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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定锦衣卫绝不是皇上派来的,锦衣卫指挥使与徐阶交好,不管他们出于何种目的,都会疑心徐阶,当然,这都是怪才严世蕃的判断。
“大人世事洞明,对朝廷了然于胸,锦衣卫不奉旨岂敢来阁老府邸,严大人认识绝情这个人吧,他夜入都察院,身份已漏,朝廷已经下旨锦衣卫捉拿修罗怪手绝情,怀疑他藏在大人府中,王千户奉命行事,怎么说是擅入呢?”来人说着取出一张公文,又道:“这是刑部和内廷签发给锦衣卫抓拿赤面修罗绝情的‘驾贴’,严大人要查看吗?”
王义祖闻言纳闷,看样子来人和锦衣卫大有关系,自己却不认识,当时只是奉指挥使命到此,现在如果有“驾贴”就是名正言顺,堂而皇之代表朝廷了,听口气,好像修罗怪手不是一个人,难道修罗怪手就是两个人?一个是玉面修罗一个是赤面修罗,还是第一次听说。
“驾贴”指秉承皇帝旨意,由刑部和内廷联合签发的逮捕人的公文。严嵩没想到来人带着锦衣卫“驾贴”,稍微一愣,虽然清楚是对手想到这一点后补发的,但只要有“驾贴”就是代表朝廷,说什么也不能和皇上作对,另外绝情功夫了得,遇到白衣人这样的高手泄露行踪就不难理解,只要没有失手被抓就好,略微一思,笑道:“阁下带着‘驾贴’,就另当别论了,都是一场误会,但锦衣卫要抓拿的什么绝情根本和老夫无关,更不会在老夫府内,你们锦衣卫要搜查便搜查好了?”
来人摇摇头道:“严大人说不在哪就是不在了,岂敢不相信严大人,既然是误会,哪我们就即刻离开,这样可好?”
严嵩依旧在厅内道:“既然如此,阁下和众锦衣卫兄弟走好,老夫就不送了。”
王义祖忙拉着夏逸,就要跟随白衣来人向严府外走去,冷心忽然拦住,喝道:“阁老是让锦衣卫的人离开,不是锦衣卫的人不能走。”
白衣人冷道:“你和绝情脱离不了干系,你还想连累你们大人吗?不知你学的绝情他几成本事了?让开。”说着一挥手,一股强大劲力推着冷心到一旁。冷心暗思这个白衣人功力犹在绝情大哥之上,动手是讨不了便宜,但是让他这么走太扫严府颜面,犹豫之间,严嵩在厅内看的清楚,说道:“冷心,让他们都走吧,时间不早了,老夫要休息了。”冷心应了一声,闪开一旁。
白衣来人武功深不可测,出手就把严府的人镇住,带着众人顺利出了府外。王义祖等人赶紧抱拳施礼问道:“在下锦衣卫千户王义祖,实在孤陋寡闻,阁下和我们指挥使大人什么关系?”
来人摆摆手,制止他继续说话,把“驾贴”交到王义祖手里道:“你们指挥使许清川大人下令匆忙,忘记把抓拿人犯的‘驾贴’给你了,我从京城顺路给你带来,你们好生在此办差,其余人等就各自去吧。”说的其余人当然指的是秦烟二人。
王义祖奉命暗中监视严嵩,却也有点师出无名,现在有了“驾贴”,就可以堂而皇之行事,来人讲话不容众人置疑,看似说的轻巧,其中绝不寻常,身份肯定特殊。王义祖不敢多想,忙恭敬接过“驾贴”,众人皆诺诺而应。来人点点头,转身要走。
这时,夏逸姑娘忽然奋力到白衣人前“噗通”跪下,大声道:“师父,你收下弟子做徒弟吧,弟子愿意鞍前马后伺候师父。”说完就要磕头。
众人皆觉好笑,哪有一见面还不认识就拜师父的。白衣人也是一愣,用手微扶,一股力道托着夏逸站起来。白衣人摇摇头,道:“小姑娘赶紧回家去吧,不要出来抛头露面,打打杀杀可不是玩的。”
夏逸大声道:“我是夏言的女儿,早已家破人亡,养我长大的义父也去世了,一个人孤苦伶仃,我四处拜师学艺,就想早一点为家门报仇,求师父收下我为弟子,大恩大德永世不忘。”夏逸见白衣人武功高深,暗自决心非拜他为师不可,
王义祖忙把夏逸情况和白衣人说了一下,白衣人看了看神情坚定的夏逸,想了想道:“既然如此,你就跟着我,拜师的事情不要再提,夏首辅为国殚精竭虑,含冤而死,不能让他的后人在江湖颠沛流离,以后交由徐大人安排吧,你家的冤屈迟早会昭雪的。”夏逸闻听大喜,非得磕头。白衣人说一声“走吧”,带着夏逸倏忽间已数十米外,眼看就要不见踪影。
王义祖忍不住叫道:“阁下到底是谁?请留下名字?王某也好铭记。”白衣人救得大伙儿,送来“驾贴”,带走夏逸,如果连这个人名字都不知道,以后如何与指挥使许清川大人交代呢?岂不好笑。
白衣人长笑一声,道:“在下西门流水。”
第六章 翩翩公子
时值北方正夏,天气异常潮热,从北直隶进入山东德州府境内,这里的官道远离村落,黄沙岭上是一片茂密的树林,加上荒郊僻壤平时极少有人敢长留这里,今日却一反常态,道旁突然多起行人,或商贾或农夫,也有跨刀背剑的练家子,装扮各异,三五成群,有事无事的样子。
远方不知哪里隐隐约约传来声音,有人道:“……好花难种不常开,少年易老不重来,人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