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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就没对旁的人动过心?我常年漂泊在外,非你良配,你身边定有更好的选择。
他在选择二字上重重一顿,阿枣看那纸上的字愣了下,脸上更红了起来,感叹道:“有倒是有,更好就未必了。”
薛见:“...”
薛见决定以河神的身份彻底拒绝她,断了她对河神的念头,每个字都力透纸背:“恕某直言,某不好男风,而且早已有心上之人,沈兄今日这样说,着实令我为难。”他知道阿枣是女人,‘河神’并不知道。
阿枣这才记起来自己对外的身份是个男的,忙解释道:“我没有旁的意思,今日来只是为了求证一件事。”
她见河神说自己有心上人了,复杂之余又有意外地松了口气。
薛见不打算在这边给她留念想,毫不留情地给自己小号抹黑,提笔道:“我一向只拿你当朋友,没想到你竟存了这样的心思,既如此,你我这朋友是做不成了,沈兄请回吧,为了避嫌,以后若是无事,你我最好不要再见了。”
他说的直白且不留情面,阿枣无地自容,红着脸起身,连连拱手道歉:“是我给你添麻烦了,是我的不是,以后你若是觉着为难,我再不见你了就是,但是我来真的不是为了给你添乱,你不想见我我也能理解。”
薛见见她一脸惭然,心头一软,正要劝慰,又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缓缓背过身不去看她。
这样阿枣才能知道河神对她有多差,如此才能显出薛见的好来。
阿枣没想到河神反应这么大,估摸着他真是实打实的钢铁直男,告了个罪出了园子,出门之后心里五味杂陈,这种感觉不是暗恋的男神有了女朋友,而是喜欢的爱豆突然宣布恋爱了,其中还参杂了些失去好友的遗憾。
两种感觉截然不同,不舒服归不舒服,但是并不至于影响生活,阿枣心事重重地坐上马车回家,想着自己这算不算是初恋无疾而终?
她一直心事重重到第二天去当差,刚进二门的时候没留神跟人撞了个满怀,她探头一看,又是那位南弦姑娘,她不知是真是假,竟被一下子撞到地上,捂着膝盖疼的泪水涟涟,她身边的丫头一个人扶不起来,看向阿枣哀求道:“我们姑娘走路一向仔细,方才没留神您突然到这来,怕是被您撞伤了,劳烦沈长史搭把手。”
这话搞得跟阿枣有意轻薄,特地撞她似的,南弦含着泪轻斥道:“你懂不懂规矩,沈长史又不是故意撞的,我又不是没长手,自己能起来,再这般说话,就去院里跪着。”
阿枣听出话中含义,她自己不留神吃了算计,无话可说,只得从怀里抽了手帕垫在手上,把南弦给扶了起来,她见南弦脸色微变,笑了笑解释道:“南姑娘莫怪,男女授受不亲,我这般也是为了你的名节着想。”
南弦接不上话,只笑了笑,就着阿枣的手站起来,投来一个眼波,轻声道:“我正有事找沈长史呢。”
阿枣跟她离了三尺远才说话,她取了个鸳鸯戏水的荷包,红着脸声若蚊呐:“这是我连夜赶工为殿下绣的,我寻常又见不着殿下,还请沈长史帮我转送给殿下。”
阿枣正要说话,就听她又道:“若是殿下不收,沈长史就留着自用吧,我是没脸再要回来了。”
她给薛见送荷包还算正常,毕竟她是皇上送给儿子的侍妾候选人,但是给阿枣就太特么莫名其妙了,难道又是一个薛见的桃花却看上她了?
阿枣又退了几步,稳稳站定了:“南姑娘莫要浪费功夫了,殿下从不用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她迟疑了一下,决定把话说重点,省的南弦老来纠缠自己:“鸳鸯交颈为夫妻,要是正妃绣鸳鸯送殿下那自然是情深义重,至于姑娘吗...规矩要紧,您明白的。”
这话虽然重,但是没有任何不妥之处,南弦双颊滚烫,忙摆手道:“我自然不敢有非分之想,只是想讨好殿下,谋个半生有靠。”
这位南姑娘这事上倒还算爽利,摆明了要当薛见的妾来的,也把这事大方挂在嘴边。阿枣不知道她想搞什么,但肯定不是好事,嘴里哼哼了几句转身要走人,不料南弦似是越说越激动,脚下一个趔趄又扑进阿枣怀里,这回她有准备,侧过身让南弦摔了个狗啃泥,厉声道:“姑娘自重!”
她说完扭头就走了,南弦几次都没能成事,恨的拍了拍泥地。
她原本是后周一官宦人家的庶女,本来是给皇上为妃的,可哪天她正习礼仪的时候皇上却下了圣旨把她送到薛见府上来,教礼仪的姑姑还隐晦地暗示了一番,她一下子明白自己要干什么,要么勾搭上薛见,要么勾搭上沈入扣,总之要把两人搅和散了,就算搅和不散,也得给皇上把两人的关系试探出来,看看薛见是不是为了沈入扣连女人的边不挨。
她想着就算当不了皇子的妾,能做个两榜进士的正妻也不错,薛见不解风情也就罢了,沈入扣也是个榆木脑袋。她气的连连叹气,又不知想到什么,原本下垂的嘴角突然拉了上来,又把自己的丫鬟看了眼。
丫鬟知道她的意思,主动跑出去,逢人就说沈长史刚轻薄了南姑娘,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