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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链被他身形一带,牢牢缠在了一起,一时难再解开。更有数道锁链被他同时揽住,抖手之间,这几人已被捆得严严实实,动弹不得。
“想不到展昭的武功竟如此出神入化!”太后远远见了,不禁由衷赞叹。
太后的声音虽不高,却已被展昭收在耳中,他心中登时清明:“原来太后在试我的武功。”于是出手不再凌厉,缓下招数,飞身跳出圈外,气定神闲地对众太监道:“各位可以罢手了!”
见众人眼中都已没了斗志,转身便向蟠秀亭走去。怎料刚走没多远,身后疾风忽至,竟有一道锁链携着刚猛力道偷袭而来,展昭不想伤人,并未拔剑,转身横剑绕住锁链,沉声道:“为何还不罢手?”定睛一看,那人竟不是太监,而是数日前在太后面前诬告他与妖女有私情的御林军副统领余千帆。此人周身杀气四溢,哪里像在试探他的武功?
展昭心中更加不明所以,质问他道:“余副统领,你这是何意?”
余千帆并不答话,重重“哼”了一声,将全部功力聚于锁链之上,奋力向展昭横扫而来。余千帆一心想在太后面前胜过展昭,却忘了此刻展昭距蟠秀亭已不足五丈,他身后不远处便是太后。
展昭不愿与他缠斗,正要轻身闪躲,忽然发觉他这一招若是落空,锁链挥出的内力定会波及太后,于是飘身而起,瞬间飞落在雁池中央。灿金日光之下,展昭红衣如霞,脚踏一朵盛开的白莲,长身玉立于碧水之上。回眸之间,成竹一笑,令整个御花园顿失颜色。
太后惊异地望着眼前的展昭,只见他剑眉飞鬓,目若朗星,儒雅俊逸,玉树临风,飘然立于白莲之上,真如神明临世一般,心中暗自感叹:“这样一个武功绝顶、容颜惊世的男子,哀家的两个女儿当真配得上他吗?”
就在太后出神的一刹那,展昭已然运起内功,挥剑于池水之上,将大片池水激起一丈多高,挡住了余千帆锁链上挥出的内力。
“住手!”太监总管陈琳高声喝止余千帆道:“大胆余千帆,你竟敢危及太后!”说话间,展昭已飞身落在蟠秀亭前。
余千帆慌忙打发众“太监”离去,疾步跑入亭中,连连向太后叩头道:“微臣鲁莽,险些伤及太后,求太后恕罪!求太后恕罪!”
太后面沉似水道:“余千帆,你嫉妒展昭,在哀家面前诬告于他,哀家并不怪你。天下谁无嫉妒之心?哀家今日安排你与他单独较量,本想让你输个心服口服,以便今后与他和睦相处,想不到你竟私自调用御林军,还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偷袭,简直让哀家颜面扫地!”问展昭道:“你的眼睛可曾受伤?”见展昭摇头,冷冷向余千帆道:“依哀家看,御林军副统领之职,也该另觅良才了!”当即命人将他带了下去。
展昭见太后处置已毕,撩袍走入亭中,下跪向太后行礼。
“平身!”太后欣赏地望着展昭道:“展护卫果然好武艺!”
展昭方一起身,忽然觉得气血上涌,眼前一黑,身形不由一晃。
陈琳连忙上前扶住他道:“你怎么了?”愕然道:“莫非你的伤势并未痊愈?”
展昭此刻虽已稳住身形,却是面色煞白,额角溢满薄汗。
太后心中一惊,对陈琳道:“快!传太医!”
展昭拦住陈琳,对太后道:“不必了,臣没事,只是久未动武而已。”
太后知他不愿在宫中兴师动众,便不再坚持,向他招手道:“那就别站着了,快,过来坐!”
展昭谢恩上前,坐在太后对面,见面前的石桌上已然摆好棋盘。
太后想到方才一战的凶险,叹道:“哀家本是好意,却险些害了你!”
展昭微笑道:“太后不必挂怀,他伤不了臣的。”
太后点点头,命陈琳将福州贡茶倒了一杯给他道:“你可知哀家为何让你来御花园相见?”不等展昭回答,继续道:“你可还记得,五年前,哀家还只是个卖菜婆子,深夜在此遭人追杀,是你及时赶到,救了哀家。”
展昭恭敬答道:“护驾乃是微臣本分,太后不必记在心上。”
太后满目感慨道:“救命之恩,如何能忘?”本想由此引出正题,犹豫了一下,仍是难以开口,看到石桌上的棋盘道:“陪哀家下棋吧。”
“是,太后。”展昭的进退有据,更令太后不知该跟他从何谈起。
面对棋盘,二人皆是一脸肃穆,却没有一人的心思在棋局上。对太后而言,棋的输赢根本不重要;对展昭而言,陪太后下棋本就是一种煎熬,此时此刻,面前之人并不是母仪天下的太后,而是爱女心切的母亲。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太后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昨日哀家召见白玉堂,与他谈起了春妮与梅娘的婚事。”
展昭早知太后邀他对弈是为了此事,却不料太后会如此直言不讳。
只听太后又道:“白玉堂对梅娘颇有情意,哀家本想为他二人赐婚,可梅娘却已心有所属……”说话间,双目凝视着展昭,半分不移。
展昭回避着太后的