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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都是难得的美味佳肴。她看他一眼,他脸上的笑总有些不太正经,不太正经的人她从来不想理。不过他既然是四公子,总不理他好像不太礼貌。她还没想出敷衍他的话,白维扬便又说道:“你们在靖安司就吃这种东西?”
“难怪老头子在家里藏了这么多名珍古玩,原来全是你们一口一口饭给他省下来的。”
他寄人篱下的时候态度还是十分放松,见屋里只有他们俩,他便舒舒服服地往床边一靠,倚在上边,半躺着了。他把双手放在脑后枕着,他眯着眼睛看她吃,看着看着,又说道:“难怪你这么年轻就坐上靖安司第二把交椅了,武功高强,任劳任怨,忠心耿耿,还给老头子省银子。”
岳知否还没回答他,门外就忽然传来了玖儿的尖叫声。尖叫声很快被按了下去,玖儿似乎被人捂住了嘴。白维扬双手环胸,眯着眼看门上玖儿和另外几个人的剪影,像看戏。岳知否想起,玖儿或许是王府里的一个姬妾,救了她,说不定日后她能帮到自己。她碰了碰坐在旁边的白维扬,道:“你开门看看,那玖儿……说不定有用。”
白维扬闻言,坐了起来,他走下床,走到岳知否身旁,俯下身去,从她头上解下了一根发带。
白维扬拿着发带,走到门口,一下子把门推开。
第19章 更新了
玖儿被一个像是仆役装扮的人从后面抓住,她的嘴被捂住了,她拼命地挣扎,乱踢乱打,可仆役把她抱得很紧,她挣脱不了。看见白维扬站在门口,她仿佛见了救星,她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站在门前面的人背对着白维扬,他身材极高,比白维扬还高上一些,可他却瘦的如同一根竹竿似的。跟这竹竿似的身子一比,他的头显得异常地大。听到开门的声音,他慢吞吞地转过身来。
那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眉毛很淡,眼睛不大,黑色的双眸却像是鹰的眼睛,锐利而深邃。他看了面前的白维扬一眼,那眼神不似是在看人,倒像是在鉴别一幅古画的真伪。白维扬对他的审视无动于衷,他拿起手里的发带,对玖儿说道:“这是你忘在屋里的么?”站在她前面的高瘦男子向旁边几个仆役打了个眼色,仆役们松了手,玖儿立即挣脱出来。
玖儿眼尖,一看就认得,那是刚才绑在岳知否头上的发带。白维扬是客人,没有哪家的主人愿意让客人看见自己伤害家中的仆人的。何况玖儿根本就不是个仆人。玖儿意识到白维扬是在救她,她忙说道:“是啊……是我的。谢谢……谢谢公子。”
她走到白维扬面前,接过他手里的发带。白维扬笑起来,眉眼弯弯,他说道:“不必谢我。……下次可要注意点了。”玖儿连忙点头。高瘦男子眯着眼,看着面前的大戏,他看向白维扬,神情中似有几分狠戾。白维扬对此不为所动,他好像毫不察觉对方的敌意,还笑着说道:“这丫头做事挺伶俐的。”
高瘦男子闻言,看了玖儿一眼,笑了一声:“呵,是么?”他转向白维扬:“不过可惜,她在别的院里,事情颇多,调不开来。公子要是需要丫鬟,在下再给公子安排就是。”白维扬连声说好,话锋一转,则又问道:“不知这位先生尊姓大名?”
那高瘦男子听得白维扬问他姓名,笑容敛了下来。他又审视似的看了看白维扬,似乎不太相信面前的白维扬,确实如他所表现出来的那般不警惕。高瘦男子扯出一个笑容,道:“在下姓步,名子宣,是府中管家。公子倘有什么事情,找我便是了。”说罢,恭恭敬敬地做了一个揖。白维扬亦向他颔首示意:“那就劳烦步先生了。”说罢,他道了声别,退回屋中,将门掩上。
外面的步子宣却还没离开。他看着紧闭的房门,慢慢地,眯了眯眼。
步子宣虽然表面上是魏王宋珏家的管家,但其实不久之前,他还是宋珏的一个门客。当时,先帝急病驾崩,宋珏的哥哥宋琏践祚,年号元嘉。韩退思之于宋琏,就像是步子宣之于宋珏。宋琏登上帝位之后,身为他的密友兼谋士的韩退思极受重用。兼之韩家本来就是官宦之家,韩退思的父辈多在朝中担任要职,故自元嘉皇帝继位以后,韩退思可谓权倾朝野。
自古帝王都是多疑的。大梁养士之风盛行,许多王公贵族,甚至文官武将,府中都会有一些门客。这些门客有的是策划之士,有的却是武功高强之人。在府里养门客,就相当于养了一群潜在的家臣。元嘉皇帝还年轻,朝中的臣子大多年纪都比他大,其中还不乏先帝时代留下来的,大权在握的重臣。元嘉皇帝想要削减他们家中的门客数量,却又投鼠忌器,怕这些老臣子在自己皇位都不曾坐热的时候联合作乱。于是,韩退思提出,找个借口流放势力最大的丞相白玄,接着,由他出手,清剿靖安司。
这一场行动,看起来是韩退思的公报私仇,但实际上却是皇帝逼臣子表态的手段。韩退思以乱党之名把靖安司给全杀了,接着,他自己捐出了将军府一半的上京卫,充入京畿的禁卫军中。白玄一被流放,其他人也没了反抗的靠山,这下子也只好跟着遣散家臣。
文武百官尚且受到猜忌,作为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