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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1 我的林彧初(3)
“怎么突然来找我?也不见你说一声。”我接过林彧初脱下来的外套,一边往衣帽架上挂一边问他。
“好啊——”林彧初气哼哼地过来揪我耳朵,“池修哲,你竟然敢忘记我全国巡演第一场的时间地点。”
我一脸懵逼:“3月13日,在北京啊,不是跟你生日同天吗?”
林彧初收回手,盘着两条腿坐在沙发上,说:“逗你真是一点意思也没有。”
我被这小祖宗逗笑了,诚恳认错:“成成成,那咱重来一遍,这次我一定配合。”
林彧初一本正经:“别了,强扭的瓜不甜。”
我捏他鼻尖,问:“你这都搁哪儿学的怪词儿?”
“甭管哪儿学的了——”林彧初推掉了我的手,转身去他随身带的背包里拿东西,“快快快,我给您送温暖来了。”
“将将~”
他一脸坐等夸奖表情,掏出了一张卡纸。
卡纸上左边是只很Q的兔子,右边是只很Q的猪。
“选一个,选一个。”他催促我。
我看了看林彧初的脸,又看了看他手上的卡纸,拼命忍笑,将手指点在了猪上。
大概是职业病。林彧初把卡纸递给我,让我检查它真的只是一张单纯的卡纸,还举起手,张开双臂,自证清白。
我扑上去就抱住了他。
“池先生,你干嘛!”他被吓一跳。
我蹭着他颈窝:“你求抱抱,我怎么能坐视不理呢?”
林彧初一下子就红了脸:“谁……谁求抱抱了!你不要脸!”说完,还虚虚蹬了我两脚。
我抱着他亲了两口,他就忘了蹬了,羞得话也说不出。
我见逗人逗得差不多了,才缓缓从他身上起来,理直气壮道:“我检查完了。”
林彧初气鼓鼓地哼了一声,接过我递给他的卡纸——这模样,是表示大人不记小人过了。
这么多小动作的含义,我自己都忘了是什么时候烂熟于心的,但我真喜欢这种日久天长生出来的默契感,让人很踏实。
“不要眨眼睛。”林彧初一脸认真地提醒我。
我立马坐端,跟着认真起来。
他将卡片面朝我,指尖轻轻抚过右边的小猪,手掌半拢不拢地,隐约能看到指缝中小猪的憨态。
他忽然将整个手都盖了上去,利落地向右一移。
卡片上的小猪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一只立体小猪挂件握在了他手中。
即使多年来对他能力的熟知给了我很大一部分心理铺垫,当看到这一幕真实发生在眼前时,我仍是控制不住地惊讶。
“可爱吧?”他骄傲地扬扬下巴,“你叫它一声。”
我目光一错不错盯着它,依言叫道:“猪猪。”
“是池修哲。”那只猪竟然讲话了。
“猪猪。”
“是池修哲。”
“猪猪。”
“是池修哲。”
这样玩了好几回,我才明白林彧初这个笨蛋,坐了两个小时飞机,只是为了送这个小家伙来逗我。
还真像是他会做的事。
“以后你出差就带着它,无聊的时候多跟它说说话。”林彧初小朋友笑得一脸鸡贼。
“好的,猪他爹。”我答应他。
17.
2017/03/13 林先生一七年全国巡演第一场
我出差去了台湾,没能赶上。
连直播都看不全,只好看重播。
边听林先生絮叨边看重播,他会叽叽喳喳在我耳边描述他经历某一场景或做出某一动作时的心路历程。
跟我的呆板木讷不一样,他有一脑袋古灵精怪的想法和观点,尽管我们同样都已经三十出头。
林彧初像时间手下溜走的幸运儿。
所有人都在时间的打磨下变成了精致美丽而制式统一的理想形状,而林彧初却总是偏离轨道、逃过一劫。可他却没有想过独善其身,他从不吝啬去分享他的独特,仅仅是这样的举动就无法不让人觉得他魅力十足。
“……其实有好几次都差点露馅,在我的设计里,一些起推动作用的步骤主观性都太强了,然而事实上表演的过程是充满未知的。即便我走出的那一步是我所认为的最可能发生的选择,也难保真正操作起来时的意外状况。”林先生忽然在视频中叹起气来,撑着下巴颏陷入自己的世界,“断掉的那几年差点废了我,哪怕现在很努力很努力地练习,也避免不了力不从心的时候……这么算,我可能要到六十岁才能拿到年度魔术师吧。”
“林先生,你是想看我当初背着我爸接的那部烂俗喜剧了吗?”我朝视频里的他挑了挑眉毛。
这是我鼓励林彧初的最有效方法之一。
每每他在魔术方面有什么迈不过的坎儿,我们就重温那部戏,往往在重温过后,就觉得那些都是小事一桩了——不会有比那部戏更惨的事情发生了。
林彧初连忙摆手:“不了,不了,那戏太尴尬了。”
我难得地朝他撒娇,噘了噘嘴:“你这么果断地拒绝,都不怕我难过的吗?”
林彧初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