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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宫要回去一趟,我袖子里揣了一把钳子,夹层还在,但是里面的纸条已经不见了。
拓跋文晚上回来吃饭的时候我还在撅着屁股拆床,他摸到永康宫,静悄悄地站在我旁边看了会儿,打了我屁股一下,问我忙什么呢?
我本来就腰酸背痛,被他这么一打直接扑到了床上,呲牙咧嘴地转回身把事情简洁地跟他说了,拓跋文听完不在意地耸了耸肩,弯腰拉我起来,说一张字条而已,他想要的话能写一百张给我。
我在玩弄权术和阴谋诡计上对拓跋文十足的信任,他这么一说我就放下心来,也不拆床了,把钳子扔下,跟着他回了含章宫。
路上我看到一个行色匆匆的宫女往左昭仪的宫中去了,不过正和拓跋文抱怨皇后有那么多的事要处理,都不能睡懒觉了,也就没在意她。
一个后宫女子,能掀起多大风浪来。
拓跋文听完我的抱怨,一脸迷惑地问我说,事多?皇宫就那么大点地方,能有什么事情?就算有,能比他治理国家事多?
他是真的不明白,听得我一肚子气,冷冷地哦了一声,拓跋文马上改口说要不要他给我送几个调教好的女官过来帮忙打理,有了自己人,把事情分下去就能睡懒觉了。
对啊,我说,如果不用按规矩早起等后妃们来请安就更好了。
拓跋文微妙地哽了一小会儿,我在心里幸灾乐祸地猜他这次又吃了几坛子醋,拓跋文咬牙切齿地说,不用等。
我觉得他今天真可爱,看周围只有心腹在,凑过去偷偷地亲了他一口,拓跋文像只被顺毛撸的猫哼了两声,靠近了从袖子底下牵我的手。
他的手掌和我的差不多大,不过没我的糙,我反手握住他,感觉像握着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小羊羔的蹄子,得轻轻的,怕惊到他。
拓跋文晚上应该是不打算对我做些什么了,回含章宫后他让厨房做了几道荤腥,我远远闻到味道,早就馋的口水快要下来了。拓跋文催我去洗手都是小步跑过去的,我一边犒劳自己的舌头一边和他说我昨天收到的家书,他边听边笑,说没想到纥骨尚还是个趣人。
我把我磨敦的信放到最后和他说了,拓跋文吃饱喝足,整个人懒洋洋的,托着下颌想了一阵,和我说不对劲。
我看他神情严肃思考了半天,还以为他得出了什么惊天动地的结论,闻言把信纸折了折扔倒了他的膝盖上,拓跋文咳了两声,问我说还记得我磨敦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我说我磨敦在我断了奶后,跟着别的部落的男人跑到野地里快活,再也没有回来。
拓跋文会意地说那就是没有印象了?
我印象不太深了,只记得我磨敦在她不下奶的时候单手抓着母羊挤过奶,应该是位女壮士。
拓跋文听完,牙酸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我看他表情哪还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冲他啧了一声,吃饱喝足,有心情和他开黄腔说可惜狸奴是个公的,挤不出来奶。
我估计之前也没人敢拿他开这种玩笑,拓跋文反应了一会儿,清晰可见地磨了磨后槽牙,把我从椅子上抓过去按在桌子边,不知道拿了个什么往我屁股上抽了一下。
我不由自主地从尾椎上升起一串酸麻感,当即转身假装腿软扑到了他怀里,拓跋文抱着我嫌弃地说我好沉,让我快点起来。
我笑了起来,黏黏糊糊地亲了他一口,才撑着他的肩膀爬起来,看清他手里拿的是个用来分肉的短刀,套着刀鞘,拓跋文把刀柄放进我手里,努力把话题拽了回去,问我说想不想见一下我磨敦。
我过了二十多年没娘的日子,也不知道我是不是想见她,但是按道理来讲是应该见的,我回手把短刀插回刀架上,靠在拓跋文的椅子扶手上想了一会儿,说那就见吧。
拓跋文坚持认为我磨敦这个时候写信过来是有阴谋,然而我问他什么阴谋,他又沉思起来,说不出个所以然。
我要不是习惯了,能被他急死,中间女官过来送了一回茶,委婉地暗示拓跋文说还有政务要处理,拓跋文拖着下巴拄在扶手上,最后说这样,他明天召来我那位叔叔问一问,如果我磨敦还在部落,就派快马过去请她入京,不管是谁,有什么阴谋,都得等人到齐了才好开始。
有拓跋文在我不太想动脑子,和他说可以,拓跋文就直起身捶了捶腰,问我要不要陪他去永安殿。
我说去做什么?拓跋文看了我一眼,站起身挑我下颌,把脸贴过来,笑眯眯地说有红袖添香,他处理政务能快很多,现在没有红袖了,不过我也能凑合。
我心里想,凑合,一边冷着脸拍掉他的手,拓跋文顺势握住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