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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乔哭得崩溃了,沈家上下手忙脚乱,佣人、医生、保镖……七手八脚,林淑尔忙着安抚沈乔,问谁欺负了,沈乔就摇头不说话。
林淑尔思来想去,一通电话把林宇叫过来□□了一番。
林宇:“乔乔、乔乔你说句话呀!我昨晚就带你去看了个电影、去朋友那儿坐了坐,别的都没干啊!”
结果沈乔泪眼朦胧,就盯着他不说话。
漂亮的女孩子大眼睛会说话,委屈挂了满。
林淑尔“意会”了,狠狠拍了林宇胳膊几巴掌。“你是乔乔的哥哥还欺负她,你混不混、混不混?”“你到底干啥了?”
林宇那叫一个六月飘雪的冤,思来想去,也没想出个缘由,林淑尔走开之后,他一拍脑门儿想起:“乔乔,莫不是看那场打架,把你吓到了?”
结果不提还好,一提沈乔眼泪不停地流,崩溃地呜呜抽泣。
“哥哥错了、哥哥错了,以后再也不带你看人打架了,还不行吗?”林宇手忙脚乱地哄,漂亮的女孩子哭起来真叫人心痛,“别怕,那些坏人都走了,他们伤不了你。”
沈乔抽抽搭搭,说了什么,林宇没听清,然后沈乔就跑回了房间,关上门,谁喊也不出来。
对着镜子,沈乔才敢放下一直紧攥着的衣领——一串紫红的吻痕。
“呜呜呜……”
沈乔跪坐在地上,哭起来。“哐啷”,把李绿从谢声那儿捡回来的发卡项链狠狠丢进了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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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圆儿、拖把和瘸着腿儿的假发、土狗四个来找谢声,问昨晚“战果”。
他们看兄弟天天那么牵肠挂肚看不下去,怂恿了谢声去找沈乔摊牌,强攻一次试试。
封叔却说谢声不在家,他们四个找了一顿,在旧街临江的码头发现了谢声。
少年靠着石壁,抽着闷烟,清晨江风有点儿冷,吹着他清瘦高挑的身影,脚边已一地烟头,横七竖八,无法想象他在这儿呆了多久。
一夜未眠,谢声神情靡钝疲倦,平素犀利明亮的眼睛黯淡像黑夜的湖面,没有一丝光芒。
“声哥,白富美搞到手了?”
“哈哈,有没有一夜快活赛神仙?”
“艳福不浅啊声哥,那可是超级白富美,一亲芳泽、死也无憾!”
谢声深深吸了口气,吐出雪烟:“要到手了,我他妈还能在这儿抽一地烟头?”
四人吃惊,面面相觑,然后头碰头点了烟。码头轮船靠岸卸货,鸣笛声声,搬运的壮汉来来往往,小市民为生活的奔波,开始了。五人站在码头风口上,他们都不是高修养的文化人,除了谢声身材修长好看、什么站姿都无所谓,其余的都东倒西歪,像个流氓。
“阿声,你跟人玩命儿可都没失过手啊,怎么这个女孩子你老搞不定?”
“就是啊声哥,你三天两头儿往白富美家跑,多少机会,怎么还不成功呢。”
“难道她喊保镖揍你了,还是又叫了警察?”
谢声摇摇头,烦闷的吐了口烟气。
“她没喊人,是我继续不下去。我刚起了个头儿,就把她吓哭了。”
“我受不了她哭。她一哭,我他妈就怂了!”
“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土狗唾了口:“呸!他妈的,女人都一样,欲拒还迎,嘴里说不要其实心里想要得很。我看白富美就是喜欢你,要不然她怎么不喊人?”
假发摸摸下巴,点点头:“土狗说得有道理。白富美那家境,要弄死咱们不就一句话的事儿。她要真不想让声哥接近她,声哥不可能靠近得了。”
小伙伴几个一同沉默,久久,汤圆儿拍拍谢声的肩膀:“阿声,你做事向来挺胆大果断的,怎么对这个女孩子就这么拖泥带水?你要狠一点,事儿说不定就成了。”
谢声仰头吐了口雪烟、深深叹了口气。
“我也试过,可一见桥桥难过,我心就扎得疼……对她,我狠不了。”
对沈乔狠不了,他只有对自己狠一点!昨晚,他还是认怂了、忍住了,最冲动难忍的时候,抽身离开。
小伙伴几个听了谢声的话,闷闷笑起来,最后哈哈大笑。
谁都说谢声狠,无父无母、无牵无挂,玩儿起命跟打弹珠一样。
谢声说狠不了?
卧槽!
“声哥,你开什么国际玩笑?谢声狠不了,这话放出去,豹子头都得笑岔气!”
“哈哈,就是啊!”
“声哥,你咋这么温柔呢?哈哈……”
谢声眉头挑了挑,冷笑:“多他妈笑几句试试啊?”
“……”齐齐噤声。
飞往河北的飞机自天上划过,机上沈乔发着呆,眼角泪水未干,旁边林淑尔、尤纱陪着,后面坐着林宇和保镖。
沈乔望着云朵发呆,那云朵像少年洁净的唇齿,吻向她……沈乔挡了挡脖子,甩开脑海里那吓人的画面,背着所有人,眼睛悄悄湿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