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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目温和,唇角轻扬。
人潮涌动,周遭越发喧闹,对上他春风和煦的眼,她却无端生出一股寒意,不自在地避开目光,溜了。
去厨房顺了些吃的听了一遭尖酸恶语便溜回了房间躲清净。
她还是想不明白,姐夫明明对吴家这么好,那样宠爱姐姐,为什么到后来却要杀了他们。
长叹一声瘫倒在床,“为什么要重活一回?我倒宁愿做一只小鸟,或是蜗牛、毛毛虫也行……”
冯佩楚在众人的嬉闹中行至新房,在门前欠身行礼,歉然一笑:“大家就送到此吧,慧儿面皮薄,莫冲撞了她。”
又是一阵哄笑,“姑爷这是心疼新娘子了!”
“思慧真是好福气,这样宠媳妇的男人可不多见啦!”
婚礼前夕刺史大人的府邸突遭大火,付之一炬,冯大人竟说烧得好,他要亲自为未过门的妻子重建一座花园。还是吴家等不得,希望婚礼如期举行,竟提议让准姑爷先住进自家。
冯大人能屈能伸,从善如流应了岳家,宠媳妇的名声亦自此传开。
众人散去,冯佩楚独自踏入新房,刻在唇角的笑痕未曾退下,眉宇间的温润便化作阴鸷,沉得惊心。
吴思慧已由丫鬟服侍着梳洗换上了大红寝衣,静待她的夫君。
“姑爷。”
“你们下去吧。”
房中一下静了,她垂着头绞紧衣袖,提着心聆听他的脚步。
他从她面前经过却未停留,水流细细淌落的泠泠声蓦地响起,她抬头,对上男人的背影,他一手持壶,一手执杯,慢慢转身。
许是龙凤烛的火光太过明亮,她看不清他的表情,没来由的心慌。
“夫人,不与为夫喝杯合卺酒吗?”
语气是惯常的温和,吴思慧却觉得此时的冯佩楚与往常很不一样。掩下不安,笑容重新在娇艳的脸上堆砌,起身向他靠近。
“夫君今日一定累了,早些歇息吧。”说着执起杯盏羞怯送到男人唇边。
他轻笑,持杯的手松开。
“叮!”
酒杯掉落地面,未碎,兀自滚了老远。
“脏了。”
他脸上明明挂着笑,精细的眸子却是彻骨冰寒,她仍举着酒杯,因羞怯紧张而潮红的脸已是血色退尽,苍白一片,哆嗦着嘴唇:“夫君……你说什么……”
“呵。”他似是多说一句也不愿意,一字一顿道:“中秋夜。”
另一只刻着大红喜字的酒杯掉落,这次却碎成两截,拦腰斩断。
他几乎享受地盯着她脸上的恐惧,笑容渐渐扩大,“放心,这事只有我知道,毕竟也关乎我的名声,我会替夫人好好保密的。”
她站立不住,扶着桌案勉强稳住,男人由始至终挂在脸上的笑意消失,俊极的面庞俱是凛冽的寒意,“从今往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你当心里有数,聪明些,刺史夫人的名头还是你的。”
男人拂袖而去,吴思慧脱力跌倒在地,浑身发颤,陷入无尽恐慌中。
吴思瑶自己带了蜡烛偷摸着溜进小书房看书,其实就是个被废弃的藏书室,里面都是些无甚价值的杂书,但她喜欢看。
正看到书生夜遇狐狸精,反抗不成就要从了,门“吱啦”开了,她躲都来不及,直直对上来人的目光——
“姐……姐夫……”
他缓缓向她走来,面上满是愉悦的兴味,“在看什么?”
她忙背过手将书扔了,脑子里全都是问号,他不该在洞房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没什么,睡不着,随便看看。”
他已行至她面前,居高临下看她,“刚刚受伤了吗?”
“啊?”什么伤?对上他的目光又连忙移开,明明这样温柔的人……
“手伸出来,我看看。”
她伸手,右手手腕处果然肿起一片,他目色深沉,极力克制的情感呼之欲出,在手中瓷瓶被捏碎之前搁在她面前,“上药。”
她转了转手腕,“没事,不疼。”
盯着那一小片刺目的红,他无法保持惯有的温和,咬字缓重,“听话,瑶瑶。”
她惊愕抬头,他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她重生以前根本没见过他。
姐夫宠·心绪难平 【快穿】这该死的禁忌 ( 草大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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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宠·心绪难平 【快穿】这该死的禁忌 ( 草大福 )
姐夫宠·心绪难平
“不喜欢姐夫这样叫你?”
管他怎么回事,姐夫这般心机深沉的人岂是她能看透的,临死前的记忆卷土重来,要想好好活着,定要离他远远的才好。伸手接过药瓶,垂下头,不敢再看他,“不是,谢谢姐夫。”
“你怕我?”
这样的认知顷刻撕裂温柔的表象,他眼下赤红,全身血液都在灼烧,失而复得的喜悦太过炙烈,烧得他快要失去理智。
想将拥她入怀,告诉她未来得及叙之以口的怜惜,悔恨多年的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