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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方靖将她一缕碎发箍到耳后,说:“我们一会去吃饭,吃过之后你可以先去附近转转,解唯秋这边会派人保护你的安全。”
“嗯,知道了,你们安心工作。”
科伦坡西南沿海、三面环陆,七八月,气温较高,不算闷热,阳光充足地洒在人行道,纷纷扬扬,落下郁郁的树影。
她以前没来过这里,即便来过也忘记了。
街上有游客,也有当地人,小城镇的许多建筑有经典的南亚风格,大型木构架和屋面筒瓦的轻盈,让自然与城市相得益彰地结合。
不知是不是飞机坐的有些疲惫,奚温伶逛了逛,拍了小半天的照片就觉得隐隐地头疼,她找了一家当地的咖啡厅坐下,点了经典的红茶和薄烤饼、三明治。
翻着刚才拍的照片,又坐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就接到秦方靖的电话。
“逛的怎么样?我打算回酒店了。”
“好啊,我在餐厅休息呢,等吃完这口点心就回来。”
奚温伶收拾好相机和背包,锐安集团的司机将她一路送回酒店。
虽说头痛还没完全消失,可她心情愉悦。
没想到回去的路上却越来越不适,到了酒店房里,也没和秦方靖多聊几句,就窝到被子里躺着了。
秦方靖在沙发上修改着方才会议上的一些议案细节,眼角余光发现她脸上有些红。
他皱了皱眉,起身走到卧室,伸手摸她的额头。
果然,一阵滚烫。
“你发烧了,怎么不早点回来?”
“嗯……才刚有点热度吧。”
奚温伶先前还不觉得,现在眼前发黑,一阵头晕目眩,她抱着秦方靖的胳膊,刚想坐起来,结果脱了力,又虚软地瘫下去。
“……温伶?奚温伶?!”
秦方靖神色陡变,将她用力收入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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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破碎的梦境中醒来,奚温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医院。
这一晚像极了她失忆之后,在病床上醒来。
唯一不同,是当她轻轻地转头,对上了秦方靖深邃清隽的眼眸。
男人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亲:“你烧褪下去一些了,有没有感觉好点?”
“嗯,好多了,我想喝水。”
秦方靖喂她喝过水,听她声音沙哑,嘴唇偏白,还是心疼:“我应该要提醒你,当时你去乌干达也发了烧。”
“……我体质有这么虚弱吗?可能是水土不服吧。”
男人俯身过来,又亲吻她的耳朵:“那时候因为你去过难民营,我还担心是不是疟疾,或者什么传染病……”
“哦?那时候我们不是还没在一起吗?你就这么担心啦。”
见她还有心思打趣,秦方靖稍稍放心,起身去给她再倒一杯水。
奚温伶坐在病床上,看着他俊挺的背影,说:“老公,其实我刚才做梦,好像梦见了以前的一点事,心里有点难受。”
“嗯?想起什么了?”
“你给我希望,又不给我机会,我都怀疑所有的一切只是一厢情愿。”
与过去一模一样的话,令秦方靖顿时觉得心脏抽痛。
那是他们从乌干达回来之后,明明两人的感情已到临界点,他却迟迟没有表白。
“对不起,以后不会再让你难过了。”
“这种感觉是不是真的发生过?”
“嗯,是我们从乌干达回来时候的事。”
奚温伶明白了,这就是他所说的“痛苦的回忆”之一吧。
“那看来我这场病也没有白挨,说不定会恢复记忆。”
秦方靖轻轻摩挲他的脸颊:“不管能不能恢复,我只要你健康就好。”
她精神好的时候,媚眼如丝地勾着人,没想到这样病恹恹的,更添几分楚楚动人,可怜可爱。
奚温伶:“所以那时……我确实给了你一个最后通牒?”
“是,而我就像是拿到了一辈子最难的一次人生选择。”
温伶拿过他的手,放在自己手里,说着梦中的回忆:“我也想过要忘记你,想要不喜欢你,可却做不到,我心里有那么多快乐想要和你分享,想要你……”
随着一点点地袒露心事,她忍不住眼底发热。
那时候的奚温伶,全然没了平日的霸道和开朗,在他的面前头一次抽泣和呜咽。
他看到她脸上的泪痕,晶莹地挂在脸颊上,让人心底的痛楚怎样都无法阻挡。
就像眼前的女孩,秦方靖伸手擦去她脸上的眼泪,“傻瓜,怎么哭了,那些事都是过去的了。”
“大概就是一时感触。”
“温伶,你知道吗?我留下过你的一条围巾,是你从乌干达回来之后,落在我车上的。那条围巾上面有你的味道,也是我能闻到气味。”
秦方靖慢慢地说着,望住她湿湿的眼睛。
直到有一个瞬间。
他发现慢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