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分卷阅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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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并不意外许念在这里。
    许念便迎上去:“你知道小杰去哪里了吗?”
    “他?”阿K送了耸肩,“我上个月就搬出来,不太清楚。”
    许念“哦”了一声,觉得自己也突兀了,面皮热了热:“他刚刚还在这儿的,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了。”
    “你今天一个人?”阿K旁边是拿着酒杯的金同,他眯着眼睛,带着韩式口音的中文问。
    许念看到金同那张脸,机警地看了他一眼,手里紧紧攥紧着她的小挎包,侧着脸和阿K说:“不好意思,我先走了,以后有机会再叙旧。”
    阿K一下子捏住许念的手腕:“别走啊,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吧。你想喝什么,我请你。”
    许念蹙着眉毛,摇头:“谢谢你,不过今天我真的有事。”
    “好歹是舍友一场呀,别这样。”旁边金同把酒喝尽,和阿K对视一下。
    阿K拉着许念去了刚刚她和小杰的卡座,那个叫金同的没有跟过来,许念舒了一口气。
    阿K把她桌上她没喝完苏打水酒递给她,朝着她明晃晃地一笑,然后把她杯里的酒全部都喝尽:“我全干了,你喝你自己的。”
    许念是知道的,在酒吧不能喝别人递过来酒水和饮料。喝自己杯子里的应该没事,况且这是她刚刚喝过的,也没有出现问题。
    “好,谢谢,”许念喝了两口那苏打水,就杯子放下,“真的不好意思,我今天有事,先走了。”
    阿K眯起眼睛笑了笑:“行吧。有机会再见。”
    许念往酒吧门口走,还未走到酒吧门口,就感觉不对劲。
    她的五官开始变得十分迟钝,眼皮发沉,脚步变得踉跄,全身发软,酒吧门口人来来往往,她不断碰到别人,眼前的变得光怪陆离,她听到有人在旁边咒骂她:“哪里来的嗑药的,嗑了这么多,路都走不稳。”
    她伸手准备扶着面前那个不存在墙,一下子摔倒在地。
    她感受到了有人把扶起来,粗粝的手指抚摸着她的脸,然后听到是一串她听不懂的韩国话,她脑海里浮现出金同那张像猪头肉一样油腻的脸。
    她甚至想到刑法书上那个关于强奸罪的法条,真是学法律学得有职业病了,明明这个时候了,居然想到的是这些。
    她只喝了两口,还存留着意识,她用尽全身力气,拼命地想要用头撞上墙想要引起别人的注意,却被另一个人拦住。
    “你们俩悠着点啊,可别把人玩死了,”是阿K的声音,许念一下子心像是凉到底了,“这姑娘应该是个雏……”
    是带着韩式口音不怀好意的声音:“验货给钱,尾款打你账户上。”
    然后几乎是被抱着,被扶上了车。
    她的内心一下子被浇得冰冷,在冬日里行走了多时去寻找那一处的温暖,忽然地告诉她,曾经信任的人是在骗她。冷彻心扉又冰凉透骨。
    小杰,阿K,他们联合起来给她一个仙人跳。
    我真的太傻了。
    被骗过的人,怎么还能相信别人。
    许念咬着嘴唇,不让眼泪流下来,她听到是两个不同的男人的声音,都在叽里咕噜说着韩语,时不时哄笑两声。
    她一下子绝望了,是那种从心底布满的黑色的绝望,许昌济被判刑的时候,她没有这样绝望过,外公去世的时候,她没有这样绝望过。她曾面对一切上天给与的磨难,她都没像这样绝望过。
    她一双眼睛瞪得圆圆的,眼里全是木然。她想要摸到挎在她身上的挎包,想要拿里面的手机,可是手完全不受她大脑的控制,身体软得不像话,徒然地抬起又垂下。
    她想起来,小时候家里墙角总是长一串串的红果,妈妈告诫她和姐姐,这是被蛇舔过的,不能吃。
    可是那时候的她,就是好奇,偏偏去摘下那个“被蛇舔过”的果子。结果,就像偷吃了禁果的亚当和夏娃得到了上帝的惩罚,那是她第一次因为过敏去医院,她以后的人生都和过敏两个字脱不了干系。
    她双手无力垂着在身侧,开始口干舌燥,身体升腾起一团火,她拼命咬着嘴唇,让自己保持着几分的清醒,疼痛延迟了许久才进入了她的中枢神经。
    汽车不知道开了多久,停好车,许念不知道被金同,还是银同亲昵地搂抱着,她心里一阵恶心,狠狠地咬着嘴唇,她尝到一股铁锈般的味道,甘冽的辛甜的。
    许念能听得到声音,周围的一切她都感知到,可是全身瘫软无力,她什么都干不了。
    她听到酒店前台小姐甜美的声音:“您的房号是2109,请拿好你的房卡。”
    一个港台腔说道:“沈先生,我送你去房间?”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谢谢。”
    许念用仅存的几分意识撩起眼皮,看到裸露皮肤下刺青的图腾搭着灰色的风衣,另一只手松了松领带,她看到酒店大堂明晃晃的灯光,甚至闻到了大堂香槟玫瑰的香味。
    金同那边办好了入住手续,许念被连扶带拖到了电梯那边,大概是因为旁边有人,抱着她的那个男人把她的脸对着他怀里,许念闻到浓重香水混着男人恶臭的体味,他的手松了松,虚扶着她的肩膀,像是自然情侣一样抱着。
    许念听到金同和那个男人用韩语大声说着话,也瞥到旁边那双黑色的皮鞋。
    她想发出声音,但是身体之间有奇妙的渴望,她克制又忍耐,不想让那种叫做欲望的东西主导她,而发出属于暧昧的声音。
    电梯“叮”地一声到达了,那双黑皮鞋一步未停歇踏进电梯。
    她用尽了所有的积攒的力气,像是夸父追日一样,在电梯门未合紧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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