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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司里,听到一个项目组要去内地。
据说上头有意钦点我去做庭院外观和公装设计。
我在顶头上司Claudio Nardi的办公室,对洋鬼子说,让规划设计和屋顶排水系统的工程师先去吧。
我至少先打算休一个假。
新年来临之前。
我自新加坡返回香港。
托比之前在屋子里一直和和巴西龟吵架,我只好特地去航空公司订了一个舱位,将乌龟送还江意浩,然后陪长辈过了一个圣诞假日。
回港后第一件事情是接回托比,我走前将他托付给袁承书。
托比从袁承书的住处欢欢喜喜跑出来迎接我,我带了份礼物同他致谢,然后打着呵欠回家梳洗睡觉。
因为惠惠要结婚,为了参加婚礼,我去公司延长了两日假期。
惠惠最后当然没有嫁给杨睿逸。
新郎是某个外资企业的主管,比惠惠年龄是要长一些,但胜在成熟稳重,家境也殷实,惠惠自然算是找了个好人家幸福地嫁掉了。
其实我们已经联系并不太多,但她坚持留了一个伴娘的位子给我。
下午结婚仪式过后,晚上宴客是在酒店包了一个宴会大厅。
我白天穿了纱裙陪着她站了好久,脸都笑僵了。
晚上换了鞋子,偷溜入化妆间,惠惠见到我,笑着嗔我:“我故意丢花球给你,你都不接。”
我微笑着说:“留给对婚姻有憧憬的小女孩嘛。”
化妆师正在给她补妆,惠惠对我说:“大学的同学我怕没有空招呼好,交给你了。”
我推开椅子:“放心。”
大学的一班老友,围坐成两桌,因为喝到有些微醺,每个人脸上都有欣然的笑意。
我们老大和新郎的一个表妹在晚宴上担任主持人。
新郎新娘出来时,人群纷纷起立,尖叫掌声响成一片。
晚上出席大多数都是亲朋老友,半场过后,气氛更加热闹,惠惠之前见过一次袁承书,这次她也邀请了他过来参加派对,袁承书加班过后匆匆赶来了酒店。
他坐入我们这一桌。
惠惠捧了杯酒过来,袁承书站起敬了新人一大杯酒,很快和我们一群朋友打成一片。
临近十二点,长辈已经先离开。
一个女孩子上去弹琴,唱了一支动人的情歌。
而后灯光闪了几下,袁承书忽然出现在台上,他手在钢琴轻轻按了按,一串音符流泻出来。
场中忽然静了一下。
是韦尼奥夫斯提的浪漫曲,其实曲子很简单。
但映衬着灯光和酒精太美妙,气氛依然好到不行。
一曲完毕,掌声热烈。
袁承书忽然正了正脸色,然后说:“我要用这首曲子,向在座的一位美丽的小姐致敬。”
他转身从琴凳后面捧出了花,对着台下的我说:“江意映小姐——”
惠惠已经激动地揪着我的领子将我往台上推。
宾客纷纷侧目,惠惠手放在嘴边,完全不顾一个新娘子的形象,对我们大叫:“求婚!求婚!”
一群朋友哈哈大笑,然后纷纷跟着起哄:“求婚!”
袁承书屈膝跪了下去。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戒指。
我站在他身前,真是一场闹剧。
我在一片嬉闹声中,并没有接下戒指,袁承书站起来拥抱了我,然后我们被人推着下了台。
在场如云宾客很快转头各自攀谈起来,不过是聊以一笑的一个美丽的小插曲。
待到凌晨,长辈打电话来催,有朋友开车送新人回家。
我借机告辞,袁承书送我出来,捧着花束,走出宴会大厅,走下旋转楼梯时,竟然见到苏见。
我已经喝到七分醉,打了声招呼:“苏先生。”
苏见止住脚步,目光抬眼看了楼上,我顺着他视线,楼上有一个走廊可俯视整个宴会大厅,可是却未见有任何人影,苏见回神笑笑和我说:“映映,我陪劳先生过来应酬。”
他指指我怀中的大把花束,微笑着说:“年轻人勇气可嘉。”
此情此景,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无奈笑笑走开了。
我在车上对袁承书说:“抱歉。”
他喝矿泉水,笑着答我:“我就知道你不会答应,原想出奇制胜,怎奈弄巧成拙。”
我被他逗笑:“放心,你不知道是多少丈母娘眼中的良婿。”
袁承书认真对我说:“如果想定下来,请优先考虑我。”
一月份底,我启程去浙江工作。
袁承书和我一起出差,他不容我反对买了机票先送我到舟山市,然后转机回京办事。
预计要在野外度过一整个冬天,我怕冷所以带了很多御寒的衣物,行李堆得老高。
袁承书帮我推着行李车办托运。
赤腊角机场的一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