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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殿下是所有皇子里年级最长,而且是最早封郡王的,听说皇上十分器重他,几年前就给了他平阳王的封号,虽然她出身不显,但自身能力出众,前途无量啊。
李氏见她不知所以,比她还惊愕,正准备说话,突然听见院外有人敲门,她只得先把话咽下去开门,阿枣跟过去,开门一看,外面站着一男一女。手里拎着东西,男的就是方才阿枣不留神撞到的那位。
阿枣还以为他碰瓷碰到家里来了,正欲赶人,就见李氏一脸嫌恶:“你们怎么也到京城来了?找我们干什么?”
那位女子姿容寻常,不过眉眼有几分俏丽,赔笑道:“婶娘莫气,我哥=大伯他平阳王府上当差,王爷回京,所以我们也跟过来了,刚才我哥在巷口无意中跟入扣哥撞上了,要不是这样巧合,可见咱们两家还是有缘分呐。”
说是当差,其实就是个倒夜香的,平阳王连他们是谁都不可能知道,她说完还含羞带怯地往阿枣这边瞧了眼,可惜她姿容实在一般,这一眼没什么效果。阿枣听的越来越复杂,看来沈家和这兄妹俩还认识,而这兄妹俩竟然和平阳王有点关系。
李氏一脸漠然:“你和犬子早已没了婚约,咱们两家现在毫无干系,你这一声婶娘我担待不起,还有我儿子,别什么入扣哥的,你得规规矩矩地叫一声沈大人,不然那就是冒犯。“
这妹子还和沈入扣定过亲,她怎么没听李氏说过啊?阿枣一脸糊涂,不敢贸然问。
李氏这话说的又狠又重,女子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又柔弱如丝地看了眼阿枣:“婶娘,我和我哥当初也是为了丝丝妹子好,一时想差了,如今我们俩已经知道错了,特意带了礼物上门道歉,婶娘您最是心慈,求您再给我们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吧。”
男子也求情道:“我们家和婶娘多少年的情分,我还记得小时候婶娘做了什么好吃的都不忘我和阿妹,当初做的那事我们已是悔了...”
李氏直接说了个‘滚’,用力把门关上了。外面那兄妹俩面色都十分尴尬,想再敲门又不敢,毕竟沈入扣现在是官身。
还是妹妹先牢骚:“当年都怨你急吼吼地催着我退亲,不然我现在也是官太太,哪里拖到现在都嫁不出去!”
他今儿冷不丁见着了沈入扣,打听了才知道他现在在做官,所以舔着脸过来求原谅:“当初瞧他被打的半死那样,谁知道他能好呢?当时你不是也哭着闹着不肯嫁吗?”
兄妹俩为自己的投资眼光扼腕,妹妹犹豫了一下,她虽说人不怎么地,但到底和沈入扣青梅竹马:“我觉着沈家老大今有些不太对劲,但具体哪里不对我也说不上来,总觉着不像他似的。”
她兄长迟疑了一下才道:“你一说我也觉着不太对,怎么像不认识咱们似的,就算讨厌也不应该啊。”
妹妹烦躁摆了摆手:“现在进京柴米油盐样样都要钱,大伯又不管咱了,咱们无权无势,还是想法再巴结巴结沈家吧,婶娘刀子嘴豆腐心。”这位大姐也不知哪里来的自信,双眼放光憧憬美好未来:“听说入扣哥在给殿下当差,要是搭上了他,让殿下见着我,没准还能收我当个丫鬟侍妾呢。”
李氏的回答是当着两人的面把门关上了,又抱怨阿枣:“二殿下这事你也不跟我说,现在倒好,二殿下一来什么牛鬼蛇神都冒出来了。”她头疼道:“我也是瞎眼,当年竟给你哥订这么一家人,可怜邹大爷那样的好人了。”
阿枣现在一头雾水,只得干笑道:“我这不是怕你担心吗。”李氏道:“你不说我更担心。”
阿枣小心开始套话,等李氏说完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丝丝生的这般貌美,李氏怕招惹事端,所以拘着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算出门要么遮住脸要么乔装,所以见过她脸的人只有寥寥几个,可是有一回平阳王无意中瞧见过她的脸,回去之后惦记许久,还请人画了画像命人找她。
当时恰逢沈入扣被山贼所伤,奄奄一息地被人送回来,他的未婚妻兰娘——也就是方才那个妹妹,见势不好就来退亲,趋利避害是人的本性,反正这样的儿媳强留无意,李氏没犹豫就同意了,本来这事就到此为止了,没想到兰娘兄长听到平阳王寻人的消息起了歹心,通过他大伯把这事传了上去,沈丝丝所以才被逼得假扮成兄长进京当官,幸好她们母女反应及时,等消息传上去的时候一家人已经离开当地。
平阳王本想留心他们的行踪,但当时他未婚妻知道此事之后不顾自己重病在身伤怀许久,闹到最后自己一缕香魂飘然而逝,未婚妻家中势力不小,平阳王被闹的焦头烂额,等这场风波平息,沈家人已经如泥鳅入海,再没踪迹,他寻了几天也就熄了心思。
阿枣恨不能拿脑袋撞墙,她原本一位沈丝丝只是个小炮灰,没想到跟她扯出关系的人居然有这么多,这还给不给人活路了!
李氏说完也是一脸头疼,阿枣也不好表现的太无措让她更担心,宽慰道:“我上回听殿下说,二殿下两三日后就要回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只能见招拆招,再说我只是在四殿下府上当差,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