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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没听出她的弦外之意,想用笨拙的言辞补救,可说了句“其实我不是这个意思”就张口结舌的愣住了,也没了下文,不论如何都说不下去,双手下意识去寻个支撑的东西,只好重新抓起了筷子捏紧后发怔;赵初年盯着她片刻,然后垂下了视线,伸手去剥了只虾子放在空碗里,连同那只装满剥得雪白晶莹的虾碗推到孟缇面前,这才忍俊不禁地笑开:“我跟你开玩笑的,随口追问了两句。瞧你紧张的那个样子,到底是小姑娘,真是一点玩笑都开不起。”
紧张气氛顿时奇妙地化解掉,孟缇松了口气,瞪他:“谁说我开不起玩笑?”
赵初年抽过纸巾擦了擦手,慢条斯理地笑起来,声调全然是最温柔的哄人语气:“对对,是我错了。不说这些了。吃饭吧。”
当然,说到底他们也只有两个人,不论怎么吃,还是剩了很多菜。赵初年找来服务员打包,还满满当当的装满了四五个饭盒。孟缇勤劳的把袋子抓在自己手里,跟着赵初年离开了餐厅坐电梯下了楼。
没想到赵初年去了这栋大厦的地下停车场,地方大得一眼看不到尽头。孟缇以为这里是离开大厦的捷径,没有多问,乖乖跟在他身后。两个人在停车场转了几圈,赵初年在某一辆簇新的银灰色轿车前停下,又熟练地拉开副驾位子旁的车门,才转身过来,对目瞪口呆的孟缇点头示意:“上车吧。”
眼神扫到汽车的标志,孟缇满脸不可置信地瞪着他:“你……你,居然有车!”
“有的,我一直把车停在这里。”
赵初年低声笑了,把她推到车子里关上门,自己随后也上了车。
孟缇继续眼神发直的状态,喃喃自语:“有车就算了,还这么奢侈的!发指啊,令人发指啊!”
难得看到她这样僵硬的表情,赵初年身体不受控制,倾身过去拍了拍她的脸,拨开她前额的几缕发丝。她皮肤犹若柔荑,手指忍不住稍作停留;然后才帮她系好安全带,又发动引擎,稳稳把车倒出了停车场,才慢条斯理问:“你的意思是,我不能有车吗?”
“不是不能,”孟缇缓过神,摇头,“我只是纳闷,你的收入怎么可能买的起这么好的车子?难怪你一直作风低调,不把车停在学校,真是太招摇了。我爸妈工作一辈子都没买辆车,嘿嘿,说起来还是学校的教授呢……当然不是买不起,只是买得起时我爸妈都老了,压根开不动也不想学,还考虑着给我和我哥攒钱买房子呢,当然现在不用操心我哥了,只有我一个人。”
“我倒是忘记你爸妈都是教授了,大学老师的工资水平你也许比我还要清楚,更何况我才刚工作是不是?”赵初年笑着安抚她,“我虽然没什么钱,但我好歹还有个爷爷和伯父啊。这车不是打家劫舍来的。还有什么问题,一起问了。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只有一个问题,”孟缇盯着他的眼睛,仿佛想用意念力把他的身体看出一个洞来,“你每个月的工资够你这辆车的开销吗?”
赵初年哈哈大笑,车子上了宽敞笔直的公路,风灌进车厢,吹开了他的头发,“勉勉强强吧。”
见过车之后,孟缇觉得自己已经足够淡定,因此在见到赵初年的车子驶入南浦一带没有露出任何惊讶的表情,沉着得好像一个见惯世情的老人,一个问题都没有,好像跟这栋屋子的主人是相熟多年的老朋友,而自己来过此地若干次了。
其实她没想到赵初年住在这种地方。
这一带地处市郊,前几年才修好,房子大都是私人的度假别墅。环境极佳,背靠着一座叫南山的小山丘,脚踩在流水旁,流水从南山中而,带着树木青草的气息,在山脚下凝成一个深碧而潺然的大湖,视野好得令人发指。道路不宽但是极其平整,灌木修建得很整齐,车子行驶很久后才会看到一栋类似度假山庄的别墅。在孟缇所知道的传说中,在这一带的有地产的人无不非富即贵。
孟缇先下了车,站在院子里,观摩着那栋独门独栋带花园的房子,等赵初年把车停好。花园铺满青草,空出了车道。她用评判的眼神看了看屋子的结构和恍若苏州园林的院落,想到了这里和市中心的距离五十分钟的路程,心说难怪他要开车上班。
赵初年从车库出来,问她:“屋子怎么样?”
看上去的确让人觉得舒服,孟缇清了清嗓子发表感想:“还不错,风水书上说,山管人丁水管才,这个地理位置真是没的说。”
“你还看风水书?”
“风水也是建筑学的一部分,我偶尔会翻着看看。”
赵初年拿出钥匙开门,随口问:“因为郑宪文的关系?”
孟缇惊讶于他的敏锐,侧头回答:“嗯,建筑学的书挺好看的。”
屋外环境奇佳,穿过巨大的阳台进到屋子里,竟然是另一派天地。原以为跟外表相得益彰的豪华气派装修没有看到,反而异常简朴,地板光鉴可人,墙壁白得让人觉得晃眼,客厅里只有沙发茶几和两大盆冬青树,完全没有什么多余的家具,连个电视都没有。
好像看到一个金碧辉煌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