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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她也已经是忍到了极限。”
“劳家骏逼人太甚,”家卓看了我一眼,复又转头望着茶几上一杯冰水,低幽的声音掠过杀意:“没有必要再手下留情了。”
我看了一眼苏见摊在桌面上的笔记本,双脚发软跌坐在了地上。
上面写着的不过是一些普通的阿拉伯数字和凌乱的字母符号。
那是——周煜国任职期间的交易和受贿证据。
作者有话要说:老二开始反击,俺开始勤快,吼吼。给我留言吧,不留言就霸王票嘛。
(三十)
接下来的一周,劳通高层剧烈动荡,家卓撤去了首席财务顾问的职位,只负责亚洲区的行政工作,总部的几个部门也换上了新的经理。
公司里已有人提前跟家骏祝贺。
也许是公事烦乱,家卓这几天神思不属,情绪很差,有时下班回来就独自一人坐在书房沙发内直到深夜,我若是打扰他,比如坚持让他吃饭或者休息,有时吵得他烦了,他面露愠色已经是非常忍耐的口气:“映映,让我自己呆着。”
我只好无奈地走回房间去看效果图,前段时间爸爸要求我回江氏工作,并答应我只要我回去帮忙,他会听取我的任何意见。
我身下的两个弟弟都还小,我实在拗不过一个父亲的轻声下气。
我在一个底层的设计部门做事,刚刚开始工作要忙的事情也多,可能对家卓也有些疏忽。
我试图和他沟通,但他总是轻描淡写将我敷衍而过。
一次夜里他不知梦到什么,骤然从噩梦中惊醒。
我也跟着醒来,给他拭去一头的冷汗,温柔地说:“家卓,放手好不好,我们搬去香港。”
他无言以对。
我将手指放入他的掌心:“家卓,只要我们在一起,不是那里都可以好好生活吗?”
沉默好久,终于他低声说:“映映,抱歉。”
我心头说不上是失望还是别的什么,只握住他的手:“再睡一会吧。”
周末家卓去北京出差,苏见早上过来,来送他去机场。
我在楼下厨房煮早餐,苏见走了进来。
“要不要吃一点?”我问。
“吃过了。”苏见说。
我看了他一会,开口问:“你有事情要和我说?”
“嗯。”他露出赞赏微微笑,坐在餐桌旁。
我将煎好的蛋放在桌上,倒了一杯牛奶:“几点的飞机,他还没有下来吃早餐。”
“不急,还有时间,”苏见忽然说:“映映,他这段时间不太好照顾吧。”
“胃口极差,脾气极坏。”我直言不讳。
苏见缓缓地说:“映映,你知道,有些人是这样,他的人生为了一个目标而日夜不休地辛勤奋斗,而当这个目标即将达成的时候,却突然出现了一个人或是别的事情,令他对自己的原本确信不移并为之苦苦坚持目标的产生了怀疑,那么,他是不是会非常的迷茫。”
“我的本意并是如此。”我想了一会,轻轻说。
“但你令他动摇。坦白说我亦不明白他到底在困扰什么,但这段时间,他的情绪非常低落。”
“映映,他这几年据时隐忍,他没有任何理由在这个时候收手。”
我低着头想了一会,才轻轻说:“我明白,对不起。”
苏见诚挚地说:“谢谢你。”
家卓三天后从北京回来时,我去接他的飞机。
我们开车去吃饭,几十层的旋转餐厅之上看得到城市的灯光一片流光溢彩,菜上到一半时他接电话。
“嗯,刚下飞机。”
“和映映在吃饭。”
“今晚直接回家了,有事电话说吧。”
那端苏见说:“北京的事情怎么样?”
家卓平和地说:“一切顺利。”
苏见问:“那周煜国……”
“不必再理会他,”家卓淡淡地说:“周某人不会在这个位子坐太久了。”
我捏着汤匙的手轻轻一颤,抬头着望家卓。
家卓对上我的视线,推开手边的玻璃杯动身离席。
我低头专心喝汤,安静之中听到苏见声音:“碧婵昨日递了离职申请。”
家卓微微惊讶:“是她?”
他站起走到玻璃窗边。
“这么说,账目的事,以及前几次,也是她?”
“她做事一向小心,若不是这一次大哥松懈,她也不会留下把柄。”
我怔怔地看着他挺拔修长的背影,白衬衣配黑西装长裤,衬着玻璃窗外琉璃灯火,如一幅秀硬的光影素描。
家卓安静,思考几秒,然后说:“我给她签字,让她走吧。”
他又静静听了一会,才低低说:“马这人空有野心不足为惧,其他高管呢?”
过了几分钟,家卓说:“嗯,那先这样吧。”
他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