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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在意,和对洪青他们的在意都不一样。是对你一个人的,独一份的在意。”
听到这样的话从岳知否的嘴里说出,洪青觉得自己明天就要看到太阳从西边升起了。惊讶之后他就禁不住惋惜起来,认识岳知否十几年了,第一次听到她讲这样的话啊。怎么偏偏这样的话就让他这么一个局外人给听了去呢,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四公子就不在呢。
被岳知否紧紧抱住的洪青还在替白维扬觉得可惜,醉得糊涂的岳知否却已经忘记自己刚才说过什么了,她咕咕哝哝地说着话,语无伦次的,说了好久,洪青才听出来她在说什么。她说:“我想吃栗粉糕,想吃鱼,想吃鸡腿……”洪青禁不住噗地一声笑了出来,他挣开她的怀抱,扶她躺下,一边给她掖被子,一边说道:“快睡,吃吃吃,就知道吃。”
他刚想走,岳知否就一爪子把他的手腕抓住。她眼睛都闭上了,嘴里还喃喃说道:“维扬,不要走。维扬,维扬,我想吃羊……”
第二天,岳知否一睁开眼,就觉得有种莫大的轻松感,像是卸下了什么重担一般,她整个人都觉得神清气爽了不少。她躺在床上,思来想去,都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忽然有这样的感觉。也许是酒的缘故吧。都说借酒浇愁,这酒也许是真的可以消解烦闷的。她伸了个懒腰,准备起床,刚坐起身,就看见洪青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托着腮,一脸“我等你起来等很久了”的表情,直直看着她。
岳知否疑惑地一皱眉:“怎么了?”
洪青开门见山:“你跟四公子怎么了?”
岳知否觉得好笑:“我跟他?能怎么了啊?”
洪青更觉得好笑,反问:“不能怎么了啊?你知不知道,你昨天喊了他一晚上。”
结合刚醒来时莫名的轻松感,岳知否心里形成了一个推断:她昨晚是说什么了吗?她不动声色地偷偷想,但怎么想都想不起来,自己到底说过什么了。这种情况下她选择若无其事地把问题推回去:“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罢?这几天我都一直在担心他啊。——你难道不担心他么?”用这种招数去糊弄密探洪青,她到底有些心虚,于是忍不住又补了一句,也不顾得这样说是不是欲盖弥彰了:“我跟他,真没什么啊。”
洪青:“担心他?就当你是担心他。但你昨晚喊的不是‘四公子’,是‘维扬’啊。”
岳知否一下子愣住了。
洪青:“你跟他很像。”
岳知否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脸慢慢地烧起来了。她强作镇定,问道:“我跟他像?哪里像了。”
洪青:“当年他给你送汤送药的,后来又每一旬都有意无意地过来给你送东西吃。我有一回跑去问他,问他到底跟你怎么了,他也说的没什么。”
第47章 攻城为下
转眼已是三月中旬了。
那一个晚上过后,岳知否再也没有提过白维扬。她不是一个会长时间沉浸在悲痛中的人,喝了一夜的酒,她就把这件事放下了。在接下来的十几天之内,她每天都在城市里走动,以打听城里城外的消息,以及摸清泰州城里的地形路况。
洪青在泰州城里一间食肆当帮工。在这样一个战火中的城市里,消息来往得最快的地方就是食肆。洪青在食肆帮工,为的就是从食肆里的客人口中,得到有用的信息。
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洪青回到家中,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这个时候,岳知否竟然还没回来。
洪青站起身,他走到窗边,往外面看。最近卫国人攻城攻得急了,他们频繁地在城外投掷炸弹骚扰,连番的轰炸过后,城市里的空气都有了芒硝的味道。洪青望着外面冷清的街道,街道上空似乎都被一层厚重的烟尘遮盖着,烟尘之下,每个行人都是神色匆匆的。他们低头赶路,时不时抬眼去看和自己擦肩而过的路人,眼神中充满了警惕。
洪青越看越觉得不安。岳知否是个谨慎的人,现在卫国人随时都可能攻进城来,她肩上的伤没有完全痊愈,按理来说,她应该跟自己这个战友待在一起,而不是独自行动。洪青眉头皱了起来,他看着街道,忽然,空荡荡的街上有一行人疾行而过,他们服装统一,看样子,他们是泰州城里的衙役。
洪青可没有忘记岳知否是刺杀左尚书仆射的要犯之一,他心头不觉一紧。
就在此时,屋门被砰地一声推开,洪青立即站了起来,一看,站在门口的却是岳知否。
她看起来有些狼狈。一进门,她就把门关上。她靠在门边站着,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开口说道:“外面全是衙役。”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了一连串的脚步声。岳知否立即站直了身,退到洪青身边。一个衙役在外面喊道:“搜!”洪青看着身边的岳知否走到了床边,把枕头下压着的一柄匕首插在了腰带上。
衙役已经走到门口。砰砰的敲门声响起,洪青看了岳知否一眼,岳知否点了点头。洪青走去开门,岳知否则站在门后等着。门一开,几个衙役便先将冷森森的目光投到屋内。环视一周,发现屋里只有一个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