒的水,没有完全打开,淅沥沥聚成一股,流动,那么温柔,没有间隔,持续那么久,一点点漫上来……
人根本站不住,光滑的瓷砖墙一点助力都没有地任凭她往下滑。
终于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