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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街,特地来围观。”我没好气地答,我有些纳闷地看着他,脸颊和嘴角似乎有几处淤青。
唐乐昌依旧意态潇洒地牵起一个笑容:“你这么想看我剥光?”
我狠狠拍他脑袋。
“唉——”唐乐昌眉头忽然皱了皱眉头:“轻点儿。”
昏暗的灯光下,他神情有些惨淡。
“你干嘛了?”我问。
“没事,”他懒懒散散地靠在吧台上:“既然来了就喝点吧。”
他转头吩咐:“阿paul,给这位小姐上杯酒。”
我看着他:“还喝?你不是喝醉了吗?”
唐乐昌说:“笑话,我什么酒量。”
我恼火:“那刚刚接我电话说你烂醉的是谁?”
“刚刚我上洗手间,我怎么知道谁接了电话?”唐乐昌似乎不知情。
下一刻我们齐齐转头一起瞪那个酒保,那挑染一头蓝发的英俊男人又无辜又暧昧地笑。
陪着唐乐昌喝了几杯,既然他没事我打算告辞,他也不反对,结账和我一起走出了酒吧。
外面冷风呼啸,已经过半夜。
路灯明亮照耀下,我才发现他脸上狼狈糟糕,眼角也肿了。
“你脸怎么了?”我觉得他今晚一直很不对劲。
“磕了一下。”他无所谓笑笑。
“破相了。”我取笑他。
“随便了,”也许酒精作祟,他口气随便了几分:“反正你又不喜欢我。”
我瞥了他一眼:“你女友太多,怎轮得到我上位。”
他微微苦笑。
我们顺着台阶走下,唐乐昌走得很慢,还剩最后两级,他忽然一个踉跄,我匆忙伸手扯住了他的手臂。
他一时控制不住,痛叫出声。
我低头看到了他棉衣的袖口渗出的点点血迹。
我惊诧:“哪里受伤了?”
“没事。”
“去找个诊所包扎一下?”
“没必要。”
我不耐烦:“那回家去,你家在哪里?”
“家?”他讥笑一声,面色一缕凄凉:“我在这里没有家。”
我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什么。
唐乐昌转过头,倔强地走进阒寂无人的深冷长街。
我跟在他身后,走过了两条马路,脚都酸了:“唐乐昌,如果你预备走到天亮,你自己玩,我不奉陪了。”
“陪我再呆一会。”他语气露出一丝哀求。
我实在不忍心拒绝这么狼狈的他,只好快步跟上他。
“江意映,”唐乐昌和我静静地走了一段路,才万分不情愿地开口告诉我:“我可能不久要出国了。”
“这么快?”我是一早知道他预备出国的,但是真正听到还是有些惊讶:“申请好了学校了吗?”
“嗯,可能读乔治敦。”他凑过来:“就当陪我最后一个晚上。”
“我冷死了。”我忍不住抱怨。
“找个地方喝杯热饮。”唐乐昌答,随即往前面走去,他也不管我跟不跟上来。
我跺跺脚,恨恨地咬牙随着他挤进计程车。
下车时家卓电话进来:“映映,还在外面吗?”
“嗯,”我含糊地答:“可能要晚一点。”
“这样。”家卓未说什么。
我软软的说:“你先睡好不好,我晚一点就回去。”
家卓嗯了一声,收了线。
唐乐昌在我身旁,眼神一直地望着我。
我们在路边的一间二十四小时咖啡馆坐了下来,我往窗外望去才发现我们到了鑫泽区中心,对面街口就是劳通银行总部,高耸的大楼在夜色中闪着的幽幽的光芒。
服务生看到顶着一张肿肿的猪头脸面无表情地诡异飘入的唐乐昌,神色抖了一抖,立刻充满戒备地盯着他。
我们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我坐下来再也不愿动,只管对唐乐昌道:“美式拿铁,谢谢。”
唐乐昌点点头,朝前台走过去。
“晚上好。”店员机械礼貌的声音。
然后我听到唐乐昌开始讲英文。
我也是认识他之后才知道他每年的假期大半时间都是在国外度过的。
柜台前的女孩子笑容露出了甜美笑容:“sure, what can I do for you?”
这姑娘应该是附近高校兼职大学生,英文讲得不错。
“Grande Caffe Americano and Duppio Espresso. ”
“for here or to go?”
“Here.”
唐乐昌望着那个柜台后的女孩子,一手撑在台上,笑得风流倜傥:“I just thought you should know that you have a really ni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