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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里。”便道:“那你们有没有报告官府?让他们派兵抗倭。”
老汉“呵呵”笑了几声道:“官老爷为了官帽,粉饰太平,不但不调兵,反而说我们谎报军情,他们料到就算真有倭寇来到这里,也是小股流窜,走了就没事,要不然一层一层报上去,说这里出现倭患,他们也是要负有责任的,最后还不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反正只要他们没事,就算歌舞升平了。”
大明外强中干,表面太平盛世,实际满目疮痍,西门小桥长叹一声道:“天下兴亡苦的都是百姓,废池乔木犹厌言兵,什么时候才可以刀枪入库、马放南山,真正做到国泰民安呢?”
老妪端来茶水,和老汉去采摘蔬菜,久不见生人,要留二人吃饭,正合西门小桥心意,连连称谢,二人喝着茶水等待,柳生面色突然显得苍白,西门小桥忙惊道:“柳哥,你怎么了?”
柳生叹口气道:“我原本以为受伤不重,养几天就会没事,可现在觉得情况很是不好,恐怕要有麻烦。”
西门小桥本来就担心柳生伤势,虽常常咳嗽不止,这几日看他神采奕奕,料想应该无事,没想到柳生为陪自己,一直是强打精神,急道:“这些天就不该长途劳顿,怪我心急要去杭州,这就去找大夫为你治伤。”起身询问老夫妇附近哪有郎中。
柳生拦住道:“我知道我的伤势不是寻常医生可以看得了的,乡下郎中又如何医治得好。”顿了一下道:“听程女侠说月公子遇到名医,如果能医治好他,势必就能医治好我的内伤,可惜我们不知道他们在哪,只能听天由命吧。”
西门小桥急的眼泪掉下来道:“我真不知道他们在哪,当时就应该问清楚的好,这该如何是好?”
柳生看她急的样子,真心为自己着急,强忍疼痛,苦笑道:“你不要着急,还不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我师父隐居后练就一套疗伤心法,应该可以帮我治疗好的。”
西门小桥忙道:“你师父唐大侠在哪,离此有多远?我陪着你现在就去。”
柳生摇摇头道:“我师父隐居的地方离此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但不经过他老人家同意,我是不敢泄露出去,更别说带人回去,不是柳生把桥妹当外人,确实是不敢违背师命,不可多心,千万谅解与我。”
西门小桥名花解语,怎么会不理解这些呢,更何况担忧柳生伤势,哪顾得上计较这个,连连点头道:“我不会让柳哥为难违背师命,我把你送到你师父附近处,就在那等你,如何?”
柳生摇摇头,轻咳一声道:“桥妹不要担忧,柳生自信还回得去,只是要让你孤身一人前去杭州了,我、我心里实在难受,不忍和你分开。”
西门小桥又怎么愿意和柳生分开呢?毕竟家风熏陶,通情达理,强忍酸楚:“柳哥回去复命师父,治疗内伤是最重要的,只要柳哥安然无事,小桥心中最是欢喜,短暂分别,来日必会再聚,你放心回去,无论在天涯海角我心中只有柳哥一人。”
柳生听得双目泛红,紧紧抓着西门小桥的手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你聪慧贤淑,善解人意又通晓大义,柳生牢记于心,等我养好伤,便立刻前来找你,过长江不远就到了戚继光将军势力范围,也离杭州不远了,我送你到长江边再分手吧。”稍后,二人辞别老夫妇,西门小桥偷偷留下一些碎银子。
因为很快就要分开,心里不舍,一路上少言寡语,又过一夜便来到烟波浩渺的长江边上,二人不愿被人看见,远离渡口作别,果然是“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两人依依不舍,两匹马也难舍难分,还是西门小桥劝柳生上马,猛的抽打马臀,马儿才拖着柳生向西折回,西门小桥望着柳生远去背影,泪流满面,暗想此次分开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才会相见,云海茫茫,心也随着柳生去了。
西门小桥失魂落魄牵着马沿江行走,忽听有人江边高声道:“一壶酒,一竿身,快活如我有几人?”顺着声音寻去,长江边上稳坐一老翁,须发皆白,右手持钓竿,左手拿着一个酒葫芦正仰头痛饮,西门小桥觉得眼熟,似曾相识,想起黄河滩头垂钓人,暗道:“难道天底下钓鱼的人都一番模样?”有点好笑,又觉得这钓翁好快活,又暗思:天底下觉得不快活的人恐怕都是欲望太多,若能都像这渔翁一般,能钓到鱼吃,有口酒喝,就知足而乐了。低头笑了笑,又往前走去。
走了几步,马儿停步不前,西门小桥觉得有杀气逼来,抬头一看,面前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人,正阴森森盯着她,来人面如重枣,头发稀少,双臂过膝,西门小桥道声:“不好,真是冤家路窄。”拦住去路的正是赤面修罗绝情。
绝情瞧着落单的西门小桥“嘎嘎”怪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女娃娃,你以为你的柔云手比得过我的修罗手吗?你依仗人多势众,夺走我的修罗刃,今天我让你加倍奉还。”
修罗怪手绝情在江湖成名已久,一双怪手神出鬼没,单打独斗几乎没有人能破解他的手法,西门小桥领教过的,毫无胜算,一眨眼笑道:“大清河岸你还没有尝过厉害?长风镖局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