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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他们的家人妻儿多么想念他们吗,却被你和你的将士把他们葬送,甚至粉身碎骨,连尸体都找不到了,很多面孔,我都认识,甚至还在草原上和他们赛过马、射过箭,可是,全被你们汉军害死了。”
龙天羽听她激动地娇斥完,轻轻一叹道“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深闺梦里人,战场就是这样,充满了杀戮,没有对错,没有成败,有的就是死亡,一将功成,白骨成堆,我也不喜欢杀人,可是上了战场,不杀对手,我的将士就要身亡,没的选择”
项雨馨微微一愣,说道“你也知道这个诗句”心想父亲他的影响力真不小,说过的诗词想不到中原人都记得。
龙天羽心想我背过的诗词没有三百首,也有二百六吧,但往深层次一想,自己知道一点也不稀奇,因为在读书时期没少背诵,听她的口气,她也知道,肯定是从他父亲项少龙那里听到的了。
当下微笑道“我知道的还不少,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
“王月天山雪,天花只有寒。笛中闻折柳,春色未曾看。晓战随金鼓,宵眠抑玉鞍,原将腰下剑,直为较楼兰。这两首诗你可曾听没”
项雨馨眉头一皱,天山她非常熟悉,西域三十六国所倚临最大的山脉,离漠北也不算远,楼兰国她也知道,可这两首新颖的诗句却从未听闻,连父亲也没说过,摇头道“没有,这些是你从哪听来的”
龙天羽随便念了两首诗仙李白的诗句,以为她也听过,却不知那穿越者项少龙并非像他这样,国内顶尖学府毕业,还提前进修了多门硕博连读的学位,读书时期又对诗词古文化研究颇多,而项少龙只是一个年轻的特种兵,初中毕业后直接读的部队军校,接触文化基础课不太多,专攻搏击、练枪、军事行动等特殊训练,所记下的诗词只言片语,都是些脍炙人口的,对于二十一世纪,几乎人人都能背上几句的诗词,再生涩一点,就没背过了,所知极为有限。
“中化博大精深,你没有听过也属正常,至于我从哪听来,现在还是个秘密,不便透露”龙天羽笑着对她说道。
项雨馨喃喃咀嚼,默默记下后,才道“龙天羽,其实你这个人很特殊,像一个君子贤者更多过君王,无情帝王家,通过那次你在绝境中施救雨馨,差点丧命,这根本不是一个君王会做出的事,由此看出,你并不是一个利欲熏心,热衷权势的人,相反你是个极其重感情、有血有肉的人,既然如此,你为何总要在乎争天下,大家和平共处,静坐下来好好谈谈不行吗为什么总要固执地死战到底呢你不忍心见到将士阵亡,雨馨也不忍看到族人战死,你不是一直提倡仁政吗,为何还要兵戎天下,让百姓和将士死在战火之中”
这个疑问一直困扰着项雨馨,她能感受到龙天羽的品行和孤傲,绝不会贪图权势和江山美色就无情地牺牲将士和百姓的人,这样的君王,是不宜做开国皇帝的,因为不够狠,不够无情
龙天羽目光看着她,女人再聪明,终究是女人,脱离不开思维的狭隘,除了婉儿、月瑶寥寥几位超凡脱俗的女子外,能理解他的心境和理想,其她人又有谁能懂这时他慷慨答道“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江山路,争天下,善战伐谋,历来不以德行操守论人,正所谓大仁不仁,大爱无疆,只要天下一统,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就有大德大操,以杀止杀,以武止武,我的理想抱负就是建立一个超级的大汉王朝,结束中原群雄割据,驱逐北方匈奴胡人,让天下百姓都能有衣穿,有粮吃,安居乐业,开发民智,让他们活的有自由,有尊严,这些你的兄长能做到吗”龙天羽说完,顿有一种奇特壮志凌云感觉,直涌上心头,一股热流满腔激荡,宏愿一发,念头十分通畅。
项雨馨惊讶万分地看着他,没想到他的目标竟立得如此之大,天下一统,四海升平,何等的大抱负啊难怪,他一直坚忍不拔,不肯屈服,原来他心中早已把中原划成自己的王朝疆域了。
她发心自问,大哥项羽虽然有抱负有野心,却不是治国平天下的贤主,两位天生俊杰的二哥、三哥,虽然一身本领所向无敌,足以俯瞰天下英雄,却少了这种君王的抱负和宏愿,都做不到,即使父亲他,淡泊名利,追求天人刀境,也做不到这点
“这我”项雨馨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他,在龙天羽威严的气势之下,显得有些慌乱和紧张,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很胆怯,几乎不敢面对他的目光,这不是什么逼人的剑气和战意,而是一种境界的差距。
就好比当一个凡人站在一个伟人跟前,显得无比渺小一样,并不是因为这个伟人身高马大,身材魁梧,或者凶神恶煞,而是他理想抱负和行为举止、思想内涵已让人仰视,自惭形秽
龙天羽看着她茫然湿润的眼眸,清理无双的容颜,柔情渐起,毕竟她只是个少女,遂伸出大手将她娇嫩玲珑的身躯揽入了怀内,静静地,融入草原的天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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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卷 荒漠之旅 第二章 半路截杀
项雨馨纤细娇软的小蛮腰被龙天羽揽着,双峰高耸挺立,无比,美臀浑圆挺翘,一对玉腿修长而又地伸直,身子依偎在他怀内,似乎觉得他的胸怀像草原一样广阔。
这项雨馨自幼便习练的一身武艺和剑术,莫看娇滴滴一个女儿身,入则大家闺秀,出则不让须眉,特别是在其父刀君和西秦两大才女培养下,文武俱是一流。
龙天羽现下也分不清对她的感觉,但有一点,他正极力地克制住自己的感情和,这是他不能动的女人,因为双方的关系远远要比想象中的复杂,且不说自己跟项羽生死对头,楚汉之争,注定有一个人要败北。
江山争夺,胜在千秋万世不朽功业,写入历史扉页,败在死无全尸,即使当时没有手,事后任何君王也不会允许这样的不安定因素存在,也会赐死的
而他现在与项云又结下仇怨,至少也消灭了两万多漠北精锐,与项族完全对立起来,试想如何能轻易化解何况他宏愿一发,要建立大汉王朝,扫除北方胡人匈奴等鞑虏,项族与草原匈奴纠缠不清,双方在利益上的冲突不可避免。
另外一个不安稳因素,就是黑同为穿越者的项少龙,因为穿越是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则他们都会被当做一个另类人看待,而且同是未来人,立场不同,如果一旦敌对的话,威胁力要远比项羽项云韩信这些古代牛人大得多。
所以,在未辨清敌对关系的时候,无论项雨馨如何美丽,也不能有其它的非分之想,否则将来形势会更被动,还会让她夹在中间为难
他要的是没有利益冲突的红颜知己,建立的是不可分割的王朝,不会因对方是他的什么关系,就会妥协,放弃一争天下的梦想,让大汉国土疆域出现瑕疵和不完整,更不会再利用喜欢的女人,来达到一种政治目的。
“希望有一天,我们不会兵戎相见”项雨馨依偎在他怀内,轻轻感叹。
龙天羽诚恳说道“放心吧,即使兵戎相见,我也不会伤害你的”
项雨馨忽地狡洁一笑道“说的好听,那你现在为何还捉着人家不放”
龙天羽郑重道“等我们脱了险,你就自由了,如果没有你跟着,估计你二哥肯定会利用快马强弩对付我们,在草原上,肯定难以逃过你们那些在漠北草原上长大的骑兵,不要怪我自私,我不想跟着我出生入死的将士们,全部埋骨他乡”
项雨馨心中有点紧张,还真担心他突然赶自己走,如果让自己走了,哪里还能再见到他,人生会少了多少精彩,至少在大漠待了十八年,从未这样刺激过,跟着一位大英雄逃亡万里,好像父亲讲他当年兵败逃生一样,可谓精彩绝伦。
但若不离开,又担心后面的族人继续追上,双方都要阵亡人马,相处久了,她被龙天羽麾下的这些血性将士和忠君气节感动,心中升起不少好感,又矛盾之极,也不想彼此将士再有牺牲了。
忽地项雨馨心中一动,想办法留给后方一封密函吧,希望能让哥哥放弃追杀汉军的念头。
歇息一刻钟,大军再次赶路,要横跨草原,越往里走,就越感觉到草原的宽广与浩瀚,放眼皆是蓝天白云、香花碧草,让人止不住的神清气爽、心旷神怡,行走天地间,人是那么地渺小赢弱,仿佛沧海之一粟。
就在他们向前兼程的时候,蓦然发现远处有十余骑狼狈向这边奔来,不知是马贼还是匈奴牧民,全军立即戒备,等到了近处才发现,正是都尉骆甲带着前日派出的先锋探路人马。
“汉王”
骆甲见到大部队,顿时来了精神,疾奔到前,一众下马拜道“拜见汉王”
龙天羽见派出了三十多轻骑只有十余人回来,而且身上多有刀伤,甲胄被砍断,鲜血汩汩,显然遭到了阻击。
“怎么回事为何少了二十个人”龙天羽皱眉道。
这十多人满脸愤然,像是有些不甘,骆甲禀告道“回禀汉王,末将带先锋前去打探草原路途,沿行穿越了月氏、乌孙、匈奴的交界地带,发现乌孙草原地带多出了一万铁骑,似乎要在敦煌一带伏击我军,末将赶紧回来报信,却不料途中遇到一批车马队,被那野蛮的草原侍卫认定我们是马贼,图谋不轨,竟要截杀我们,于是经过一番奋战突击,杀出来就只有这十来人了,其余二十人全部战死了。”
“车马队有多少人马”
骆甲回道“大约有一千人马,在冲杀中被我们斩杀一百多人,现在还有八九百人,都是清一色的骑兵,中间还有一辆马车。”
龙天羽寒光一闪,冷哼道“既然他们敢先出手,就别怪咱们复仇,对付这些蛮人,就要以血还血,让他们知道我大汉将士的厉害”
骆甲等十来人全部激动起来,刚才还带着伤痛和委屈,现在听要杀回去,顿时热血沸腾,让敌人为刚才的愚蠢付出沉重代价,为死去的兄弟报仇雪恨
龙天羽转身向着所有将士喝道“我们人少,不可强攻,以免被对方弓箭造成大伤亡,暂且分成两队,由葛离带着一百骑兵,手持圆盾前去袭击车队,不可恋战,引来部分兵力,本王带着剩余人马切入剿灭追兵,然后再打反击”
众将领命,纷纷准备,葛离清点了一百骑兵,其中包括了二十名特种兵和刚才突围回来的十多人,策骑向前,前去阻截敌军。
项云带着近万的人马跨入了草原,望着青草蓝天,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此刻却没有往日的平静,因为再追击过程中,已经折损了六千精锐战士,埋骨在贺兰山峡谷和祁连雪山谷,让他很是悲愤
“二少主,自从下了雪山之后,就再也没有发现大小姐留下的暗号,会不会出什么事”一位千夫长寻找了一番特殊暗记,却没有任何发现,于是向项云禀告。
项云心中牵挂着妹子安危,想起雪山的崩塌和汉军的急躁,有些急躁,担心妹子会不会落下雪谷,皱眉道“不会,雨馨一定没事的,那龙天羽不是普通人物,也许被他察觉,限制了雨馨的行动,不能留下暗号也是有的,总之,我们继续追击下去,一定会拖垮这支汉军的,这次是唯一能生擒龙天羽的机会,否则一旦让他逃脱,下次再要战场上伏击生擒他就太难了,传令下去,全军跟着汉军马蹄痕迹向草原继续追击。”
“领命”一万骑兵进入草原,以超快的速度和惊人声势向草原深处切入,继续追杀汉军,万匹骏马像是疾奔的飞矢,如流星般穿梭在大草原,马蹄踢打着大地,地动山摇。
葛离带着一千人马前去袭击车队,果然在车队周围严密守护着八百多游牧卫士,这些人骑着都是神骏的高头大马,马上的骑士眼眶深熬、鼻梁高耸,体形比中原上要高大魁梧许多,手中持着弯刀、狼牙棒等适合冲锋的兵器,个个目光凶悍,见到有人来袭车队,奋不顾身地冲上去杀敌。
“来得好”葛离心中冷哼,这支胡虏卫士虽然勇猛,头脑却是极为简单,见到有人来袭击车队,立即派出了三百多护卫前去追杀。
就这样一跑一追,在草原上狂奔出四五里,刚转过一个小山坳,龙天羽再在此设下的埋伏,绊马索和弩箭射出,匈奴骑兵顿时仆倒一片,紧接着伏兵杀出,以迅雷之势横扫了这三百多追兵。
不出一刻钟,缴获了不少骏马和防护兵器,龙天羽让几十名侍卫披上了这支匈奴骑兵的祟皮战袍和祟毛毡帽,扮作匈奴卫士颓败的样子向车队奔去,而其它将士随其尾翼,准备给这支匈奴车队一次毁灭之击。
果然,车队缓慢行在草原上,似乎是在等候出击的卫士归队,忽然见到数十骑进入视野,一排弓箭手立即搭箭上弦,却发现这数十骑是同族卫士的装束,都愣了一下,面面相觑,为何出去三百人,如今回来只有五十人左右。
又是马蹄声响起,数百骑中原轻骑兵出现了,他们心头一惊,敌人又来袭了。
“不要乱放箭,伤到自己人,射后方的中原马贼”一个大胡子高个,用着匈奴语左右喝道。
五百多匈奴卫士端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