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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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你好好地在一起,过几天安静的日子。”
    “你这样有什么意思?你到底要干什么?”禾蓝有些烦躁地叹了一口气。
    杜别抱住了她,吻着她的头发,禾蓝挣扎起来,他就说,“我劝你不要乱动,我现在还不想对你怎么样。但是,如果你不乖的话,我不保证会做出什么来。”
    禾蓝不动了,任由他抱着。
    杜别满意地笑了笑,把头枕在她的肩窝里,热热的呼吸扑在她的脸上。禾蓝后背的汗毛一根一根竖起来,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刺激到他。
    他现在似乎还不想对她用强的,或者,他是在等待一个机会。杜别这个人,喜欢把困难的事情放在前面做。他现在对白潜恨之入骨,应该是想报了仇以后再享受“胜利果实”。只要她不闹,在白潜找来的这段时间里,应该是安全的。
    “这样才乖,这才是我的小蓝。”杜别温柔地吻了吻她僵硬的脸,把她带到阳台上。
    这座别墅有两层,这个阳台是在二楼的东面,清晨,阳光从东方升起的时候恰好照到这里,一片暖洋洋的。禾蓝这时才发现,这个阳台右边有一扇红色的漆木雕花门,和隔壁的房间是相通的。杜别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笑着从裤兜里掏出一把钥匙,插/进去打开了门。
    门对面是一个平台,上面有个木质的葡萄架,垂下一些藤条,中间吊着一个铁制的秋千,足有三人并排坐那么宽敞,在微风里轻轻摇晃。
    杜别拉着她坐上去,一手握着她的小手,一手拉着旁边的绳子,慢慢地荡起来。
    风里飘来大丽花的清香,遥见远处一带花圃,花朵开得正红,浓艳艳的一团挂在青绿色的枝头,绚烂地让人忘却这世间所有的变故与无常。
    关于杜别的记忆,也像墙皮脱落一样渐渐斑驳。禾蓝唯一记的清晰的就是他拉着她的手在原野里奔跑,比谁一个小时摘的花更多。她性子野,也很会耍炸,虽然摘不过他,最后比的时候就会偷偷地把手藏在后背,把一束花掰成两半,谎称摘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残花。
    杜别知道她的伎俩,但就是纵容着她,只有她还沾沾自喜。
    她只是想赢而已,父母惯着她,他也纵容她,让她几乎以为自己可以一辈子那么幸福下去,永远地无忧无虑。那时,父母已经离开了情报局,做一对普通的夫妻。他们也像一对普通的夫妻一样周游世界各地,带她走过她想去的每一个地方。
    幸福的日子像沙漏一样,原来越短暂,流逝地越来越快。
    依稀记得那是深秋的一个早晨,一批不速之客敲响了他们家的房门。
    客厅里传来谈话声,禾蓝躲在楼梯口偷看。那些人和父母说着什么,其中有一个就是她认识的杜叔叔,还有几个她隔着远,没有看清。他们说了好一通,然后离开了。那个晚上,父母坐在客厅里谈了一夜。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去找隔壁的杜哥哥。
    那一夜,小哥哥的脸色也很苍白,她还在屋子里看见了杜叔叔,才知道他是他的儿子。杜叔叔、杜哥哥……两个她都认识的人,却怎么也没想过他们是父子。
    在那之前,她认识的只是单个的他们,从来没有把他们联系在一起过。
    小时候,她记得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日子就是那一晚的见面。
    那时她不明白,现在,她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关系总是那么不冷不热。
    不久之后,父母和杜叔叔离开了,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相依为命。那时的杜别,已经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了,像这样年纪的男孩,在这里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父母留下了一点钱,把山上的房子钥匙也交给他,拜托他好好照顾她。
    禾蓝以为他们只是出去走货,高高兴兴地答应下来,心里想着终于可以逍遥一段日子了。
    当天晚上,她拉着杜别到花园里过家家庆祝。
    杜别无语地看着她,一戳她的头,“几岁了呀你?”
    禾蓝闹起来,什么也不管,“你只需要说,你愿意陪我吗?”
    杜别笑了,呼出一口气,“愿意愿意。”
    “你怎么那么敷衍?”她的语气冲冲的。
    “我怎么敢?”杜别在她面前伏低做小,和她一起跪在泥里捏泥巴,一向爱干净的他,每次和她玩都要弄得脏兮兮的。禾蓝有时教训他,“你一个男孩子,弄得那么干净干嘛?”
    过了段日子,她发现他就不再那么书生气了,也不在意身上是不是很脏了。
    禾蓝理所当然地习惯,心里很满意。
    那一段快乐的日子,埋葬的是父母的性命。再一次见面的时候,是一个雨夜,他们连夜赶回来带走她。一路疾行,却摆脱不了背后的追兵。
    车子被拦在一个森林里,父亲在外面挡住炮火,母亲带着她进洞,然后把她推入早就挖好的地道,“沿着岩壁往前走,永远都不要回头,出口的地方,你谢叔叔在等你。”母亲死死按着她的手,“不要报仇,不要多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生活下去。”
    母亲抽了刀就返回了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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