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0
,光华耀眼,在阳光下光幕犹似水银泻地,双手挥剑劈向钟离昧的后脊梁骨剑锋无铸,锐不可当,透骨的凉气席卷过来。
钟离昧察觉一股森寒凉气袭来,暗叫不妙,身子迅速前倾,一边催马,百忙之中挺殳一刺,竟要与龙天羽来个两败俱伤。
龙天羽当然不会那么傻得让他伤到,剑气漫空,快如电掣,长剑疾速下落,嗤的一响,剑锋划破了钟离昧后背铠甲一道口子,紧接着扭身划剑,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正好拦至左侧架住了月型殳锋。
“铮”
剑磕殳戟,火星迸射,双方攻势都是仓猝出手,却拼上了狠劲。
钟离昧忍着背伤,幸好有铁甲护身,剑锋割断了铠甲铁片,划出一道伤口,但并不算深,没有性命之忧。
豆大的冷汗珠渗出,钟离昧咬紧牙,暗自发狠在这节骨眼上绝对不能退缩,不然会更加被动;随后他像没事一般,挺起身挥殳攻向对手。
这时龙天羽已与他并骑,两人各舞兵刃,快速出剑拨戟,乒乒乓乓不绝于耳,瞬间交击十多下都是以硬碰硬,中间毫无半分取巧,繁杂的招数根本用不到,简单的攻击也就最有效。
战马在奔驰,骑上的武将淋漓尽致地施展着狠辣的杀招绝技,钟离昧靠着久经沙场的马背经验,龙天羽仗得悟性天赋和临场变化诡异莫测,一连二十回合斗得难分难解。
忽然钟离昧涌上浑身解数,殳锋月刃以刁钻的角度插向龙天羽的肩膀,这也是第一次有威胁的攻势。
“啊”雪梦依看得见吃一惊,掩口关注着战局。
“刺中他”韩信远远地为钟离昧加油鼓劲,倘若能伤到龙天羽,这局的胜负便会逆转了。
说是迟那时快,龙天羽从容自若,拳剑在胸前一圈一抖,数百道剑影迸射而出,虚虚实实,一团剑幕迎上长殳月戟,而殳锋刺入对方身前剑影核心处,正好击在剑身上。
“当”宝剑架住了长殳。
龙天羽喝了声“脱手”
挥剑沿着长殳的柄身戟杆斩落过去,倘若钟离昧不放手,势必被破军剑削下双臂不可。
钟离昧此刻已顾不得多想,战败早成定局,没有必要搭上双臂,何况输给龙天羽也不算丢人,毕竟彼此间实力差距还是存在一定距离。
剑锋滑了过去,钟离昧应声撒手放弃自己的成名兵刃,抽出腰间佩剑护身,慌忙策马驰出几丈外。
龙天羽并没有追去,勒马停足,战马嘶吼一声,似乎有些不甘心,龙天羽向着数丈外的钟离昧道“钟将军,你我已斗了二十八回合,余下两回合还用不用再比了。”
钟离昧背后负了剑伤,又激战二十多回合,失血过多,眼前金星直冒,强忍住疼痛镇定道“不必了,钟离昧殳戟已落,后背负伤,这一局胜负已分,再斗下去也没有意义,我认输了。”
龙天羽手臂一振,宝剑挑起长殳甩掷过去,微笑道“钟离将军能有这番身手,纵横沙场无愧虎将之威名,请回关中敷药医伤吧,立场不同,本帅也不得已而伤你”
钟离昧闻言被对方的气势风度所摄,扬手接过殳戟,叹了一口气道“钟离昧算是心服口服了,气势无论敌我将领,都对上将军你敬佩之极,只可惜立场各异,日后沙场上拼杀,上将军无须留情,离昧也一样。”
龙天羽点了点头,心想战胜一局固然重要,但影响力莫不过软硬兼施的心理战术,让楚军中的大将都对我龙天羽心生敬意佩服,这样打击敌将的积极性和意志,有利于日后用兵作战。
钟离昧掉马骑回函谷关,第一局楚军失败,接下来盟军又会派谁出场呢韩信伫立城头观望着龙天羽和他身后的十几万盟军人马,一时猜疑不定,无论谁出场都不会再胜了后两局,韩某对天发誓
第十六卷 翔龙傲天 第八章 横枪立马
寻秦记续之战龙返秦第十六卷 翔龙傲天 第八章 横枪立马
钟离昧负伤入城门,第一局以楚军失利落于下风,接下来剩余两局,韩信深吸一口气,绝对不能再输任何一场,不然对士气的影响太大,而自己能胜过敌将中除龙天羽外任何一人,关键就看蒲节那一场对付何人了。
既然蒲节将军说他能在三十回合内能压住夏侯婴彭越等人占得上风,如此看来,只要盟军中不再出现更厉害角色,胜利便会属于楚军的啦。
韩信心中谋划天衣无缝,胸有成竹地对着城下龙天羽喊道“龙将军,第一局盟军胜了,接下来不知贵方由何人出战”
夏侯婴没等主帅下令,纵马上前,拱手向着龙天羽豪气十足道“上将军,骑将夏侯婴愿意出战决斗”
龙天羽瞧了他一眼,微微苦笑,并没有应允,心想剩下这两局如何派将决斗呢楚军有韩信蒲节,无论已方谁遇上韩信都会必输一场,关键就在与蒲节的对敌上,论马上勇猛,龙军中有樊哙、曹参、灌婴,可惜都不在这里,而剑术高明的夏侯婴与张云又不擅长马战。
沉思半晌,龙天羽突然露出团自信的笑容,大喝道“韩将军不必心急,正如你所说,盟军将才济济,区区三场决斗,用不着自作聪明耍小手段,夏侯婴暂时待命,这一局就交给先锋将郦商了。”
夏侯婴有些不解,却没有多问,应命一声,退回方阵军骑前列,等候下一局上场。
郦商听到主帅钦点他出战,兴奋坏了,心想追随龙天羽麾下就是有机会出人头地建功立业,倘若在别人军帐下没有几年的努力根本会受到重用,在龙军中只要有本领随时便被启用,这一局定要把握住,不可错失良机让主帅失望。
他纵骑上前,手持着吴钩长枪,领命道“郦商得令,一定不负众望,赢得此局”
龙天羽点了点头,扬声说道“去吧,只要你不在钟离昧之下,此局必胜无疑。”
郦商有些动容,论勇猛武技自己未必能及得上钟离昧,只要盟军这一局派出的战将不强于钟离昧,还是有把握挡得住。
盟军中都不清楚郦商的实力,也没听过他的名字,心想难道他的本领还在夏侯婴之上么虽然众人不解,但相信龙天羽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策略,都仰望雄关不再猜疑。
此刻又论到韩信犹豫不决,反复猜测龙天羽的心思,他为什么没有派手下最得力的两大亲将夏侯婴、张云出场,难道这郦商的本领还在夏侯婴之上。
韩信转念又想“龙天羽向来诡于用计,虚实难测,要推测他的想法的确不容易,只有赌上一回,假如郦商真的比夏侯婴等人厉害放于第二局,那么我便亲自出战以免蒲节有失,如果他不如夏侯婴,由我出战也无妨,数合间得胜大振士气,让蒲将军下局专心对付夏侯婴,这样前两局各胜一场,最后一局谁能占上风便获胜了。”
他左思右想,觉得还是别让蒲将军冒险与此人对阵得好,韩信伫立城头,微风凛凛道“这一场由本将亲自出关迎战盟军勇士,来人,备马”
龙天羽听后嘴角间溢出笑意,心想韩信固然擅于用计,但老子精通历史,预知未来,还斗不过你么
须臾之间,由雄关塞口驰出一骑,韩信披甲执锐,一身战铠银光闪闪,右腰胯处悬着鱼肠剑,马背上挂着一杆长戈,停在楚军阵列之前,与盟军前方的郦商对峙相望,充满了敌对决战的气氛。
郦商与韩信都没有听过对方的名字,也不知面前劲敌的实力究竟如何一时不敢轻敌,彼此都将这一局看得很重要,一个关系到自己的前途,一个关乎着命运,没有退路,只有胜负结局。
韩信取下长戈,提在右手斜指向地,架势森严极具气度,向着郦商喊道“动手吧,郦将军,看你有多少本领,竟被龙天羽如此器重”
郦商大喝一声“比过就知道,韩信,看招”挑起吴钩长枪,策马前冲,施出横扫千军的招数猛然横划,枪尖处镶铸的吴钩刃锋利异常,不是取坐骑上韩信,却是对准了他坐骑的两条前蹄。
刚一上来便使出了狠辣的招数,韩信提高谨慎,一勒缰绳,战马前提忽然高抬,吴钩枪锋呼的一声,劲风厉响,就差一点斩到马蹄。
战马嘶叫一声,转身落地,韩信挥起长戈朝着郦商的胸口猛砍下去,后者挺起吴钩枪挡在身前,当的一响,兵器交击,震得二人手臂微麻,臂力犹在伯仲之间。
韩信身形高瘦,由于长期饥饿潦倒的生活,造成体质并不强壮,臂力不像项羽那般强悍过人,此一回合内,与盟军先锋将郦商硬拼谁也没占到便宜。
郦商只觉对手劲力不弱,但并非天生异禀的神力将,心中有谱后,信心与斗志大涨,忽然觉得自己战胜韩信的机会很大,爆喝一声“韩信看枪”叫喝声宛如晴天霹雳,挺枪直搠过去,锋芒闪烁,虎虎生风。
韩信冷笑道“不过而已”举戈一架又将这一枪拨开,利用长戈的另一端反撞过去,速度极快,格斗在生死边缘,使出的力道与速度都是潜能发挥,因为制敌很可能就在一瞬间完成。
郦商见状大叫道“没那么容易”横枪立马,用力一格正挡住了戈柄,紧接着韩信转臂挥舞戈锋再次雷霆出击,郦商也不是省油的灯,吴钩枪在手中化成数十道枪影,犹如毒蛇吐芯,被刺上一下,势必失去作战能力。
“当啷铮锵”戈芒与枪锋不断交击,发出清脆的响声,远远传开,无论楚军守卫还是盟军将士都捏了一把冷汗,到底谁才是此局的胜者呢
夏侯婴、张云、彭越、藏茶都瞧出场中决斗的两大猛将武技高超,马背上实战的水平都不弱,一连十几回合过并没看出谁胜谁负。
雪梦依有些焦急,问向龙天羽道“龙郎,你说郦商能赢过韩信么”
龙天羽摇头道“不好说,我也不清楚他二人的真实本领在何等水平,不过不过韩信不像你们想的那么简单,很可能在隐藏实力后发制人,在战局最后暴露出真正绝招。”
郦食其闻言在后拱手一揖道“上将军与少夫人尽管放心,舍弟自幼习武,精于剑术,在南阳武士行馆做过教头,又曾在魏公子娄的府上做首席剑客幕僚,南阳一带很少有人能挡得住舍弟的吴钩枪法,这一局老夫担保郦商一定能够得胜,凯旋而归”
雪梦依听这老夫子一番言语后,芳心稍微安定下来,有了其兄长的担保总结,开始有信心觉得郦商能占上风,差点那么担心。
龙天羽却没有他那么乐观,在历史上韩信的名气能顶过十个郦商,有勇有谋,用兵如神,在古代战场上,一个将领能做到百战百胜,这除了兵法诡道上谋略过人外,主将本身格斗技能必须强大,否则将帅对战决斗中早被斩落马下了。
传言战国四大名将白气、李牧、廉颇、王翦,四人剑法和长柄刃武技都有名的霸道厉害,配合着用兵玄奇莫测,才能在百余场大小战役中立于不败之地。
兵刃乒乒乓乓的交击声仍不绝余缕,场中二将已经激斗了二十回合,并没有击落对手。
忽然郦商大喝道“韩信,看你如何挡我的连钩枪法”
双臂一振,长枪锋芒圈转乱坠猛然罩了过去,直将韩信胸膛心窝方位都罩住,让人摸不清吴钩枪锋落点之处。
韩信蓦然见对手施出看家本领,连环进击,一招狠似一招,心中暗道“该到用必杀绝技的时候了,这一局的胜者没有疑意,此人绝不是我韩信的对手。”两道目光摄人心魂般透射出去,带着一股冷光寒气,长啸道“郦商,你输了,看我如何破你的连环钩枪绝艺”
第十六卷 翔龙傲天 第九章 必杀绝技
寻秦记续之战龙返秦第十六卷 翔龙傲天 第九章 必杀绝技
郦商施出看家本领,长枪一阵,枪锋如寒星乱坠罩住韩信中盘,凌厉异常,发挥出钩连枪法中中最霸道的一招。
韩信也暗下狠心,眼中杀机一闪而过,强大的气势猛然压了过去,挺起长戈刺向吴钩枪影的核心。
“当”长戈击中枪身,但被吴钩圈转的旋力,倏然一股力道钩住戈锋,长戈应力脱手而飞,郦商冷笑道“兵刃已丢,还不束手待毙”
韩信故意撒手间,右手突然握住腰间的佩剑,锵啷一声,宝剑出鞘,化作一道寒光,穿破郦商胸前的枪影护罩,嗤的一响,划破了他右臂的甲胄,鲜血迸裂四溅。
郦商啊的大叫一声,右臂顿时酸麻脱力,疼痛难当,右手握住吴钩枪横挑过去,直划向韩信喉咙处,险中一搏。
韩信十分谨慎,双手持剑一者斩,便将枪锋拨开,剑法犀利,有如羚羊挂角一般。
二人战马分开,郦商脸如死灰,不但输了此局,而且负伤在身,即使未足三十回合,但他自知无力反败为胜,横枪立马与对手遥遥相望。
韩信还剑入鞘,朗声道“郦将军,三十回合未满,还要不要比剩下的四个回合啦”
郦商垂头丧气道“胜败已分,还比什么这一局郦商一时失神挂彩,自问已敌不过你,但日后沙场上再战,在下必定格外小心,报回这一剑之伤。”
韩信冷笑道“好啊,那么鄙人就在战场上恭候”
郦商拨马回到阵前,自觉无颜面对主帅以及阵前的各位将领,脸白如纸,颓唐之意溢于言表。
龙天羽鼓舞士气道“郦将军辛苦了,来人,赶快给郦商将军包扎。”
郦商叹道“败军之将,何足言勇,郦商没能兑现许诺,输掉此局,当真有失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