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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了后,班曦搓了搓手,拉住沈知意的袖摆,说道:“你别走,你留下,今晚睡朕的寝宫。”
沈知意想着骨气,很想摇头说不,但始终说不出口。
罢了,自己也是个贱骨头。
沈知意这般想着,一瘸一拐随着班曦去了寝宫。
班曦走得很慢,想来也是在照顾他。
“你也是有意思。”班曦背着手,依然搓着她那串手珠,“朕不看你便罢,一看你,你就瘸得更狠了。”
沈知意停下,错愕片刻后,咬着唇摇了摇头。
“不承认无所谓。”班曦笑道,“朕说过,你演戏要是能演一辈子,朕求之不得。”
小银钱跟长沁远远在后头跟着。
班曦说:“跟朕说说看,最近有谁为难你了吗?”
沈知意回:“最近……没有。”
“最近没有,那就是之前有过?”班曦问他,“那个责打你的宫人呢?”
“我不知道。”
“朕倒是知道。”班曦笑,“青方跟朕说了,司礼监的那个,已经死了,说是你点过头的。”
沈知意没有回答。
“本来,朕有些不悦,认为你过于残忍,不近人情。”她看向沈知意的腿,“现在看来,也是有原因的。”
班曦一步步上台阶,转头看他撑着拐杖,慢慢挪上来。
两旁的宫人打开寝殿门,班曦走了进去,想起之后的几个时辰,瞬间身心舒畅。
“过来。”她递来手。
沈知意握住了她指尖。
班曦下巴抬了抬,指着被床幔层层叠叠遮住的床榻:“喏,过去吧。”
宫人关了门。
银钱踮着脚伸着脖子看。
长沁拍了他的脑袋,小声笑道:“你看什么,收敛点!”
“诶,这就叫侍寝?”银钱问。
长沁挤眼:“不然呢?”
两个人在外头嘿嘿笑了几声,又板起脸,若无其事地站在门两旁,做起了门神。
几个侍卫在外殿门两旁站着,银钱就问:“我们不避吗?”
长沁道:“避什么,离远了,皇上要东西你听不到,难不成还要皇上跑出来找你?”
“都睡觉了,皇上会要什么东西?”银钱好奇。
长沁:“嗨,这怎么好说呢……时间久了你就知道了,不过皇上要什么都跟你无关,是我的活儿,倒是你来了也好,你家主子叫了,你也能进去端茶倒水,给你家主子润润嗓子。”
银钱不懂:“哦……”
长沁则笑得猥琐:“啧,你多大?没二十吧。”
“没有。”银钱摇头,“过了春天就有了。”
长沁再挤眼:“那你也该知道了。”
不用多久,很快,银钱就知晓了什么叫侍寝。
他站在内殿门前,内殿的声音细细密密,就从那缝隙里飘出来,钻进他耳朵里,领子里,听得他浑身通红,缩着脖子,大气不敢出。
长沁很是惬意,还捂着嘴偷笑,指着他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无声笑,差点把地捶出个坑来。
“怎么,你家公子声音好听极了……皇上尤其喜欢。”长沁跟他咬耳朵,“如何,今日,长见识了吧?”
银钱大气不敢出,龇牙道:“可、可这听起来我喘不过气来……难受得很!”
“这叫欢愉,你个没见过世面的。”长沁说,“床上都是这声,你家公子虽然想法怪性子拗,但人只要进到这里头,那绝对不得了,皇上戒不了,你呀,跟着享福吧……我早说过,你家公子将来一定是这个。”
长沁比了个大拇哥,冲银钱眨眼:“你啊,就高兴去吧。”
班曦想念极了。
她牵挂的魂儿又回来了,有温度,能摸到的沈知行,管他真假,她如果再碰不到他,就要发疯了。
沈知意伤了腿,伺候多有不便,班曦也不为难他,不讲究什么规矩姿势了,只要他躺在这床上,就是不动,她也能随心所欲索要。
只是唯一不满的,就是他身上的旧伤痕。
他皮肤白,稍微用些力气,就得留几道印子,原本只是些欢愉痕迹,可现在却多了许多即将愈合的伤痕,动作大些,有的未好完全,还会裂出新鲜的血痕。
班曦就说:“朕记得宫里有消痕的药膏……等明日,叫长沁给你送去。朕现在再问你,你会怎么回答呢?回不回华清宫?”
沈知意满身薄汗,乖觉点头。
“不跟朕置气了?”班曦将他落在脸前的头发拂开,笑道,“不怨了?还是不敢怨了?”
“不舍得怨陛下了。”沈知意低声回答。
班曦停了一下,显然是没料到他会如此回答。
“当真?”
“嗯。”沈知意说。
班曦忽然笑了起来,末了,又严肃道:“原本有想过,过了年,就送你出宫……不再见你,因为朕怕你往朕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