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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是狂风怒号,黄沙漫地,打的天昏地暗,最后唐某也是侥幸取胜。”眼望北方,仿佛情景再现,其中凶险只有自己知道,叹了口气,看了看刘长风又说:“不谈这些了,还是说说刘大哥怎么不在军营效力,在京城开镖局了?”
刘长风想象着唐天峰大战毒龙尊者场景,可惜无人能亲眼目睹。也望向远方星空,回想起自己昔日,徐徐说道:“愚兄当年是胡大帅身边贴身侍卫,还有一个兄弟名叫叫魏长云,合称‘风云二卫’,胡大帅一心抗倭,但苦于钱粮军饷被把持兵部的严党克扣,军心浮动,当时严党势力熏天,个个只顾争权夺利,贪污腐化,不顾国家安危,百姓死活,胡大帅万般无奈,委曲求全,假意投靠在严世蕃门下,这样才得到更多粮饷,招兵买马,抗击倭寇,后严党垮台,难免牵扯到大帅,严世蕃为了保住严党成员,以便日后东山再起,提前把大帅和严世蕃交往是书信全部送还,要大帅查清销毁,不敢有遗漏,只要没有往来书信,就不会有任何证据对大帅不利,这些书信本来由我和魏兄弟去销毁,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烧毁的书信竟然又被人交给朝廷,我和魏兄弟到现在也想不明白。”刘长风满是悲怆的又道:“皇帝见到书信当然大怒,连夜派人把大帅抓回京城,可怜大帅半生铁血抗倭,最后身陷牢狱,百口莫辩,大帅性格刚烈,不甘心受辱,留下绝笔‘宝剑埋冤狱,忠魂绕白云’狱中自尽,我和魏长云等兄弟在京城四处鸣冤,但势单力薄,有心无力,眼睁睁看着大帅含冤而死,心灰意冷,没有心思再去杀敌建功了,后偶遇徐大人,同情我等遭遇,在徐大人相助下,开始创建长风镖局,一来给弟兄们找口饭吃,二来定要查出当日是谁把书信泄露出去的,找到真凶为大帅报仇。”
唐天峰叹息道:“胡宗宪大人的冤屈人尽皆知,一心为国效力落个含冤而死,朝廷,还算什么朝廷?‘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朝廷又以功臣为刍狗,可恨。”古时候在拜祀的时候,用草扎一只狗做祭祀用就叫刍狗,做好以后,在还没有用来祭祀之前,大家对它都很重视,碰都不敢随便碰,等到祭祀举行完毕,就把它扔在一旁,没人再正眼看它。唐天峰以此来责怪朝廷对功臣的不公平。忽然想到什么,问道:“既然是你们两个人保管,会不会是刘大哥说的那个魏长云……”,
刚说到这,刘长风拦住道:“不可能,我和魏兄弟交情莫逆,终日形影不离,他决计不会做出这等不仁不义的事情,在事情发生后,魏兄弟四处查找线索,一日都不肯留在长风镖局,他说过:‘不查出真相,死不瞑目。’”
唐天峰点头道:“善恶终须报,天道好轮回,胡大帅的冤屈迟早会得到昭雪的。”见刘长风神情愤慨,明白他为大帅报仇心意决绝,不好再多说,岔话题问道:“那个月公子年纪轻轻内功修为不弱,内力纯正阳和,不像是旁门左道,不知练得什么内功,究竟什么来路?为什么刘大哥对他十分忌惮?”
刘长风摇摇头道:“这个月公子什么来路我也不是清楚,听大人说是东厂厂公的义子,人称月公子,这一次长风镖局替朝廷送镖,司礼监掌印太监黄伦插手,让长风镖局护送月公子和风云剑,东厂厂公是仅次于黄伦的第二号大太监,其中必有莫大关联。”司礼监有提督、掌印、秉笔、随堂等太监,提督太监掌督理皇城内一切礼仪、刑名及管理当差、听事各役,司礼监素有“第一署”之称,可以代替皇帝批阅奏折,权利极大,和内阁分庭抗礼,就是严嵩为内阁首辅时候也不敢得罪司礼监。
唐天峰虽不清楚这些,也知道掌印太监黄伦是皇帝身边说一不二的人物。刘长风接着道:“这一次朝廷明诏在绝剑山庄召开的武林大会,把象征武林盟主权利的风云剑送到绝剑山庄交给梅庄主,想必也是徐大人存心抬举,便于朝廷举荐了长风镖局,本来是镖局莫大荣幸,但后来感觉不太对劲,长风镖局包括徐大人可能遭了别人的算计,朝廷最后下旨让镖局护送这个月公子到绝剑山庄,若有一点差错,严惩不贷,更让人离奇的是镖还未动,江湖上已有传闻,定是有人放出风声,月公子居然也故意泄露镖局行踪,来李家村路上,我是故意走在最后,把月公子留下的路标全然破坏,这么多不近情理的事情,会不会是有人再做局?”
唐天峰反问道:“竟然这样,为什么不让徐大人上奏朝廷,说明真相?”
刘长风摇头苦笑道:“咱们这个皇帝刚愎自用,又不理朝政,什么事都由司礼监秉笔太监待批奏章,掌印太监盖下印章,如果是司礼监黄伦做的局,在嘉靖皇帝面前搬弄是非就麻烦大了,谁人都知长风镖局和徐大人的关系,出了事徐大人难逃干系,自是凶多吉少,圣旨已下,唯有小心做事,不敢有半分差错才是。”
唐天峰奇道:“这个黄伦位高权重,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和徐大人有什么过节?”
刘长风道:“徐大人素来谨小慎微,未当首辅前很少与人树敌,对司礼监黄伦等人礼敬有加,按说不应该有什么过节,这个也是徐大人想不明白的,徐大人要我务必完成此事,我知道事关重大,才请贤弟远道前来相助愚兄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