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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梯。
劳家卓跟在我后面上楼,等到我打开门,他低声开口:“映映,我不打扰你,我就留在客厅,今晚让我看着你,你这几天一直发烧是不是?”
我站在门边:“劳先生,让我平静过几天吧。”
他将手中拎着的几个袋子塞给我,我要关门,他的手却抵在门框上。
他迟疑许久,终于还是抬手摸了摸我的脸颊:“好好休息。”
作者有话要说:还恨家卓吗?姑娘们,你们不适合恨他,只适合爱他。
(四十)
第二天我下楼时,那辆香槟色的轿车静静泊在楼下。
徐峰见到到,从车里出来,朝着我浅浅鞠了一躬:“江小姐。”
他是劳家卓专职司机,主子都不伺奉了一大早从香港过来。
我无奈地说:“徐哥,你回去吧,跟他说,让你不必来了。”
徐峰礼貌地说:“劳先生交代我一定要送江小姐去医院做治疗。”
我绕开车子朝楼道外面走:“我会去,不用你送。”
他亦步亦趋跟上来:“江小姐……”
我回头狠狠瞪他。
他尴尬地退了几步。
徐峰开着车一直跟在我搭乘的公交车后面。
我下车走进医院大楼,徐峰很有分寸地跟在我后面,看着我拿了挂号单,走进了医生办公室,他方转身离开。
在输液室打完点滴,拿了几盒药片,正准备离开时,护士小姐拿了我的病历卡追出来:“请问是江意映小姐?”
我停下脚步点头:“我是。”
小护士在我旁边低声说:“这是你昨天的B超详细检查单,你的子宫有附件感染,最好来做一个彻底的检查。”
我对着她点点头:“谢谢。”
我将手中的单子揉成一团塞进牛仔裤后兜,走出医院去换地铁线去城北的寄宿高中。
学校老师昨天晚上打电话给我,江意浩已经一周没有去上过课。
奶奶去了新加坡爸爸那里,家里再没人管他,他真是无法无天,这死仔,我在非洲时只要一能和外界联络,第一个就是找他,他还给我装蒜在电话里说一切都好。
我去到学校,老师对他也非常头痛,明年要高考,可是江意浩完全无心学业,老师跟我委婉提及,家人的关心照看,对于这个年龄阶段的孩子,非常的重要。
我心里有些愧疚,的确是我疏忽他。
我按着老师和同学提供的地址,找到离学校不远的一条街道找到一间地下仓库,推开灰扑扑的大门,激烈乐器弹奏声立刻传了出来。
几个年轻的男孩子站在里面,地上一堆电线和几把吉他,我眯着眼逆光隔着灰尘看了一会都不见他,我被高分贝的噪音吵得心烦,站在门口大声地吼:“江意浩!”
几个人动作瞬间停顿。
江意浩懒懒地从架子鼓后面站了起来。
前头弹贝斯的一个男孩子望着我笑:“小浩,你阿姨啊——”
我沉着脸对着江意浩:“出来。”
他头上倒是还是规矩的短发,只不过右边耳朵多了一枚耳钉。
我转身朝外面走,仓库外的一条阒寂无人的小巷,我倏然转身,双目冒火盯着他。
他说:“干嘛啊?”
我说:“为什么不上课?”
他球鞋在地上蹭,过了好一会才说:“不想上。”
我恨不得冲上去揪他耳朵:“那你想做什么?”
他不耐烦地说:“你管我,又不是我妈。”
我扬起手一巴掌就拍他的头上:“我乐意管你啊——”
他被我的暴力吓到:“唉唉唉,江意映——”
我踹他的腿:“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就这样鬼混下去!”
他毫不客气地钳制住的我手:“反正没人管我,我爱干嘛干嘛!”
两姐弟在小巷中厮打起来。
我被他气得头顶都冒烟:“爸爸有没有和你说过,家里没有钱!现在奶奶过去也要照顾,迟一点再接你过去,你就不能好好在这呆几天吗啊!”
我狠狠骂他:“你自己不会争气一点吗,你是多少岁了!你争气点考上个好点的大学,我挣钱给你去新加坡念书不可以吗!”
“我不乐意去!”他赌气地说:“我就自己在国内,让他们带着江意翰共享天伦吧,你少管我的事!”
我尖叫:“你是哥哥!小翰还小,你就不能懂事一点吗?”
“凭什么他们就该丢下我?都是他们儿子,凭什么他们就带走江意瀚丢了我!”少年恶狠狠地冲着我嚷嚷。
我提高了声音吼回去:“凭什么你母亲嫁进来时我就活该被送走,我还不是自己一个人在寄宿中学读了五年书!”
他有些愣住了。
“你还想怎么样,你是长孙,出生的时候爷爷奶奶欢喜得不得了——”我扯着他的衣服怒吼:“家里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