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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是谁啊?”
只有盛延熙最平静。他朝那瓶红酒瞥了眼,放下筷子,慢悠悠地说:“是我未来大舅子送的。”
盛延安:“……”
何书瑶:“……”
***
五分钟后沈安素收到盛延熙的微信。
盛延熙:「多谢令兄长的酒。」
沈安素:“……”
沈安素:「你怎么知道是我大哥点的?」
盛延熙:「沈总财大气粗。」
沈安素:“……”
——
一顿饭一家人吃了近一个小时。结束后沈渌净去前台结账。
收银员告诉他:“盛先生已经结过了。”
沈渌净摸了摸皮夹,眯了眯眼,眸色渐深。
他去停车场开车,父女俩站在饭店门口等他。
堪堪走到停车场,就看到一个年轻的男人坐进一辆黑色的迈巴赫。
隔了一段距离,男人的脸他看不真切,只有一个模糊瘦削的轮廓。
那辆迈巴赫从旁驶过,车型硬朗流畅,车速放得很快。
嗖的一下,车身一闪而过,紫薇花的标识落入沈渌净眼中,偌大而醒目。
他顿时便有了计量。
那位先生姓盛是吧?
坐进车里,发动车子,沈渌净的眼神不经意瞥到后座上沈安素的那个白色纸袋。
他打开来一看,里头是衣服没错。不过是一件男士西装。阿玛尼的牌子,面料捏在手里很舒滑流畅。
他在脑子里将今晚这些事逐一过了一遍,一切都明白了。
盛先生?
原来是盛家的二公子呀!
——
沈渌净先把父亲沈万方送去酒店,再送沈安素回家。
车子停在楼栋下,沈渌净熄了火。
沈安素拿起那只白色纸袋,和大哥道别:“大哥,我先上去了。”
“素素。”沈万方及时叫住她:“紫薇花,他是盛家人对吧?”
沈安素条件反射地抬眸,“谁?”
沈渌净:“刚才吃饭给我们送青团的那位。”
“没错,那是盛先生。”
“你们什么关系?”沈渌净问得直白。
“盛先生是我会所的客人。”沈安素如实相告。
“客人?”沈渌净下意识拧了拧眉,不太相信,“普通的客人你手里会有人家的西装?”
沈安素:“……”
卧草,大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神了?这都能看出来!
她不禁捏紧了手上的纸袋,很肯定地说:“大哥,不管你信不信,他的确就是我会所的客人,仅此而已。”
“这样最好。”沈渌净看着妹妹,蓦地语重心长起来,“素素,盛家太过复杂,盘根错节,不是我们能够招惹得起的。咱们沈家历来独善其身,别给自己招惹麻烦。”
***
回到家,沈安素将盛延熙的那件西装洗了。本想直接扔进洗衣机,可一想到这么贵的衣服,怕给绞坏了,最后只能手洗。
洗完盛延熙的西装,她又把自己前些天屯的脏衣服和床单被套一起扔进了洗衣机。洗衣机的阵阵喧哗,在寂静冷清的夜里显得尤为突兀。
家里的灯全部亮着,她坐在沙发上看电影。
电影名叫做《樱桃》,很老的一步片子,这是一部歌颂母爱的电影,讲述了大山深处一位智力有障碍的美丽女子渴望孩子、抚养孩子、保护孩子的感人故事。
这部电影她前前后后看了不下五遍,每次都泪流满面。
前三次是陪着母亲一起看,最后母女俩抱在一起抹眼泪。后面两次是她一个人看的。
失去母亲的孩子,只能看着这部电影,在这样孤独的夜里怀念母亲的点点滴滴。
电影看到最后,沈安素擦干满脸的泪水,走到洗衣机旁将洗好的衣服逐一晾干。然后回卧室睡觉。
——
大哥说得没错,盛家人她不好招惹。这衣服洗干净了还给盛延熙以后,她还是和他保持距离。
清明过后,她沈安素继续上班。
原来打算等衣服一干就还给盛延熙的,可一忙起来就给忘了。不知不觉就过了一个星期。
这一周她几乎没怎么见到盛延熙,听说他好像出差了。
又是一个周五下班,沈安素和许诗约好了一起去天成大厦逛街。许诗的大嫂是奉子成婚,再过一两个月就要生了。许诗就拽着沈安素陪她一起去母婴店给宝宝买衣服。
沈安素心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答应了。反正自打母亲走后,她总是一个人。每天下班回家,家里头空空荡荡的,形单影只。
两姑娘刚走出会所,脚边就停了辆黑色迈巴赫,车身上紫薇花的标识偌大而显眼。
两人脚步一顿。
下一秒,车窗降下,男人探出脑袋,“沈经理,许经理你们去哪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