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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横桑盛家的二公子?
如今给人落发的剃头匠?
这人究竟还有多少层身份?
男孩最先注意到沈安素的存在,惊叹一声,“呀,那个姐姐生得好生漂亮!”
听到男孩的话,盛延熙捏剃头刀的右手微微一顿,扭头,看到沈安素就站在不远处。
她今天穿了件灯笼袖的白衬衫,七分袖,露出一小截白嫩的手臂。下.身搭配一条牛仔裙,裙子长至小腿肚,衬得她身材越发纤细高挑。她娉婷地站着,身段窈窕,给人一种盈盈玉人的感觉。
看到她出现在永安寺,盛延熙明显有些意外,远远冲她笑了笑,“好巧,沈经理!”
她快步走上前,回以微笑,“是挺巧。”
“大师好。”她向身旁的两位大师问好。
大师冲她颔首,双目朦胧微眯,微笑,“施主好。”
她问:“盛先生这是在做什么?”
盛延熙:“剃度。”
“剃度不该由庙里德高望重的大师来执行么?”她面露不解。
他瞥了她一眼,挑了挑眉,“沈经理是觉得我不够德高望重?”
沈安素:“……”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摆手,赶紧解释:“我就是觉得奇怪,盛先生好像不是出家人吧?”
身旁一位年迈的大师跟沈安素解释:“盛先生早年在寺里带发修行过,也算半个出家人。他专门为一些遁入空门的人落发。”
沈安素:“……”
早年在寺里带发修行过?
一个男人究竟遭受了什么,需要在寺里带发修行?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身上全是谜团。
沈安素觉得惊诧,但却不会开口询问,毕竟这涉及到个人隐私。
盛延熙却好似有所察觉,知道她会觉得惊讶,福灵心至地问:“沈经理难道不觉得奇怪,我为什么会在寺里带发修行。”
“我确实觉得奇怪。”沈安素实话实说。
“那为何你不问原因?”
“觉得奇怪是一回事,开口问又是另一回事。谁还没有个难言之隐呢,何必那么不识趣的刨根问底。探听人隐私非我所为。再说了我问了,您也不见得会告诉我,我何必去碰那钉子。”
盛延熙:“……”
这个女人永远都活得这么理智,头脑清醒。但从中也折射出一个信息——他们还离得很远,他还未让她上心,他还不足以让她去探听他的一些事情。
这对于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男人郑重地说:“不存在什么难言之隐,对沈经理你,我有问必答,有求必应。”
听他这样说,沈安素自然顺水推舟改口:“那盛先生您早年为什么会在寺里带发修行?”
“沈经理改口倒真是快。”盛延熙莞尔一笑,狡黠地说:“凡事总有个期限,刚才沈经理若是开口问了,我必当如实相告。可惜我现在改主意了,不想告诉你了。”
沈安素:“……”
玩起幼稚的把戏,这人真是丝毫不输给三岁小孩!
沈安素气结,冲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身体力行的告诉他什么叫做“给你一个眼神,你自己体会”。
不过两人的对话落在他人耳中自然又是另一番解读。
剃度完成后,盛延熙收起剃头刀,动作麻利。
一位大师冲盛延熙恭敬地说:“多谢盛先生替小徒剃度。”
盛延熙抖了抖衣服上沾染的头发,说:“大师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另一位大师拍了拍那孩子,示意道:“快谢谢盛先生。”
男孩双手合十,微微俯身,模样乖巧,“谢谢盛先生。”
盛延熙摸了摸孩子光溜溜的脑袋,眸光清澈,“好好听大师的话。”
“我晓得的。”
孩子说完,大师对盛先生和沈安素说:“两位自便,老衲先走一步。”
两人难得异口同声,“大师自便。”
两位年迈的大师很快便带着那孩子离开了。
远远望着那三人渐渐远去的背影,沈安素面露困惑:“为什么这么小的孩子就出家了?”
问完像是怕盛延熙不告诉她似的,赶紧拿他之前说过的话堵他:“您刚说了的,对我有问必答的。”
盛延熙:“……”
盛延熙发现这个时候的沈安素不像之前那样清冷自持,反而出奇的可爱,和孩子一般。
盛延熙解释:“其实这孩子还不算出家,在永安寺,正式出家不仅要剃度,还需要受戒,一般要到十八岁。寺里每年都会收养几个孤儿,把他们养在寺里,教他们佛法,学做人的道理。成年以后若是想继续修行,正式遁入空门,他们便需要受戒。若是不想,他们便可以下山,去过普通人的生活。说是剃度,其实我不过就是给他理了次头发而已。”
“所以刚那孩子是孤儿?”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