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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吴敬颐腿长,竟然是轻轻松松的迈了过去。他仰头望金公馆大楼,没想到自己周周转转的,又落回了这里。他直直去了二楼的主卧,在里面的浴室狠狠的洗刷一通,皮都要下来两层。曼珍端着铜盆进来,里面装着热水,手边还准备好了剃刀和剪刀。等她再把高脚凳运进来,吴敬颐已经穿着蓝绸的长裤赤裸着上身坐了上去,他拿幽黑得目光从镜子里面看曼珍,曼珍对着他笑了笑:“先剪头吧。”
长黑发一把把的掉在花格纹的瓷砖上,曼珍想给他剪个利落帅气的发型,其实不管她手艺怎么样,这张脸摆在这里,总差不到哪里去。她刚放下剃刀,敬颐却是再次拿了起来,毫不怜惜的往自己的左右前后剃去,直接剃成了清渣的寸板头。这寸板头要多不雅观就有多不雅观,然而吴敬颐拿干毛巾囫囵的擦了几圈后,直直的挺着精壮的身板,却是格外萧杀的味道。
曼珍从未见过这样的吴敬颐,仿佛一切的伪装全部抛开,精锐和锋芒就这么赤裸裸的盛放。
吴敬颐给自己的脸打了肥皂泡,三下两下把胡子剃干净,斯文英俊的面貌逐渐水落石出,味道已有不同。曼珍心惊动魄的收拾水盆和刀具,吴敬颐低声道:“等会儿再收拾。”曼珍的动作将将一顿,整个人就被腾空的拎起来,臀部搁到镜子前的水台上,接着她的唇被一口叼住,凶猛活跃的长舌钻进口腔,唇舌用力的交接中,她的躯体热度火速节节攀升。吴敬颐右手掌着她的后脑勺,死死的压着,不让她逃开半分,下体的凶器隔着薄薄的布料顶在曼珍的两腿中间,那么一大包硬东西辗转用力的碾磨着花穴。
曼珍的舌头痛嘴唇也痛,被人掐着的腰也是痛得不行,然而再这些激烈的刺激中,她很快就湿了,湿答答的内裤被人扯掉,巨物顺着滑腻粘液冲进来的瞬间,她扬起纤长的脖颈喑哑喘息。
吴敬颐单手撑在镜子上,那上面还有氤氲的水汽,被他的大手撑出掌印,他掐着曼珍的腰快速地耸动的着劲腰,硕大的龟头奋力的冲开阻隔,被里面的紧缩的嫩肉层层的绞缠。曼珍无所支撑的,只得抱住他的脖子,整个身体跌宕起伏,两条腿紧紧的盘住对方的腰,不一会儿,胸口骤然一凉,乳尖刺痛骚痒,于是她只得抱住对方扎手的脑袋,任他在双乳间吞吐的作乱。
吴某人的退化(一更)
吴敬颐成了个半闲的人,大半时间在金公馆,小半时间不见人影。他这人要出门,向来也是没有给人汇报路线的习惯。如果是不了解内情的人来看,他就跟个吃软饭的小白脸没什么两样。只是这小白脸留着可怕的寸板头,屋内屋外都没人敢轻易招惹他。所有人中,过的最苦的是阿冬,要是金小姐还在,她只要闷不吭声的服侍小姐就行,要是小姐不在,她恨不得自己是瞎子,能看不见就看不见。可她又不是瞎子,客厅里坐着那么一尊大佛,端茶倒水还是要她来干。
曼珍无暇顾及她的难处,她成了偌大金公馆里唯一有正经事干的人,所以也不肯闲赋在家,一方面 ? ,她想做个正儿八经的精神领头人,另一方面,随着时间节点越来越近,她必须找点事情来掩饰自己的心虚和紧张。有时候她也会想,如果能把她对半切一切,送给苏亦清一半,自己留一半,是不是一切都皆大欢喜了?
临近立冬的时光,天气越来越寒凉,曼珍起的比鸡还在,不知不觉中她养成了一种习惯——尽量避免直面吴敬颐。他还是不怎么爱说话,但是一双眼睛跟刀跟剑一样,随意扫过来,就要把人切下一层油皮。
这个点也就不需要阿冬伺候,叫她进来她也不敢进来,稍一紧张就会弄得到处都是响声,曼珍紧闭了浴室大门,在里面洗洗刷刷略施薄粉,再从门缝里溜出来去取衣架上的薄呢子大衣,鼻尖忽而闻到清淡的香草味,她惊得一回头,吴敬颐穿着薄褂子半靠在床头,他弹了一下烟灰:“怎么总是起这么早。”
曼珍把大衣放到椅背上,跨开步子走过去,屁股挨着床沿坐下:“你怎么醒了,不睡了么?时间还早呢。”她像是打机关枪一样气都不喘一口:“是不是饿醒了?我叫阿冬送点早点上来?你想吃什么?”
吴敬颐听着听着,眉头皱起来,用黑眸审视她,曼珍赶紧嘟嘴亲过去,双手不要脸的滑进褂子里面逡巡。吴敬颐的眉头越皱越深,一把握住胸口胡乱撩人的手,话也不客气:“发什么骚。”
曼珍气得够呛,羞地脸颊火辣,发觉哥哥已经从斯文败类退化成了荒蛮的流氓头子。她抽回了手,收回了吻,起身离开,嘱咐他好好吃早餐,她会晚上尽量早点回来。
吴敬颐仍旧悠闲的抽烟,在她快要迈出门口时说道:“我跟冯医生联系上了,你爸爸的事,你决定什么时候处理了吗?”
说来也奇怪,吴敬颐大庭广众的住进金公馆,跟曼珍的关系早就不再避人眼线,竟然没有一个人去金景盛那里嚼耳根子。金景盛住的是医院,却是像住进了世外桃源,外界的纷纷扰扰,他好像都不是很清楚。这里面当然有吴敬颐暗地里使的力气,人马他还有一些,不算多,但是看住一位病怏怏的老头子还没问题。
然而除了一些闲杂人等,还有苏亦清这号人物。
苏亦清的钱财势力更上一层楼,他想要来看金先生,也没人能真挡住他。而他,竟也未跟金先生提起金曼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