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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除了圣上外,皇室唯一的血脉。”
“……”谭默还是不懂。
不懂就是了。毕竟他只是镇守京城的武将,没有参与到政权的漩涡之中。皇帝之所以不留穆王,就是怕他在接下来的血雨腥风中坐收渔翁之利,他是不会允许皇权落入穆王那一脉的,所以为了杜绝后患,他只能先下手了。
穆王是否被剿,结果如何,这些都不是赵世卿关心的。他关心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这场血雨腥风的夺嫡之争正式拉开序幕了。
靖王能否胜利决定着大魏的命运,
也决定着另一个孩子的命运……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谭默便要回去了,赵世卿嘱咐他万不可把程都尉活着的消息透露出去,且他一旦醒了,立即通知自己。
谭默肃然点头离开了。
赵世卿拜过老侯爷也退出了大书房,直接回渊渟院了。他在正房里转了一圈都没见到容画,心不由猛地一紧,拉住一个送果脯的小丫鬟便问:“夫人呢?”
小丫头吓了一跳,果盘差点没掉地上,瑟瑟应:“夫人,夫人她在后罩房啊。”
赵世卿提着一颗心赶紧奔了去,容画可不就站在后罩房和园林相同的角门处,看着空中虚无一点,凝眉若有所思。
被之前这事惊得,赵世卿真的是怕了,他走过去一把搂住了正出神的妻子。
突然被人从后抱住,容画猛地一惊,只听耳边一声长长的叹息,她知道是他,反问道:“你怎么了?”
“我以为我又把你弄丢了。”赵世卿低哑着声音,柔柔道了句。
容画笑了。“我人在侯府呢,怎么可能丢……”
“你上次可不就是在侯府丢的。”
而且就是在这。
他的话蓦地给她提了醒,容画敛容,掰开赵世卿的手面对他,一脸严肃地道:“夫君,我好像知道是谁绑走的我了。”
☆、过往
“你在这就是为了想这个吗?”赵世卿问。
容画认真地点了点头。“是啊, 我被掳走的那日, 他轻而易举地就讲我带了出去, 想来对侯府很熟, 应该是摸清了路线的。怎么说侯府也是戒备森严, 若不是公府了得,怎么可能来去自如。”
这个赵世卿也想到了,但是身手好的大有人在, 这也推断不出什么来。他觉得妻子肯定是还发现了什么,于是给了她一个“继续”的眼神, 安静地等着。
容画凝眉,咬着下唇思考着,不是思考那个人到底是谁, 而是思考该怎么讲。“我被蒙了眼睛,所以只能靠听,我记得路上我们遇到了巡卫,听起来应该是五城兵马司的人。都是有官职在身的人,便是遇到权贵也无需施礼, 点个头便过去了,可那几人在得知来人时竟然跪下了。”
“跪下?”赵世卿惊诧问。
“对, 没错。”容画肯定道, 目光坚定无比。“虽然看不见,但是我听得出声音。掳我的人什么都没说,好像只是亮出什么,接着巡卫立刻噤声, 之后便是嗵嗵的跪地之声。除了亲王,便是一等国公也不会如此,所以我觉得那人应该是……”
“是宫里来的。”赵世卿替她说了。
容画抿唇点头,两颗小梨涡显现。
“可宫里又会是谁呢?”她茫然问了句。而对面赵世卿看着不远处的竹林,若有所思,那神情除了阴郁,一丝迷惑都不曾有。容画明白,他是猜出那人是谁了。
“夫君,你可是知道了?”
闻言,赵世卿转头看着她,目光错也不错。虽有孕在身,可妻子还是瘦了,而且她连续几日都不曾休息好,眼下已经出了淡淡的青色,略显憔悴,犹如娇病西子,惹人心怜。
可也正是她的这张憔悴的面容,让他想起了一个人,一个他想要忘记,却总是有人时刻提醒着他不能忘记的人。
“画儿,别想了,你先回去好生歇着吧。”赵世卿握住妻子的手道。
容画也反手握住了他,警觉道:“你是要出去吗?”
“是。”赵世卿点头,“我要去见个人……”
……
般若寺的藏经阁不但是高僧说法的处所,也是接待贵客的地方。东边禅房是僧人打坐参悟的房间,而西禅房则被当做客室,迎接的都是些皇权贵胄。
西禅房的次间里,霏苓端着茶壶已经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把桌上的凉茶换掉了,她眼睛急躁地瞟着外面,皱眉道:“美人,圣上只许了咱半日,眼看时间不多了,还要等吗?”
萧羡妤捏起霏苓斟好的热茶,眼神虚无地看向窗外,轻描淡写却又极其坚定道,“等,就是等到天黑也要等。”
“可是……”霏苓郁闷,心里急得像撩了火似的,犹犹豫豫道,“可是咱都等了快一个时辰了啊。”
“不过才一个时辰。”萧羡妤呷了口茶放下杯子,嫣红的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可这笑却凉得很,“十几年都等了,还差这一个时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