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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死。
只不过“贞德”死了,还有贞智,贞体,贞美,贞劳可以活。隐姓埋名,从头开始,这也是为了贞德好,她不用再背负沉重的命运枷锁。圣女也好,女巫也罢,对于那个曾经一心只是想为她的国家做些什么的女性来说,也许她更愿意当个牧羊女,平静的过完余生。
在进行晚朝见的牛眼厅内,近臣代表对国王致以歉意,为他们之前的错误想法,他们不应该被教廷操纵的,法兰西才是老大。
国王也对自己此前失礼的动手十分自责,并同意了烧死贞德的提议。只不过能够参与公开审判的只有法兰西和英格兰的官员,宗教裁判所派个代表坐在席上见证就可以了。
君臣相得,其乐融融。
那之后,奥古斯特特意改头换面,带着乔枢机去秘密见了被囚禁了一年有余的贞德,和她商量是否能够接受这个提议。
带上乔枢机也算是奥古斯特的一点小心机,因为他知道贞德是个再虔诚不过的天主教徒,带个来自教廷的枢机会比较容易说服她。更不用说乔枢机本身就是个大忽悠,哪怕内里已经糜烂,但至少外表光鲜,不了解他的人都会很轻易的就对他放下心防,就像是当年在奥古斯特位于布里斯托尔城堡时那样。
计划一切顺利,贞德对于换种身份生活的事情没有异议,一如奥古斯特的猜测,她从没有想过要当什么圣女、英雄,她只是做了她想要为她的国家做的。
但事实却证明她曾经深信不疑的东西,不过是一场骗局,被她觉得会是明君的人亲自下套。
甚至连贞德自己都在怀疑这场蔓延了整个欧罗巴大陆的瘟疫,是不是就是上帝对她被欺骗之后造成的生灵涂炭的惩罚。
“说实话,哪怕直到今天,我也不能接受让英格兰人来统治法兰西。但是,只有四分之一法兰西血统的英格兰人,却比百分百的前王太子做的更好。”
“恕我直言,前王太子夏尔也只有二分之一的法兰西血统。”夏尔的母亲是别国的公主,奥古斯特终于忍不住开口,“统治一个国家,取决于的应该是对方的政治手腕和爱民如子的心,不是对方的身体里留着哪个家族的血。
“那您更爱英格兰,还是法兰西?”
奥古斯特在经过短暂的沉默后,道:“我从小最讨厌的就是别人问我,你更爱你的爸爸,还是你妈妈。你如今的问题和这个同出一辙,所以我会用我小时候就会的标准答案回答你,我爱像爱英格兰一样的爱着法兰西,也会像爱法兰西一样的爱着英格兰。”
黑暗的监狱里,被阳光照进了一片金色的光明。
光明下,比那更耀眼的是年轻的法兰西国王。就像是神话故事中的大天使长,与光同尘,日月同辉,代表着善良与正义,受万能的主的旨意,来到人间与恶魔斗争,他是朋友,是家人,是保护者。一个笑容,便是春暖花开。
第124章
后世欧洲史学的几大派系里的学者, 一直对奥古斯特一世这位荣光王存在争议, 争议最大的一部分就是有关于后来被翻案的圣女贞德。
贞德曾以上帝和圣徒的名义,带领法兰西人民在希农北部举起反旗,差点让一个解决了黑死病、大力促进文艺复兴发展、带领法兰西的荣光照耀到欧洲每一寸土地的伟大国王就这样与法兰西失之交臂。
当然,众所周知的,最终贞德的起义还是失败了。
奥古斯特一世统治下的法庭, 在经过长达一年之久的争论后, 最终还是以“女巫惑众”为由烧死了贞德, 为稳定当时法兰西和英格兰剑拔弩张的民族矛盾起到了不可磨灭的作用。
在决定处死贞德那一天, 奥古斯特一世终于出现在了审判厅上。
从始至终, 衣着华贵的奥古斯特一世都端坐于最中间、最高的位置上,双手交叉,一言不发。直至最后,当时审判结果已经出来之后, 奥古斯特一世才终于出声,问了贞德一个意味不明的问题:“你是否觉得你真的受到了上帝的恩典?”
有一些历史学家曾阴谋论的表示, 这个问题是一个来自国王的陷进。因为中世纪的教会曾明确规定过, 没有人可以肯定自己受到过上帝的恩典。换言之就是,如果贞德给出肯定的回答, 那她就证明了自己是女巫异端,可如果贞德否定,她就是承认了如今法庭上对她判决的罪名成立。(改编自度娘)
距当时的公证人记录,在国王这么问之后,整个审判庭就像是被谁凭空抽走了声音, 不管是说英语的还是说法语的,都选择了默契的闭嘴,屏息凝神等待着贞德的答复。
贞德骄傲的站在中央,就像是她一如既往会做的那样,不肯底下半分头颅。
勇敢的少女与年轻的国王的眼神在空气中胶着,平静的对视了大概有好几分钟那么久,直至最后的最后,一身囚服却站的如一个斗士的贞德这才平静的回答:“如果我没有得到,那么我希望上帝能够赐予我;如果我已经得到,我希望上帝仍然会赐予我。”
全场在这个回答之后,没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