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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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认该看见的人都看见了,关上永康宫门,把袍子从他头上接下来,请他稍坐。
    江傅山提心吊胆地看着我,我刨了两块木板下来让他抬腿,熟练地把他两腿夹在中间绑了个结实,江傅山一脸不明所以,我用力把他有点外翻的膝盖掰回去,说步六孤嫌弃你的罗圈腿很久了,矫这个我熟,到时候解开木板,保证看起来和腿断了一个效果。
    江傅山傻愣愣地看了我几眼,回过神来,扯着嗓子发出一声尖利的惨叫。
    我跟他说这么叫不像,你这一听就中气十足,得按着小腹把气压出去,再叫就像了。
    江傅山学了半天才学明白,嗓子也有点儿哑了,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照旧把他蒙了头叫人进来抬他出去。江傅山一路呻吟着,招摇撞市地出了宫,抬他出去的禁卫抱头鼠窜,才没叫他的家人揍了。
    我收拾完他,去东宫看了木闾头,木闾头正坐在桌前听人念书,看见我哼了一声,把头扭了过去。
    水珠从拓跋文的小络腮胡子上面滚下去,煞是惹人怜爱
    ——我可能得再吃一顿纪念我歪到天边的审美了,但是……那个……有没有什么胡子美图分享:)
    以及老江要感受一下美人鱼上岸走路的痛苦了:)
    我大婚前几日要按规矩不能见拓跋文家里男丁,后几日陪拓跋文疯的晕头涨脑,感觉好久没见他了,还有点想。
    木闾头的头发长得一点也不符合他这个名字,颜色随了拓跋文,在阳光下闪着和阳光一样的颜色,却比他柔软的多,现在还不算长,揉起来手感像摸一只对你驯服的奶狼。
    他好像在跟我生闷气,我走过去他也不理我,东宫典师看见我来,向我欠了欠身,照常念他的书。
    我没有出声打扰,坐在一旁等他讲完今天的《诗》起身行礼后告退,才上前去想把他抱起来放在膝盖上,但是木闾头躲开了我,接着一把拍掉了我的手,高声叫我别碰他。
    我分辨了一下,确定他不是在跟我开玩笑,不由得茫然起来。
    我收回手在他边上跪坐下来。
    木闾头几天不见又高了一截,他现在站着和我跪坐着差不多高,他睁大了眼睛瞪着我,过了一会儿,双手扶着膝盖慢慢坐了下去。
    他的眼神藏着不知道从哪来的寒光,我曾经在步六孤眼里看到过这样的神情,我感觉他变得又陌生又可怕,尽管他还小。
    我心里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测,木闾头和我对视了许久,突然一句话不说地扑到我怀里大哭起来。
    我听着他边哭边哽咽着小声叫阿娘,用力捶我的后背,我心疼起来,抿了抿嘴唇打算安慰他两句,接着背上一凉,出口的安慰之言被剧痛转成了一声闷哼。
    木闾头手里有一把我过年时送他的短匕,不过巴掌长,他刚才攥在手里我居然没看到。
    还好他准头认得不太准,又人小力微,扎得不深,我打算去抚他后背的手在半空停了一会儿,竭力平复下呼吸,横掌切在他后颈上,让他晕睡过去。
    我呼吸的时候喉咙里泛着血腥气,应该是伤到了肺,血顺着匕首往衣服上晕,已经湿了一片。
    殿内有两三服侍之人,均变故吓傻了,我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内鬼,咬着牙把木闾头抱起来,单手抽出他挂在身后墙壁上用以装饰的佩剑,强撑着杀了人,跪在地上喘了两口气,翻出我之前留在东宫的斗篷盖住身上的短匕和血迹,把握剑的手也藏在斗篷里,抱着木闾头出了东宫。
    我做好了一路杀出去的打算,不曾想一路都算风平浪静,我怕在路上留下血迹又或者木闾头突然醒来,走得又急又快,没一会儿就到了安平门,禁卫已经换了一班,问我要腰牌。
    我从东宫出来的时候走的是角门,身边的侍从都留在了东宫,身上只有一个走的时候从木闾头桌上顺走的太子印和一股血味,盘问我的禁卫是个上过战场的,他鼻子动了动,喝问我是谁,要做什么?
    我来不及答话,木闾头猛地挣扎起来,一肘撞到我小腹上,我强撑的一口气立刻松了,往后踉跄了两步,发狠按住了他,用剑撑住了身体,而后抬手格开禁卫的刀鞘,剑也脱手而出。
    我顺手抖出太子印,和他厉声说,太子宫中遇险,我正欲寻陛下,令他护卫。
    禁军停了下来,显然犹豫不决,木闾头说,我说谎。
    目前三个阴谋,阴谋1(江傅山的)刚开始,阴谋2(贺若母亲的)还在等人来,阴谋3(左昭仪的字条,拓跋文立子杀母的后果)正在进行。
    我嗓子眼里全是血味,没吭声,禁军抬手甩开刀鞘,正打算一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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