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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动,着急地说:“真的就这样?”
家卓神情平静如常,沉稳的声音:“先放着,待我回来再说。”
苏见声音有些急:“时机很难说的,现在不处理——”
家卓说:“现在未必是恰当时候,先等等。”
“你要忍到何时?这样的好牌都不发,大少一日一日更逼人太甚,你还想怎样?”苏见激烈的语气慢慢转成了迷茫:“你再这样下去这几年不是白费?这么辛苦捱着这几年,领导行政还要带着几个资管部门,为了顾全客户,事必躬亲的做得那么辛苦,家卓,你知道我们对你的期待,而我一直也以为你也认为自己能有更大成就。”
“苏见,你冷静一点,”家卓镇定地说:“我没有说要收手。”
苏见望着他,脸上掩饰不住的失望之色。
“现在局势未明朗,”家卓说:“苏见,你明白我,不到万不得已,我始终维护家人。”
苏见点点头:“好吧,可是你一定要在这时候走开?”
“我答应了映映——”家卓话锋一转:“我走开,不用我交代,你们应注意到平时的——”
“这个你放心。” 苏见坚持还想说:“可是——”
“苏见。”家卓不轻不重地唤了他一声,脸色沉了下来。
苏见觎他神色,张了张口,还是噤了声。
“这一趟辛苦你,先回去休息,你跟朱碧婵说一声,可以过几天再销假回去上班。”家卓温和地说。
苏见倒不惧他:“你走开了,我们怎么敢松懈。”
“好了,”家卓拍拍他肩头:“多得有你们。”
苏见点点头,告辞离去。
家卓回头来望我:“收拾好了吗?”
“发生了什么事了吗?”我有些担忧地问。
家卓脸上一点异常表情也无,仍是一派的从容文雅,他泰然自若地答:“没事,我们按时走。”
我们自然没有去观光圣教徒会,后来决定去的也并没什么新奇之处,家卓在美国读书时,在三藩市的Noe Valley购入一栋房子,环境非常清静幽雅。
家卓提议带我去住一周。
我也很乐意,他平常已经够累,难得休假,只盼望他能好好歇一歇。
下了飞机司机开着车过来,行驶在异国的街道上,远处房子在山坡中的起落中犹如一个个形状分明色彩鲜艳的格子,明媚风光顿时冲去了长途飞行疲累。
“你在这边住,去上课不是很远么?”我有些不解地问家卓。
他大学时念GSB,离三藩市有三十英里。
“嗯,”家卓靠在座位上闭着眼休息,只轻缓答:“开车过去也不远。”
“旧金山华人多,中餐馆也多一点,可是还是至为想念国内的食物。”
我握住他的手,心底有些温柔的疼痛。
可以想象他忍受着丧亲的苦痛独自在异乡求学的艰难,即使物质富足,可是那种心底的孤寂和凄凉,却是再多是金钱也无法排解的。
汽车在兰达街一百四十号斜坡深处停下来时,那所房子我一见就异常喜欢。
是一幢很普通的平房,可是胜在独门独户,屋后有一个小小的精致庭院,碧绿草坪,两侧的灌木丛将整栋房屋都隐遮了起来,有一种远离尘世的清静之感。
抵达的第一天,窗帘垂下掩盖了窗外绿树婆娑,我睡得分外的沉。
一觉醒来,竟已是次日中午。
我一醒来找家卓。
家卓含着笑走进来:“起来了,我们得出去买点东西,这里空置太久,什么都没有。”
我朦胧睁开眼看见房间里站着的他,忍不住弯起嘴角露出笑容。
我们驱车去附近的超市,买了生鲜的肉,蔬菜和水果,鳕鱼子面包,西班牙火腿,奶酪和坚果。
我每天起来给他做食物,对着菜谱研究汤式,在睡醒午后做水果沙律。
每天相拥而眠,醒来亲吻,对着庭院喝咖啡,家卓喜欢坐在沙发上看书,有时看得困了就缓缓睡过去,我从房间里出来给他搭一张薄毯。
时光那么安静。
早上天气凉爽舒适,我穿牛仔裤布衬衣,挽起袖子在花园里修剪树枝。
家卓只在廊下安乐椅上懒懒地躺着望我。
我们不看电视,晚上昏暗的灯光并肩坐着看电影,我有时看得感动忍不住泛起泪光,家卓细白的手指轻轻抚过我脸颊,笑着抱我在怀中。
他偶尔用网路跟国内联络,但都是言简意赅交待几句,不再似在国内为公事所绊,家卓睡得充足,整个人显得神采奕奕。
傍晚我们沿着斜坡散步,他偶尔放松下来,平日身上那种深沉莫测的气质在清凉的晚风中消失殆尽,浑身散发着一种干净的朝气。
我看他如此,怎知有一日我们坐在路边的露天咖啡馆,他忽然看着我感慨:“年轻人真是干净得纯粹。”
我听到,抬眸往他:“怎么,你又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