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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这种事情上周漪旸还是有分寸的,所谓兄弟,最基本的一条就是帮对方尽力阻挡来自女人的一切猜忌。
赏了半天桃花,大家都有些累了,就找了个清凉的地方坐下。杜仲提议玩牌,并且事先声明,不准周漪旸参加。“他太精了,每次跟他玩儿都是我们输。弟妹,你就代劳吧!”
蹇歆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我牌技太差了,会扫你们的兴的。”
杜仲从背包里拿出扑克牌,说:“不会的,大不了让周漪旸给你当军师嘛。我和婉清一家,我们两个对你们两个,公平公平!”
周漪旸对于杜仲不要脸的行为十分鄙视:“你们两个对一个,还好意思说公平。”
这次夏婉清也坚决支持杜仲的决定,毕竟都是曾经吃过周漪旸亏的人。“哎呀,漪旸,你一来我们就没啥玩头的,你就在一旁指导指导,不要剥夺大家的乐趣嘛。”
杜仲开始洗牌:“事先说好,输了可是有惩罚的哦。”
蹇歆开始紧张:“什么惩罚?”罚钱?她和他们的收入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罚物?她估计她手里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入得了他们的法眼呢。
周漪旸拍拍蹇歆的手背:“没事,有我在,你不会输的。”
第一局。蹇歆开局不利,大小王都没有,最大的牌居然是J,而且还有且仅有一张,搞得她很是绝望。
杜仲似乎胜券在握,对蹇歆说:“弟妹你先出!反正我这牌不管你们怎么打我也赢了。”
他这么说,蹇歆就更虚了,她求助地看着周漪旸。周漪旸帮她调整了一下牌的次序,回敬杜仲道:“哦,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赢。”
蹇歆看了一眼手里的牌,一下子变成了两个顺子,一个飞机,结果杜仲和夏婉清他们一个也接不上,一张牌都没出,就输了第一局。
杜仲很是郁闷,耍赖地说:“周漪旸你适可而止啊,不带这么手把手教的。”
周漪旸也不甘示弱:“我还没说你们以多欺少,怎么还说场外指导的不是呢。”
只有夏婉清一个人还记得游戏规则,问:“说吧,惩罚是什么?”
蹇歆刚想说算了,就听周漪旸说:“听说杜少新从国外弄了一个咖啡机,不如就把那个送给我吧。”
杜仲抓起一把草就砸过去:“靠!我刚弄到手你就想要!那可是全球限量版!”
周漪旸气定神闲地弹弹身上的灰,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啊。”
蹇歆看杜仲眼光冒火,刚想劝周漪旸要不算了,夏婉清就拉住她,小声说:“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第二局。蹇歆的手气好转了一些,她对周漪旸说:“要不这一局我自己试试?”
杜仲一听,赶紧帮腔:“弟妹,我敬你啊!”
刚开始,蹇歆手里还能有几张大对子阵阵场子,后来他们就好像算准了她没对子了,还是一直放对,结果那些小单张全关家里了。她对着周漪旸做了一个鬼脸,周漪旸还是懒懒的模样,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蹇歆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问道:“要罚什么?”反正她就是一个无产阶级,要什么没什么。
杜仲笑着说:“放心放心,我们很厚道的。反正夫妻共同财产嘛,罚你和罚你老公没什么区别。”
周漪旸提醒他说:“把我刚要来的东西再要回去可就没意思了啊。”
杜仲摇摇头:“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放心,我啥也不要,你就把你新买的游艇借我一年,一年之后就还你!”
周漪旸表面不动声色,可心里还是不得不暗骂杜仲鸡贼,有钱人玩游艇本就是图新鲜,借去一年那跟送他也没什么区别了。
蹇歆抱歉地看着周漪旸,周漪旸冲她笑笑,又对杜仲说:“没事。那我就借给你玩玩。”
别人可能听不出来,但是杜仲知道,那最后几个字周漪旸绝对是咬牙说出来的,想到这里,心里别提有多爽了。
接下来的几局,蹇歆慢慢摸出了牌里的门道,没有周漪旸的指导,也能打得有声有色了。尽管如此,她还是让周漪旸输了一幅名画,一块表和一张纪念版专辑。杜仲和夏婉清那边的损失就较为惨重一点,搭进去了古董花瓶数个,杜仲爱车的优先使用权,以及马场的随意使用权。最后,杜仲不得不感叹:“本来以为抓了一只小麻雀,可以任我摆布,合着人家就花了一会儿功夫就长成雄鹰了。弟妹,不得不说,佩服佩服啊。”
回去的路上,蹇歆悄悄问周漪旸:“今天我输掉的那些东西大概多少钱啊?”
周漪旸玩心骤起,就随口说:“大概我不吃不喝,半年就赚回来了吧。”果然,蹇歆听了顿时脸色煞白。
其实,公子哥们所谓的赌来赌去都是闹得玩儿的,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知道什么东西能要,什么东西不能要。周漪旸在心里偷笑,可惜他的傻老婆不懂这些,他刮刮她的鼻子,安慰她说:“骗你的!没这些东西我们也饿不死。”
今天就是他们在清凉寺的最后一天了。晚上,蹇歆一边收拾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