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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孤单了,不若让她来一起吃吧。”
沈氏自然知道这个“她”是谁,于是盯着孙儿,抿唇斜了他一眼睛。“就你最鬼!”
见祖母笑了,赵子颛也没待她回话,转身便遣董嬷嬷去请容画了。董嬷嬷欣喜应了声,看了看这位小少爷,只觉得自从侯府经了这一遭后,他是真的长大了。
容画在东院吃过午饭后就再没离开,陪沈氏一起聊天,两人心照不宣谁也不提前些日子发生的事,二人关系恍若又回到了从前。可不提不等于真的就没发生过,伤了儿媳的心,伤口就在那,哪有那么容易愈合。
“这些日子苦了你了。”沈氏突然轻叹了句。
容画微怔,她明白沈氏的意思,笑道:“哪有,母亲也一样。”
沈氏摇摇头。“不是,我现在想想你被劫走的事我还后怕,你说说,论戒备谁家比得上咱侯府,可偏偏你就在大伙眼皮子底下被劫走了。”
提到这事容画还真想起什么,道:“母亲,我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沈氏叹了声。“你说就是。”
“我总觉得当初劫走我的贼人有内应。”
这话一出,沈氏惊。“何以见得。”
“他路太熟了,那么黑的天,侯府的布局他若非一清二楚怎么可能轻易带我出去。还有,他怎么就知道我会在后罩房的角门处等侯爷呢?那时候侯爷佯做阵亡,除了我没人知道他还活着,所以我才偷偷到那里去等他的,那也是我第一次去。”
细细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沈氏心不由得提了起来,似有阴风从脊梁骨过吹过,她后背发凉。
“那,那,那这是个人会是谁呢?”
沈氏紧张得嘴都不管用了,不止她,就是容画也怕了。若这事只涉及到容画自己她也不会和沈氏说这些徒增她烦恼,她会想办法自己解决,但是现在的问题是子颛回来了,这就让人不得不怕了。他本就被人盯上了,若还有这么一个威胁存在,那他岂不是更危险。
“母亲您先别急,我也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可我总觉得他不会就此罢休的。”
容画是一句比一句让沈氏恐惧,可她知道容画说得没错,这不是怕就能躲得了的。“是啊,不管是劫走你还是跟踪子颛,想来都是和朝廷那些事有关,只要朝廷一日不稳,你们便一日不得安宁。如今子颛回到侯府了,他们跟踪不到,必然会把手伸向侯府。若跟踪的人同劫走你的人是同一人,那很有可能这个暗线还会再行动啊……不行,得告诉老侯爷,还得告诉世卿!”
“母亲!”见沈氏慌忙要起身,容画一把扯住了她。“不能说!”
“为什么?咱们得把这人揪出来啊!”
“是得揪出来,可到现在这人也露出马脚,想来隐藏的定然深。咱们若是大肆张扬,只怕会打草惊蛇!”
沈氏愣住,一时看着容画说不出话来。不得不承认,别看她年过半百,可实际上遇到事的时候她还真抵不过这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之前的一桩桩一件件不都是例子么。
沈氏慢慢坐了回来,愁郁地盯着儿媳问:“那你说怎么办?”
容画镇定地朝沈氏身边靠靠,伏在她耳边低声道,“母亲,蛇不能打,要靠引……”
……
容画在沈氏那留了一整日,待傍晚时分,婆媳两人谁也坐不住了。
且不说晌午前就该退朝了,就算有事也不能商议到现在啊,这眼看着宫门就要落下了,总不能把满朝文武都留在宫里过夜吧!
沈氏越等越急,派人出去找了好几次都说侯爷根本就没在五军都督府衙署,那没在都督府还能在哪?总不能真的在宫里吧!沈氏彻底慌了,连容画都安抚不住了。她安抚沈氏,谁又来安抚她呢?想起早上她的嘱咐她心里跟着了火似的,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直到入夜,人还是没有找到。老侯爷再稳也坐不住了,他准备亲自出门去宫里问问。沈氏和容画都要跟着,老侯爷摇头,“你身子不方便留在家就好,儿媳,照顾好世卿媳妇。”说罢,他整了整常服出去了。
沈氏和容画就在正堂等着,可没成想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老侯爷就回来了,不仅他回来了,后面还跟了个人,是俞修竹。
“俞侍卫,侯爷现在在哪?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他是不是还在宫里?”容画连口气都没喘,连着问了好几个问题。
沈氏急得说不出话,儿媳每问一句她就跟着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
俞侍卫脸色阴郁,“侯爷人在靖王府。”
“靖王府?他出了什么事?怎么会在靖王府?”
见二人着急,俞修竹眉心稍稍舒展地劝道:“夫人放心,侯爷人没事。”
沈氏和容画互望彼此,长长地舒了口气。“没事就好……”
“可是……”
“可是什么?”容画警惕问。
俞修竹抿唇,还没待他开口,老侯爷先替他发声了。“是靖王,他突然发病昏迷不醒,怕是……不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