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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瞧着有些不对。”
阿枣琢磨着她没准就是自己未来嫂子了,主动搭话道:“怎么不对了?”
方如是同样有心跟她结交,就笑一笑:“我也说不上来,大概是见惯了勾心斗角,所以瞧见谁出事难免往深处想。”
阿枣自嘲道:“要是往深处想,现在最有动机害她的只有我了。”
能说这话的都是心胸磊落之人,倘若心里有鬼,也不敢这样说。方如是一笑:“怎会?四殿下明摆着对你有意,对齐然无心,你要是有心,只管应下就是,何必多此一举呢?”
阿枣听的不由点头,觉着这世上还是有不少条理分明逻辑清楚的人,对她越发亲近起来,蹴鞠比赛是比不成了,两人手拉手回了看台,李氏听说后面出事,难免又是一通挂心。
再说齐然那边,齐夫人寻的药倒真是灵验,被下药的人不管是外面瞧着,还是请大夫诊断,都是寻常犯藓,但是实际上却比犯藓严重的多,甚至会溃烂流脓,难以痊愈,让人生不如死。
这药要是用在沈丝丝身上她们只有额手称庆的份,但用在齐然身上,齐夫人就哭天抢地不迭,请了好几个太医院的圣手来都只诊出了藓症,开了几味调养的药让她先吃着,偏偏齐夫人还不敢说出实情,搂着女儿哭的肝肠寸断,这时候才真真正正后悔起来。
齐然昏睡到下午才悠悠转醒,这时候她的脸是彻底不能看了,她对着镜子自照一眼,惨叫了一声,又昏死过去,这回一直晕到天黑,才算是彻底醒过来,搂着齐夫人泣不成声,说不出话来:“娘,娘...”
齐夫人搂住她安慰道:“别怕,娘就是倾家荡产也会治好你的。”
齐然抽噎道:“可是,这药明明是给...为什么会到我身上了?”
齐夫人听罢也止了泪,面露沉思,齐然摸着自己的脸想了会,美目中突然露出凶光来:“娘,肯定是沈家,沈家发现了掉包的!他们好歹毒啊!”
瞧瞧这神逻辑,她害人就没毛病,别人反击就成了歹毒了。
齐夫人也不禁点了点头,又低声道:“说不准是...殿下做的。”
齐然已然失去了理智,紧紧攥住她的袖子:“娘,只要沈丝丝在一天,我就没有好日子过,您帮我除了她吧!她没了我才能好过!”
齐夫人看见她的狠毒神色,不觉怔住,齐然又摸着自己的脸,抽泣道:“娘,我的脸好疼啊娘。”
齐然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齐夫人见她如此,心如刀绞,立即点头应了。
......
齐然这事对外只称是中暑和犯藓,所以没掀起多大波浪,皇上只派了御医过去,第二日玩乐照旧。
第二是上午比的是斗兽,仍然是庄朝人最爱的玩乐项目,皇上派了薛见负责斗兽的场地。
薛见大早上就带人来瞧各府带来的猛兽,沈府送过来的是个貔貅,也称为猫熊或者熊猫,圆滚滚的甚是可爱,他瞧见它就想起阿枣来,不觉一笑,这才放下棚子。
隔壁是齐府带过来的野兽,是三只外形凶狠的猞猁,他好似没看见猞猁笼子上的锁松动了一点,仍旧掀开篷子瞧着,猞猁被日光一刺,顿时睁开了双眼,低吼着身形矫健地扑了上来。
为了防止贵人受伤,这些笼子都是成人手腕粗的精铁所制,猛兽绝不可能逃出来,偏偏三只猞猁居然直接撞开了门跑了出来,冲着薛见就扑了过来。
常宁反应迅速,大吼一声:“护住殿下!”
薛见面色看着惊诧,眼底却异常平静,说来这三只猞猁的药还是他下的,自然没什么可惊慌的。
他之所以把齐家的药掉包,而不是把此事告诉皇上皇后,毕竟戕害臣女虽然严重,但算不得大罪,齐然最多被关进庵堂里,再过几年等影响消了齐家有的是法子把她接出来,但是戕害皇子就不一样了,怎么说齐家也得伤筋动骨。
他昨日掉包是给齐家一个警告,没想到她们还是执迷不悔,当真是自己往死路上走,他也不介意成全她们。
他着意要把动静弄大,袖子都让扯破了一块,不一会儿周遭就聚集了不少人。
齐然以轻纱遮面,也匆匆走了出来,瞧见薛见被三只猞猁围堵,和齐夫人对视一眼,面上都带了惊恐。
他们府上的猞猁是经过训练的,她们想法儿从昨日的蹴鞠服上取了一片衣角下来,按说这三只猞猁一被放出来应该会直接扑沈丝丝的,怎么会伤害殿下呢?!
母女俩急的团团转,齐夫人慌忙叫人过去帮忙,齐然目光一扫却见沈丝丝也赶了过来,左右是个死,还不如在死之前搅和了两人,她在心底冷冷一笑,迎上去道:“沈家妹妹,你还是别过去了,那里有三只猛兽追殿下呢,妹妹花容月貌,伤着了可怎生是好?”
男人吗,付出三分总指望女人回报十分,更何况是四殿下那样的男人了。她就是想让薛见看看,他情深义重以对的究竟是什么人!
她就不信沈丝丝会为了殿下舍身,要是沈丝丝见他落难,袖手旁观乃至吓得落荒而逃,四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